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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和众人对了个眼神,均看出对方眼中的兴奋,连忙吩咐下人备上纸笔桌椅,就在院子里立下契书,按印盖章,很快完事。
“陈相,请随妾身来。”老妇人看着墨迹未干的那纸契书,眉开眼笑地道。最妙的是,也不知道姓陈的是哪根筋不对,这赌约竟没要他们立下任何赌注,更是赚定了!
“秦大人,烦你在这等着,看看本官手段。”陈言吩咐了秦央一句,这才抬脚跟着那老妇人朝屋门而去。
秦央急得直跺脚,可这事已成定数,他除了着急哪有什么办法?
坊间对陈言的传言,多是集中在他一些较有话题性的行事上,引为饭后谈资。
甚至连朝内大部分官员,也多只知道陈言扛下的那些要事难事,以及立下的几桩功劳。
但秦央却清楚,实际上这位陈相对大周各方面的实际影响,远远超过很多人所想。
文昌台虽然职权上已经不再是实务衙门,更多是起督察审核之能,但各部的公务不少都要呈交文昌台批审,故而大周如今各方状况,他知之甚详,几乎能做到总观全局的程度,比一般官员了解更为深刻。
民生到治安,从农产到边防,这些重中之重的方面,均有陈言插手后带来的正面反馈。
最直接的例子,便是京兆府衙新设的消防队,引进了各种闻所未闻的消防器械,这几个月各处走水失火的应对速度和解决程度均超过过去数倍之多!
还有朝廷近来已经在正式全面展开合作的水泥建造之法,使得从民宅到道路再到城防的建造速度、坚固程度等,也有了质的飞跃。
而眼下一个最最重要的例子,便是陈言所带来的优质粮种和精耕之法。
这几个月,户部已经拿其粮种依其耕法,进行了初步的育苗和培植,不久前呈交了一份预估粮产的详细册子,其中预计单亩粮产竟可达到五百斤之多!
这是什么概念?
如果真能达到这个水平,大周一年的粮产,便可达到可供大周百姓至少三年之需!
那些个重军重权的官员,并不晓得这件事影响有多大,但秦央是从基层升上来的,一向极重民生,太清楚这事的影响力。
国以民为本。
国要强,必须民先强!
最简单的,要征召军士,若召来的全是骨瘦如柴之人,那军士的质素可想而知。上了阵,人家一个壮实的军士能打你仨,你怎么跟人打?
这也是近来文昌台众官员虽然有黄良阁这老上级压着,还是渐渐改变对陈言观感的主因之一。
而且还听说,陈大人似乎还懂得什么神奇的锻造之法,能将军士的军械强度成倍提升,宫中的凤翎卫都已经有了那种称之为“钢刀”的佩备,将来推广到整个大周军防也不是不可能——这可是实实在在的军力提升!
若是陈大人真的辞官不做,带来的影响绝对是灾难性的!
眼看着陈言和那老妇人进了内堂,还关上了房门,秦央唯有长叹一声,心中暗下决心。
若是陈大人输了,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阻止辞官之事发生!
想到这,他看向那份放在桌上的契书。
因为墨迹是新的,还不能卷折起来,所以只能暂时放在桌上等墨迹风干。
周围几个黄家的亲族均是心情大好,凑在一起交头接耳,没有留意秦央。
契书只有一份,只要没了它,那这赌约就不算数!
秦央心跳迅速飙升,一咬牙,慢慢朝桌子挪去。
就在他离桌子只有两尺之距时,那八字胡的文士忽然横跨一步,拦在了他和桌子之间,喝道:“你做什么!”
秦央一惊,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道:“我……我……”
八字胡文士冷笑道:“不会是想对这契书下手吧?呵,好在我一直盯着你,否则还不被你坏了事!”
其余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围近。
秦央急了,猛地朝那文士撞去。
事已至此,只好拼了!
哪知道那文士比他壮实,他一头撞过去,那文士信手一推,直接把他推得踉踉跄跄跌了好几步,最后还没站稳,一屁股坐倒在地,摔得生疼。
“哈哈哈……”众人无不哈哈大笑。
“想在黄府耍花样,真是不自量力!”八字胡文士不屑地道,“来人!把这家伙给我扔出去!”
“你敢!我可是文昌台右司郎中,朝廷命官,谁敢动我!”秦央慌了,大叫道。
“呵呵,区区芝麻小官,还敢在这叫嚣?拿官位压人是吧?告诉你,我乃是……”那八字胡文士正负手挺胸,准备说出自己的官位,蓦地身后传来一声惊呼。
“管家你干什么!”
他一惊,转头看去,只见黄府管家不知何时趁众人不注意,把那契书抓在手中,正刷刷刷地狂撕着!
秦央一下懵住了。
这都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路数,自己这受尽羞辱,结果让那管家钻了个空子?
黄府众亲族无不大惊,忙不迭地扑了过去,想要把契书抢回来。
可黄府管家已经把契书撕成了十几块,还一边撕一边朝自己嘴里塞,等到众人好不容易合力把他按住,夺回来几小块时,已经有半数被管家给吞下了肚子。
“你,你疯了!”八字胡文士气得脸都青了,指着管家怒道。
“嘿,您也别怪我,相爷不行了,我也得谋个出路不是?”管家笑嘻嘻地道,虽然脸上、嘴上全是墨迹,心情却大好。
这可是个大功!
回头陈相就算是输了,黄府的这些人也拿他没辙。而自己立下如此大功,陈相必不会薄待!
听说陈府一直只有个婢女暂代管家之职,管家嘛,终究还是要男人,说不定陈相一开心,让他到陈府做管家,那可就真发达了!
众人正气得挥拳跺脚时,房门忽然吱呀一声打开,老妇人走了出来,喝道:“什么事这么吵闹!”
八字胡文士连忙上前,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老妇人色变道:“什么!”
片刻之前,卧房内,陈言跟着老妇人进入后,一眼就看到了静卧不起的黄良阁。
后者容颜憔悴,形销骨立,紧闭着双目。要不是他不时轻轻咳两声,让人晓得他还活着,真像个死人一般。
这老头看来是真病了。
陈言跨前两步,不管不顾地推了他两把,嚷道:“老黄!老黄醒醒!本官来探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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