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知道肖父是如何处理这样的事情,不过肖母热切的眼神却睨了过来:“梦瑶,你跟你师姐一样,也会这些?”
她实在是不好描述这样的本事,便只能用“这些”来概括。
师梦瑶摇了摇小脑袋,毫无芥蒂:“不是的,师姐可是天才,她学起这些可谓是信手拈来,但我对这些一窍不通,最多跟师姐时间长了,能比旁人多听懂些专业术语。”
闻言,肖母也没有多失望。
从小丢失的女儿,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剩下的,她都不苛求的。
直到肖父重新推门进来,那满脸的沉色怎么也掩饰不住,他坐到柳臻颃的对面,呼吸略略有些粗,张口便是:“柳小姐,你能帮我算算我这犯小人究竟犯得是谁吗?”
“可以。”
柳臻颃点了点早已摆好的纸笔,挑眉:“集中注意力,写个字。”
这是要测字?
肖父看着纸笔。
说实话,他相信柳臻颃也是所谓的困兽之斗而已,大批的货物被暂时扣押,合作方却像是商量好的般,一而再的催促货源,还有公司人员跳槽的事情……
一件堆着一件,他平日里行事向来以和为贵,力求妥帖稳重,如果现在让他猜测犯小人犯得究竟是谁的话,他还真是猜不出来。
没有头绪,肖父也不知道写什么,索性便在纸上写下一个“你”字。
他的字体端正,有点偏宋体,却又比宋体更圆净些。
想必肖父为人也如字般,沉稳务实却不失圆滑的商业性子。
柳臻颃盯了纸张两秒,肖父便轻声询问:“柳小姐,有什么眉目吗?”
“你字左右结构,分人和尔……”
“人和尔?”
还未等柳臻颃说完话,肖父便重复了遍。
柳臻颃没有回应,只是淡淡睨了他一眼,嗓音清冷的继续:“尔即汝,同是左右结构,皆属阴,所以肖先生所犯的小人想必是个女人;尔又通耳朵的耳,说明她在你面前也是说得上话的。”
一个女人,又在肖父身边说得上话。
这样的人并不多。
肖父先是蹙了蹙眉梢,很快瞳眸就泛出一缕震惊和愤怒。
不光是他,连带着肖母和肖听盛在内,怕都已经猜到这个人究竟是谁了。
不过柳臻颃也无心打听具体的人名,纤细的手指在纸上点了点:“旁边的人字原本并无凶吉可言,但经过肖先生刚刚那么一念,便富有了意义。”
这话说的云里雾里,在场的人都不太能听懂。
柳臻颃便伸手,将“你”字重新拆开写下人和尔字,又在两个字的外面分别用口字框住。
“两个字出自你的口,人字遇口,便成囚,说明这个女人做事不干净,怕已经触犯到了刑法,肖先生如果利用得当,想必便是脱困的最好方法。”
至于尔字外加一个口,便不成字了,所以柳臻颃便将尔改成了汝。
“口加三点水,为呇,这可是用于地名,说明那女子便是从这里出来的,至于口加女,变为囡,她身边应该带了一个女儿。”
中,全中。
也能是包厢里开着空调,令肖父生生打了个寒颤。
“你不是也说尔也通耳吗?”
不知为何,现在轮到肖母神色有异,手搭在桌面上微微攥拳:“为什么非要将尔改为汝字?”
闻言,柳臻颃微微眯眸,对上肖母那双着急的眸子,轻笑了下。
顿时,肖母有一种被看穿的既视感,面色轻微有些狼狈。
然后便听见柳臻颃的嗓音轻漫:“耳加口,变为咡和咠,前者是口耳之间,而后者则是附耳私语的……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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