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的人?”闫姿絮不顾形象的嗤笑:“你还真以为她能够嫁进瞿家不成?瞿老爷子是什么态度,我想你也心知肚明。哪怕柳臻颃瞎猫碰到死耗子,救了瞿家的小孙子,瞿老爷子照样还是看不起她的,就凭她那样的德行……”
“够了,姿絮。”
柳浥轻实在听不下去,出言打断,脸色冷冽:“说到底,你其实哪个女儿都不爱,这般偏心琪夏也不过是因为她比臻颃像是你喜欢的名媛淑女而已……”
两个人的争吵声,从一开始心领神会的维持在一定分贝范围,到后来已经有着几分收敛不住的趋势。
柳臻颃也没有细听。
她对这些都不怎么感兴趣。
但,当第四个小笼包进肚的时候,闫姿絮怒气冲冲的从庭院里走了进来。
哪怕是她瞧见柳臻颃,也没有半点的心虚,眼神都没有瞥一眼,家居鞋踏在地板上的动静显得格外的响亮,上楼的动静闹得人尽皆知。
还有个帮佣,小心翼翼在厨房朝外窥探了眼。
倒是柳浥轻,跟在身后,抬眸瞧见坐在晨光中的柳臻颃,猝不及防的后退了步,深墨色的眸底闪过丝丝的尴尬。
停顿了几秒,他唤:“臻颃,你起来了?”
“恩。”
她偏头看他,白净的脸蛋不施粉黛,却依旧显得乖巧极了,淡淡的笑开:“今天的小笼包特别好吃,你要不要尝一点?”
说实话,柳浥轻的确没有吃早餐。
垂眸,瞧了眼银白色表盘上所显示的时间,他思索了几秒,坐下。
用筷子夹了个小笼包送进口中,他的视线不动声色的在她脸上窥视了圈,又试探:“刚刚的事情是不是吓到你了?”
刚刚的事情?
“什么事?”
她下意识询问。
超出预料的答案,令柳浥轻愣了下。
他摇头,安抚道:“不是什么大事,你没有注意到更好。”
“哦。”
懒懒散散的回应,柳臻颃伸筷子去夹第五个小笼包,一双眸眯成了月牙状,咀嚼的闲暇间才有功夫去看坐在对面的男人。
两个月的接触,她大致对他也有了解,看似温淡内敛,但实则心中有着一杆很清楚的秤,办事不算多么一板一眼,但总归是不昧良心。
重新垂眸下来,在泛着油汤的包子中重重的咬了一口,她姿态自然:“面若桃花,卧蚕微鼓,光殿发亮,你的姻缘线动了。”
“什……什么?”
柳浥轻差点被呛到。
略显狼狈的咳嗽了两声,他伸手抽了两张纸,擦拭着嘴角,保养得当的俊脸泛着几分责怪和无奈:“臻颃,我知道你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但有些话是不要乱说的。”
“我没有乱说啊。”
她狐疑的睨了他一眼,清净的脸上绽放开笑容:“命数如此,还是说你不想要和我妈离婚?”
坐在餐桌那端的男人掩饰性的再次咳嗽了下,嗓音低醇,有些无奈:“臻颃,你还小,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够懂得。”
对于他们俩明明没什么感情,非要继续凑合在一起的事情,柳臻颃的确不懂。
她杏眸中绵延出几分迷茫:“可你们俩八字不合啊。”
如果两个人非要强行凑在一起的话,只会落得钱财散尽,六亲疏离的结果。
而且,柳浥轻命中必定是会离一次婚的,现在姻缘线动了,说明还有另外一段姻缘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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