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二点,客厅依旧灯火通明。
柳臻颃才走进去,就有道视线直直的落在她的身上。
“臻颃。”
从柳浥轻薄唇间吐出来的两个字,温和关切。
他从沙发上起身:“你没事吧,戚少将你带走是为了什么事?”
因为签了保密协议,柳臻颃是无法告知他具体内容的。
所以她便含含糊糊的应:“找我帮了点小忙。”
其实,柳臻颃能够安全回来,柳浥轻便知道她没什么事。
一颗高悬了一晚的心终于回到原位。
“折腾了一夜,想必你也累了,赶紧回房间休息吧。”停顿了下,他似乎又想到什么:“家庭教师的事情,只要你没有意见,我吩咐秘书明天就帮你安排。”
柳臻颃摇摇头:“我没意见。”
她当然没意见,因为刚下山,很多事情都没能修改通讯地址,所以她现在除了算算卦外,闲得很。
通过王秘书之手选的家庭教师,自然闹不出什么幺蛾子。
柳臻颃安安心心的学习了三天,瞿家的邀请函就送到了她的手中。
“小姐。”
管家在敲门后走进来。
上一任管家因为车祸而住院了,现在这位是柳浥轻刚聘请的。
他对待她的态度很是恭敬:“这是瞿家老爷子安排人送过来的。”
说着,他递上来一个信封。
里面除了一份邀请函外,还有一张画。
倒不是什么名画,而是一份有些稚嫩的涂鸦之作。
很明显是出自于瞿毅嵘之手。
“瞿家邀请小姐去参加晚上的宴会,太太和琪夏小姐已经出门做造型了,不知小姐……”
想必是瞿家也担心柳臻颃被闫姿絮无视,甚至根本不带着她来参加,才会临时又送来份请柬的。
至于瞿毅嵘的画……
应该是他自己放进去的。
不过很显然,柳臻颃对这画更为感兴趣,随意摆摆手:“你帮我挑件衣服送来就行,我穿什么都一样。”
管家脸色一滞:“小姐,那你的妆容?”
“提前半个小时找人来给我化下就行了。”
说实话,柳臻颃对这些真的不是很在意。
甚至她在管家走后,将她自己关在房间里,足足三个小时也不知道做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