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菲也没有介意这些:“前两天啸爵那件事在南城区闹得不小,听说司家的司庭也被卷了进去,只不过并没有什么证据来证明而已。不过……司庭是有些阴私手段的,虽说这回冒进了些,但并不代表他不会背地里做什么小动作,尤其是你名下那几家公司,稍微注意着些吧。”
按照瞿家的地位的确是能够护着,但总归是有疏忽大意的时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霍菲这话几乎算是明示了。
柳臻颃听得懂。
她的视线在霍菲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倏然笑起来,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娇艳灿烂:“谢谢小婶提醒,当然,你也注意着点,毕竟今天贵客来临,你却招待不周。”
霍菲蹙眉,下意识的回应:“怎么?司庭还敢将主意打到我身上不成?”
“谁说他不敢呢?”
瞬间,霍菲一惊。
她先是没有想到司庭派人来找她的事情也能被柳臻颃看出来,更是惊讶于柳臻颃对她说的话。
但她还未来得及问出口,柳臻颃就双指夹着一张黄纸递了过来,温凉的嗓音浅薄:“这段时间里将其贴身佩戴,可保你性命无虞,算是对你们送给我那套房产的回礼了。”
性命无虞?
这四个字透露出来的信息量极大。
但霍菲还未来得及问什么,瞿啸爵便从别墅里走了出来,很自然的环住柳臻颃的腰身,朝她颔首就算是打了招呼,垂下眸去:“装好了吗?我们可以出发了。”
“差不多了。”
不远处的保镖们正在关后备箱的门。
也幸好今天他们开出来的是辆悍马,否则换成普通车子,怕是都装不下这么多的东西。
“好。”他浑身透着一股懒散的雅痞气,搂着柳臻颃就朝车子走去:“爷爷刚刚还说我,要是这回没哄着你和师父订好结婚的日期,就要把我的腿给打断。”
“真的假的?”
柳臻颃的杏眸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点,咂咂嘴:“那完了,那你恐怕给变成断腿爵了。”
她的话刚落音,他的手指就掐上了她的腮帮,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滋味:“你这个小没良心的,难不成真要看着我被打断腿不成?”
“不是我要看着,是师父不肯订啊。”
师父当初就说过,他们结婚的日子最好订在明年年底,还有一年半的时间呢,这么长时间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呢。
他们嗓音亲昵的打情骂俏了一阵,只是距离的远了,霍菲听不太清楚了而已,不过她却瞧着瞿啸爵先是护着柳臻颃坐进了车里,然后才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座中。
黑色悍马缓慢的驶出了别墅区,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如果她没有告知柳臻颃司庭来找她的这件事,那柳臻颃是不是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
丢一条命?
这个问题,在很久很久之后的一次机会中,霍菲思索了很久才朝柳臻颃宣之于口。
然后,她便永远记得当时柳臻颃闻言扭过头来,满满都是胶原蛋白的小脸渗出轻薄的笑意,但不知为何,她明明面上在笑,可在阳光下却有一种温凉的森寒,她只反问了一句:“你说呢?小婶。”
最后两个字,又轻又薄,瞬间便令霍菲知晓了答案。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后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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