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柳臻颃便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瞿啸爵聊着天。
瞿啸爵不仅做到句句有回应,骨节分明的大掌还和她十指相扣,湛湛着深意的黑眸凝视在她的脸上,轻笑中裹着旖旎。
柳琪夏就这么站在不远处,冷眼睨着他们。
两个人之间的互动明明并没有多亲密,但不知为何,她就是能从瞿啸爵的眉眼中看到随时随渗透出的温柔宠溺。
一声不响,却刺目的很。
这种无形间被柳臻颃比下去的感觉,令柳琪夏嫉妒的有些发疯,身侧的拳头逐渐攥紧,她侧脸朝闫姿絮说了两句后便悄无声息朝楼梯间走去。
察觉到她的动作,柳臻颃垂着的脚伸过去,在瞿啸爵的腿上轻轻踹了下,小小声:“柳琪夏好像要叫人来。”
他伸手就抓住她的脚踝,微微粗粝的手指在上面摩擦了下,低笑:“你看出来的?”
“不是,是算出来的。”
可能是本能反应,所以柳臻颃下意识将柳琪夏离开的时辰带入卦中,结果卦象显示客自东南,弱且无害,时间在四十分钟以后。
她将卦象原封不动告诉给了瞿啸爵,他似乎有所猜测般,在她身边坐下,面不改色的将她搂到怀中:“那你猜猜是谁?”
“难道她是准备找帮手来?”
说着,柳臻颃故意笑了起来,小表情凶巴巴的:“那你可要小心了,她可是要找人来揍你的。”
活色生香的小脸近在咫尺,令他喉结滚动了下,手指在她脸颊上掐了一下,轻笑:“怎么?就这么期待我被揍?”
他明明是顺着她的话说的,到头来却被她嫌弃地瞪了眼:“你好傻,我都说了来人弱而无害,怎么可能揍得了你啊?你骗你的话,你竟然都信了。”
虽说两个人都清楚柳琪夏的不怀好意,但他们终究还是没能猜出来四十分钟到达医院的人竟然是……
“阿哲。”
柳琪夏满脸笑意的迎了上去,眼角眉梢故意流露出亲近和娇羞,挽住郭哲的手臂,语气若有所指地道:“我刚刚在电话里都说你不用来的,没想到你还是放心不下我。”
话音落,郭哲神色复杂的睨了她一眼,薄唇蠕动了下,终究没能说出什么。
接下来,他秉持着晚辈该有的礼节,走到闫姿絮面前:“伯母,伯父的病情怎么样了?”
“浥轻还在手术室里,具体情况暂时还不清楚。”
郭哲说了两句安抚性的言语,又道:“如果伯母有什么需要的话,尽可告诉给我,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帮忙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安心了。”
闫姿絮用纸按了按眼角,态度要多慈爱就有多慈爱:“不过你放心,不管浥轻的病情怎么样,你和琪夏的婚事一定不会耽误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和你爸妈坐一坐?我们商量一下订婚的时间和具体的流程。”
说实话,一般的婚事都是男方主动的,不管是见家长,还是父母间的约谈。
可闫姿絮前前后后等了四个月,都没有等来郭家父母的主动开口,所以她不得已才借着这个机会主动提及。
郭哲究竟还是年轻,闻言脸色微微变化了下,然后温笑:“伯母,这件事先不着急,现下是伯父的病情重要。”
“可琪夏之前说……”
“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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