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
瞿啸爵半磕着眸子,姿态沉静但不失强大的存在感,像是哄睡般骨节分明的大掌在柳臻颃身上轻拍着,动作随意,却有着太过浓重的占有欲和压迫性:“无论他有什么计谋,我接着就是,就是希望……他也能接得住才好。”
但司庭这次的耐性似乎非常好,两个人都在南城区休养了一天,也未见他有任何的动作。
可申超那边却突然提出他要出国。
“什么情况?”
华清靠在包厢的沙发上,头顶的灯光柔和,衬得他语调明明蓄着笑意,却莫名的温淡:“这个关头出国,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的人在国外发现了谷尚的行踪,最重要的是……她当时是陪在一个老男人身边。”
申超抹了把脸,往日里痞里痞气的二世祖模样消散的干干净净,只剩下点烦躁,狠狠喝了口酒:“我到现在都没有调查清楚究竟是谁在我眼皮子底下将她送出国的,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行踪,我想过去看看。”
华清瞥了他一眼,嗤笑了下:“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的,‘我还不至于没品到人家都跑了,还不依不饶的地步,好聚好散也就罢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好聚好散?没收拾干净你们家那点子破事之前,能不能不去招惹人家小姑娘?”
申超端着酒杯靠在沙发上,无话反驳,只能叹了口气,任由谁都能听出点无法自控的无奈感。
包厢里坐着的人不少,全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不过家族都没有他们几个来的显赫就是。
瞧着华清和申超状似吵起来的情况,大家都面面相觑,没敢吭声。
就连瞿啸爵全程也都保持缄默,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听他们的对话,手指间把玩着一只打火机,动作散漫又温吞,半晌才悠悠的点燃根香烟,也不吸,就任由它徐徐缥缈着青白烟雾。
“我再想想吧。”申超毫无形象的瘫在沙发上,晃动着手中的酒杯:“倒是你,屠墨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布郎·基尔向来都是个沉得住气的。”华清倒是点了根香烟夹在指间,波澜不惊的道:“不过,他败在他太过骄纵他那宝贝女儿了。”
“你从艾莉西亚下手了?”
“当然。”
否则,他留着屠墨这条命有什么用?
千万别和他提曾经的兄弟情义,那点子情分早就在上次的刺杀和绑架中消磨的干干净净。
华家可没有瞿家和申家那么乌烟瘴气,虽说不是代代单传,但他这一辈里,主家里就他这么一个男嗣,所以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的他外表的确看着是商人的圆滑温淡,可骨子中却是凉薄透顶的傲慢。
自然,他对屠墨这种有矛盾不调解,只凭着主观臆断来插兄弟两刀的人,他肯定第一时间就放弃的干干净净。
“我按照清哥说的,已经安插人手到艾莉西亚身边,并且悄无声息的将屠墨受刑的照片放到了她的梳妆台上,听汇报说,艾莉西亚当时立刻就去找基尔吵架了。”
闻言,申超蹙了蹙眉,提醒道:“你让你的人警醒点,别是布郎家给你演出的戏,你却傻不拉几的信以为真。”
“我知道的,超哥。”
大家继续讨论接下来该如何由艾莉西亚为切入点来攻破布郎家族的时候,就瞧见瞿啸爵的眼眸暗了那么一瞬,突如其来的启唇:“你如果想出国就去吧,毕竟……就算你现在不去,司庭也会利用其它事情将你引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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