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颃的唇形是下意识上挑的,似乎酝酿出浅薄的笑意,可下意识看向镜头的眼神却温温的,不带过于外露的情绪,冷清平静又黑白分明,仿佛没有任何事物都能够倒映渗透进去。
看着照片,瞿啸爵心底那股子没有任何理由的心慌感再一次浮现上来。
就像是昨晚一样。
他磕了磕眸,深吸一口气。
正巧红灯变绿,身后响起催促的喇叭声,他随手将手机扔回到柳臻颃的怀中,发动引擎,踩下油门,车子驶离十字路口。
瞿啸爵的情绪转变,柳臻颃丝毫没有察觉到。
她捧着手机,瞧着已经变成头像的照片,干净的眸亮如星芒,喜滋滋的自我夸奖着:“我可真好看啊,一点都不矮,也不胖。”
柳臻颃的后半句是说给瞿啸爵听得。
但他心思沉浮着复杂和烦躁,根本就没工夫搭理她。
她也不在乎,美妙的心思一直维持到车子停在卦餐门口。
下车,就瞧见餐厅外墙上,红色油漆喷着醒目的“滚”字,还有零星恶毒的咒骂,另外一边的落地窗被砸得粉碎,渣滓散落在地上,显得格外的凄凉。
柳臻颃瞧上一眼,立刻觉得心疼。
这重新装修起来,可都是钱呢。
她整个人立刻气鼓鼓的冲进店里,刚进门就听见穿着一身名牌的小姑娘大言不惭:“我告诉你,赔偿不是问题,我就是看不惯柳臻颃诋毁我们家顾池哥哥,丑人多作怪,我看她就是利用这种方法来吸引顾池哥哥的注意力,还不是个觊觎我家哥哥的贱人。”
“你放屁。”
三个字砸下来,带着来势汹汹的气势。
逆着光,柳臻颃快步靠近,脊背挺直的仰着脸,眼角眉梢都是毫不掩饰的凉薄讥诮:“你父母宫内陷,想必父母必有一方多年卧床养病,天中带坑,日月角倾斜,是家境贫寒,奔波劳碌只能图个温饱的面相,你再敢说你家有钱?。”
这样的小姑娘,还敢大言不惭的说赔偿不是问题。
她怎么赔?
难不成还要去从父母的苦苦赚来的医药费里去抢?
柳臻颃堵住两个小姑娘能够离开的路线,清透冷静的眸咄咄逼人,开口吩咐:“萧时,去报警。”
“不能报警。”
听到这话,穿着一身名牌的小姑娘终于有些慌了,扑上前便准备抓萧时的手臂。
但萧时后退一步,眼神半点都没有分给她,动作很快速的拨通电话:“你好,我要报警……”
闻言,小姑娘脚下一慌,脚踝外歪,一下子摔在地上。
尝试了两次,她都没能顺利站起来。
可能是破罐破摔,她索性坐在地上,用近乎愤恨的眼神看向柳臻颃,破口大骂起来:“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诬陷哥哥,我没有把你的店拆了都是你这个贱人的福气……”
“闭嘴。”
瞿啸爵看不下去,长臂一伸,将柳臻颃拽到自己身后。
低沉的两个字压过去,那双剑眸带着警告式的阴鸷,无声无息又震慑感十足。
小姑娘肩膀缩了缩,似乎不甘心,但却被旁边的同学拉了下:“依凡,你别说了。”
安依凡一把将同学甩开,憋屈的怒火毫不留情的发泄了过去:“要你多嘴,哥哥有你这样不能帮他出头的粉丝,还真是哥哥的耻辱。”
“我不管你们谁愿意帮顾池出头,破坏我店面的赔偿,还麻烦你们支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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