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瞿啸爵根本就说不出来,脸色稍微有些泛白虚弱的模样萦绕着一种狼狈的落拓感。
然后,他就听到柳臻颃不咸不淡的哼了一声:“我已经嘱咐好了,再有十分钟让你秘书给你送饭,在这之前,先把这个喝了。”
说着,她从茶几上端起一个茶杯,递到他的手中。
他隐约能够猜到那是什么,背靠在柔软的枕头上,剑眸微眯,盯在她的脸上:“我能不喝吗?”
柳臻颃没回应,反问:“你觉得呢?”
“我当初只是想要……”
“喝掉。”柳臻颃安安静静的打断他,语气都没甚起伏:“你刚刚吐了血,身体比较虚,需要稍微补一补。”
他恍然:“这只是补药?”
柳臻颃没回应是与不是,只是道:“快喝吧,马上就要凉了。”
瞿啸爵看着她眉目温静,巴掌大的小脸上全然都是对他的关心,终究他还是顺从的张口喝了下药。
但他却不知晓,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微缩的瞳眸逐渐放开。
这药的确对他有益处,只要不受她牵连,他便再也不会吐血,这应该也算是对他身体有好处才是。
那她这便不是说谎。
秘书很快就将粥品和小菜送了来,他到底还是虚弱,吃完粥也没有太多的精神,奄奄的躺回病床上,有心想要和她说说话,却只瞧见她面前堆了不少的文件。
往日里,都是她躺在床上无所事事的看着他处理文件的,此时两个人就像调换了角色般,他有点不太适应,唤她:“臻颃,我想洗个澡。”
“那我去帮你放水。”
他这样的情况,不能泡澡,简单的冲洗一下还是可以的。
加护病房的设备很齐全,她像是个贤惠的小媳妇般帮他调节好了水温,又去扶他,不放心的嘱咐着:“洗澡的时候小心点,不要摔倒,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
“我现在就有需要。”
“什么?”
她下意识的反问,抬眸就撞入了他氤氲着星星点点笑意的剑眸之中,一如既往有着几分桀骜和邪气。
她都无需他说什么,瞬间便懂了,抬手朝着他胸口打了一巴掌:“你都病成什么德行了,还想着那些事情。”
“什么事情?”瞿啸爵反倒是不认了,眉尾稍稍挑起,故意启唇打趣:“我只是想让瞿太太帮我解开病号服的扣子罢了,我的手有点使不上劲儿,就这么简单的小事情,瞿太太不会拒绝的吧。”
她知道,他是故意给她的错觉。
轻哼了下,她也不再客气,伸手就帮他一颗一颗的解开,温凉的手指还顺便摸了把他的胸肌和腹肌。
挑眉,她喜滋滋的道:“手感不错。”
他的呼吸稍稍一滞,下意识想要去捉她的手,可她却躲过,抿唇笑了下,掀眸看他:“瞿先生,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不小心蹭了一下而已,这么点小事,你不会也介意吧。”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瞿啸爵算是彻彻底底的体会到了。
黑沉晦暗的一双眸就这么直直的盯着她半晌,他从薄唇中吐出几个字:“我想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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