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浥轻看着说话间漫不经心的亲生女儿,眯起眸子,不知是种什么心态:“你们总归是亲生母女……”
“可是她现在不喜欢我,以后也不会喜欢我的。”
柳臻颃狐疑的睨着他,歪头:“所以你是准备劝我孝顺她吗?不可能的啊,她命中无子伴架送终,我不可能逆天而为,这会导致功德亏损的。”停顿了下:“还是说,你准备让我还她的生恩?”
这一番番的话,一时间令柳浥轻不知如何回应。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钟,就瞧见柳臻颃仿佛明白什么般,小手一翻,一把反射着寒光的匕首出现在掌心,高举,又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手指砍去。
惊得柳浥轻心脏几乎都提到嗓子眼,连忙去拦:“你这孩子是疯了?”
怕伤到柳浥轻,柳臻颃紧急收手。
秀眉蹙起,她看起来不明白的很:“是你让我还生恩的,生而不养,断指可还。”
所以只要她砍了手指,老天便默认她和闫姿絮间的因果断裂。
她也算是还清恩情了。
“明明是你让我还恩的,现在为什么又要来拦我?”
瞧着柳臻颃那双杏眸中毫不掺假的疑惑,柳浥轻胸膛盘踞着的都是从未有过的挫败和无奈,抬手揉了揉额角:“我什么时候让你还生恩了?”
“那你在客厅等我是为什么?”
他……他只是……
“算了算了。”挫败感愈发的浓重,柳浥轻将匕首拿了过去,起身:“已经很晚了,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柳浥轻虽说身为父亲,但也是个男人,所以只将柳臻颃送到房间门口。
但说实话,在他看来,她住的房间并不大,至少一眼望过去,便可以看清楚全貌。
他的情绪有些沉闷:“你的房间太偏了,我明天和管家说,帮你换个房间。”
“好啊。”
柳臻颃脆生生的回应,噙着笑意。
她虽说并不重视这些,但有更好的住宿条件,谁会傻到拱手送出去。
又嘱咐了两句,柳浥轻抬脚刚准备,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臻颃。”他唤她,嗓音中染上几分笑意:“你说你早就知道你母女缘分不深,所以你应该也能算到我今晚会劝你才是。”
也就是说,刚刚的事情都是她在做戏。
“不啊。”柳臻颃不知是否明白他话中的深意,仰脸,长发挽起,愈发显得脸蛋白嫩:“我们这行算卦不算自身的,否则是会造天谴,而且我还会吐血。”
“那你亲缘不深的事情?”
“师父算得,他在捡到我的时候就帮我算过命了。”
否则她也不会这般巧的刚好姓“柳”,就连名字也是师父给起得。
得到解释,柳浥轻勾唇,嘲笑自己的多思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