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被妻子戴了绿帽子?不就是合作伙伴卷了你的钱,导致公司破产?不就是儿子患了哮喘死翘翘了?不就是父母双双出了车祸?”
说一句话,柳臻颃就挥舞着不大的拳头朝着男人的脸砸一下:“我告诉你,福不双降,祸不单行这句话没听过?你自己生来命差,凭什么要把气撒在我未婚夫的头上?”
她的力道看起来挺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拳下去,男人的脸就黑青一块,甚至口鼻都已经流出血来。
可就算是如此,男人就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般,眸底迸发出惊人的光芒,不断挣扎着,嘶吼:“你知道,你果然都是知道的……”
围观者也不知道该用同情又谴责的眼神看向男人,还是该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娇弱”的瞿啸爵。
就连瞿啸爵本人都有几分哭笑不得。
空姐已经将事情通报给了塔台,看着有些朝不可遏制的局面发展的现状,走到瞿啸爵身边,试探性的道:“瞿先生,您能劝柳小姐先停手吗?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们会就近降落,先让警方将人带走,如果柳小姐太过的话……”
剩下的话,空姐没说,不过意思已经表示的非常明显了。
男人已经丧失了反抗能力,柳臻颃这根本就不算是正当防卫。
“我试试吧。”
瞿啸爵没有满口答应,只是迈着沉稳的步子上前,微不可闻的勾了勾唇,轻声:“臻颃。”
“闭嘴,管好你的伤。”
但他刚说出来两个字,就被她转眸骂了。
挨骂后的瞿啸爵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看着那双黑白分明毫不掩饰担忧和维护的杏眸,吹了声口哨,朝空姐摊了摊手,用一种无奈用无赖的语气:“不好意思,我太太觉得我娇弱,不想让我插手。”
空姐脸上的表情瞬间一裂,简直有着几分不敢置信。
娇弱……
他还真是敢说……
也许是瞿啸爵的声音,又或许是发泄了心口那堵着的郁气,柳臻颃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可言语却没有丝毫的回暖,凌冽又刺骨:“是,我知道,你所有的过往我都能算出来,但那又如何?你觉得你天下第一受难者,你世界最委屈,但你有没有想过,你妻子为什么会出轨,你合伙人为什么会卷钱离开,你儿子和你父母为什么会死?”
男人眸底闪过一抹晦暗,却仿佛是想到什么,条件反射般的挣扎起来:“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这就是命,这个世界对我根本就不公平。”
“不公平个头。”
“啪”的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男人的脸上。
柳臻颃居高临下的骑在他的身上,温凉嘲弄的音调就像是细数他罪恶的阴曹阎王:“你妻子出轨是因为你常年家暴她,你合伙人卷钱是因为你试图给他设圈套,他却顺势而为而已。至于你儿子,他从婴儿时期就一直吸你的二手烟,怎么可能患不上哮喘?就连你的父母,他们不也是为了你买的那笔高额的保险吗?”
这段话,从第一个字开始就显得太过平静温淡,就像是一把钝了的匕首般,一点一点缓慢的切割着男人的神经。
男人脸上的表情终于变幻了,狰狞又扭曲,就像是个疯子般:“不,不是这样的,你说谎,你骗大家,我没有……”
“没有?你是没有仗着你妻子娘家远隔千里就对她肆意殴打谩骂,还是没有仗着你合作伙伴老实本分就试图让他净身出公司?又或者是说,没有仗着你父母对你的爱,故意将那两份高额保险单放在他们看得见的地方?”
柳臻颃杏眸迸发出一种骇人又令人心悸的光芒,一字一句:“侯明诚,你敢说你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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