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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那两位确实是我水务司的同僚,他们其实只是因为好奇陈县令这船船,才上来一观。能否请陈县令高抬贵手,放他二人一马?”曾宏硬着头皮道。
“原来如此,可下官的银子,确实没了啊。”陈言露出无奈神色。
“这想必只是个巧合。不过此事终究是在他二人上船时发生,我和金大人等商议之后,决定由我等为陈县令补偿损失,你看如何?”曾宏说着,将众人凑出来的银票从袖兜里拿了出来,双手递了过去。
“这,不太好吧?”陈言心中冷笑,故作迟疑道。
“陈县令,咱们心照不宣就行,二位大人的事,还请你大人大量。”曾宏强行把银票塞进他手里,低声说道。
陈言展颜一笑,将银票收下:“好吧!此事看在曾大人的面子上就算了。”
曾宏心里暗骂,明明是拿银子买的人,结果这家伙搞得像是送了他一个大人情,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过表面上他唯有连连应声:“那是自然!”
陈言这才让魏川将两人从舱房里带出来。
两人被打得鼻青脸肿,得以重见天日,竟喜极而泣。
曾宏松了口气,赶紧向陈言道了谢,将两人带回货船舱房内,给二人梳洗更衣,又拿来干粮饮水,好不容易才让两人缓和下来。
“二位,有没有收获?”金则迫不及待地问道。
“没,没有。我们刚上船,就被人给抓了!”其中一人哭丧着脸道。
“岂有此理!那岂不是白白花了五千两银子!”金则气得一掌拍在桌上。
其他人也同感窝火。
“这口气我怎咽得下去!”
“对,得想个办法收拾他!”
“不但要把银子拿回来,而且还要让他连县令也做不成!”
曾宏看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发泄着怒火,连忙道:“诸位大人!稍安勿躁!此事须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金则冷静下来,沉着脸道:“不错,目下最重要的还是天悬山之事。先暂时忍下,等到天悬山之事有了结果,若是不能成功,不用咱们动手,圣上也会治他的欺君之罪!”
曾宏点头:“大人言之有理。”
当下众人计议已定,不再跟陈言斗气,只在暗地里悄悄留意其动向。
陈言更不会理会他们,自己就呆在小楼船上,每日有雪烟陪着,好不悠哉。
船队继续缓缓北行,出了司隶,直奔冀州。
每日船队都会停靠补给,陈言便上岸买些吃食点心小玩意儿,邀请随船的凤翎卫上船小聚。
众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乐得免费吃喝,还偶有小礼物可拿,自然开心。
一来二去,关系日进。
金则等人看着小楼船上的热闹,陈言在莺声燕语中逍遥自在,无不嫉恨,却只能压在肚子里。
更可恶的是,陈言往往在用餐之时邀她们上船聚宴,金则等人只能在货船上啃干粮,更是让他们气急交加。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天后,船队过了横亘在大周中部的周王岭后,遭遇一场大雨,船队不得不在一处渡口停靠,等待大雨过去。
雪烟怕货物有失,冒雨在四艘货船上巡视检查。
虽然有打雨伞,但雨势太大,等她检查完之后,回到楼船上时,已浑身湿了大半。
陈言正悠闲地在书房里倚着小榻,透过窗户欣赏外面的雨景。
“大人,我回来了,现在就去给您做晚膳。”
雪烟见天色已晚,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而去。
“站住!回来。”陈言转头看到她身影,开口说道。
“大人还有吩咐?”雪烟连忙回转来。
陈言从榻上起身,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一番。
衣衫大半都紧紧贴在她娇躯上,倒是挺动人。
“湿成这样你还做饭,不怕生病?”陈言皱眉道。
“我练过武,这点雨水哪会生病?”雪烟不以为然。
前两天在澄塘湖,她大半夜还下水潜泳,也不见有什么事。
“过了周王岭,这气候就不一样了。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换件干衣服,不然你要是病了,谁服侍本官?”陈言板着脸道。
“啊?这……”雪烟懵住了。
换衣服还好说,可是洗澡?
这里能洗澡的地方,只有陈言的卫浴间!
可是那屋子就在卧房边边上,万一他半途闯进去……
“还愣着干嘛,赶紧的!”陈言催促道,“你这一路上身上也没擦洗过,正好趁着这机会好好洗洗,本官也能帮你搓搓背,嘿!”
雪烟听到“搓背”二字,羞得脸蛋绯红,赶紧道:“大人,我练武之人,身子强健,真的不用了!我先去做晚膳!”
说着,怕陈言再催她,低下头逃也似地去了厨房。
陈言不禁摇头。
这妞真是把好心当成驴肝肺,搓个背咋了?他又不是要把她全身都搓一遍,至于嘛!
半夜,陈言在一阵咳嗽声中醒了过来。
他起身走到隔壁书房,只见雪烟满脸红晕地在榻上蜷成一团,连着咳了好几声,停了一会儿,又咳起来。
陈言走到她身前,嘟着嘴唇在她额头挨了一下。
滚烫!
“呀!大人你在干什么!”雪烟忽然惊醒,见他的大嘴贴在自己额头上,顿时大惊,慌忙推开他。
这些日子,虽说陈言没少占她便宜,可很少有主动的亲昵动作,更别说半夜三更跑她睡觉的地方来占她便宜了!
难不成,他终于兽性大发,要强行将她……
“本官在看你是否生病发热,你以为我在干什么?”陈言一脸错愕。
“哪有这样看的!”雪烟窘迫道。
“你懂什么,嘴唇是最敏锐的,我家乡的大夫给人看病,都是用嘴来感觉病人发烧的情况。”陈言一本正经地道。
“真的假的?嘴唇能比手更敏锐么?”雪烟将信将疑。
“这个要验证太简单了,你用手摸一下自己嘴唇,感觉一下是嘴唇感觉更强烈,还是手指感觉更强烈。”陈言抓着她的手,把她手指往她唇上轻碰。
“好像是真的!”雪烟动容道。
“我还能骗你?”陈言眼神像只大灰狼一样,“我老家有所谓‘五触法’,只要测完你五个地方的热度情况,便知你病得有多重。方才本官已试了你额头,下来就是太阳穴。来,乖乖别动,让我为你诊断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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