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现下只是订婚,过个一年半载还有结婚,但好不容易逮到能够光明正大折腾瞿啸爵的机会,众人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哪怕瞿啸爵往日里在南城区的积威甚深,但大家还是巧立名目,轮流灌酒。
华清和申超作为伴郎,自然在旁边帮衬着点,见讨饶不成,便转脸威胁道:“你们可都小心着点,今天你们做了初一,等哪天你们订婚结婚的时候,小心到时候我们做十五啊。”
只可惜,这样的日子里,这话根本就不顶事。
众人笑成一团:“管以后做什么,现在先闹痛快了再说,喝酒,我刚刚祝你们百年好合,爵爷还没有喝这杯呢。”
倒是瞿毅锟这个身为堂弟的,全程温淡疏离,连话都没有帮着说上一句。
最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还竟然凑到柳臻颃跟前来,说着似是非是的话:“恭喜柳小姐得偿所愿,今天我爸妈该出场的也出场了,该做的都做了,柳小姐也该得饶人处且饶人了吧。”
“柳小姐?”
他说了那么多,她都没在意,倒是因着这个称呼,歪了歪头:“你好像应该改口了吧,叫声大嫂来听听。”
语噎,但他很快就从善如流:“大嫂。”
“哎。”
美滋滋的笑起来,柳臻颃早就换了身上的婚纱,穿了套大红色的秀禾,精致的妆容,让她看起来比往日的娇憨而言,多了几分妩媚精致。
看着她这幅模样,瞿毅锟用力的蹙了蹙眉,良好的教养让他没变脸:“大嫂,既然你跟大哥都订了婚,那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刚刚说的你应该好好考虑下。”
“考虑什么?”
不着痕迹的深呼吸,瞿毅锟重复:“自从上次家宴过后,我妈饭都吃不下去,尤其是不能看见豆腐豆芽这些豆制品还有肉食,虽然我不清楚你是用了什么手段,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妈还是你的长辈,希望你能……”
“得饶人处且饶人,是受害者心思豁达的考虑,并不是加害者用来搪塞的借口。”
柳臻颃才不理会这是什么场合,瞿毅锟又是什么身份,毫不客气:“我这两天忙着订婚,没工夫找你们家的麻烦,你们不躲着点我,竟然还主动送上门来,既然这样,那大家就都别好过了。”
说着,她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黄纸就直接贴在了瞿毅锟的脑门上。
瞿毅锟先是一惊,然后下意识想要将黄纸摘下来,可手还没有碰到,黄纸就化作一道亮光径直消失在他的眼前。
这样可以称得上是诡异的事情让他脸色陡然一变,下意识的询问:“你给我贴了什么?”
“你来找事的回礼,喜欢吗?”
瞿毅锟虽说看起来圆滑温淡,但也是瞿家娇生惯养长起来的公子哥,眸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压着对未知的慎重和薄怒,出声道:“大嫂,现在是你和大哥的订婚现场,如果我在这样的场合里闹起来,怕是我们谁的脸面都不好看,倒不如……”
“不过就是想让你做几天噩梦罢了,看你这小气吧啦的样子,刚刚不还义正言辞的让我得饶人处且饶人嘛,现在换到你自己受委屈,你倒是不说这话了。”
柳臻颃眼神颇有点嫌弃意味的瞅着他,还咂咂嘴:“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做不了几天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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