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迫使连迁从睡梦中惊醒。
一睁眼,她便瞧见柳臻颃如同鬼魅般,蹲在她面前。
柳臻颃面色白净,笑容轻薄,黑白分明的杏眸居高临下的盯着她,平静又深邃,就像是午夜暴风雨来临的前奏。
她被吓了一跳,张口就想要尖叫,但声音还未冲破喉咙,就被柳臻颃伸手捂住了嘴,将她牢牢的压制在地上。
浓重的惊惧感瞬间蔓延浑身,连迁下意识剧烈挣扎起来,却被柳臻颃轻而易举的控制住,那张距离极近,却轻轻袅袅的脸上勾勒出轻描淡写的笑意。
“嘘。”
她出口的嗓音轻薄到漫不经心,轻轻眨眼,无辜又随性:“不要嚷嚷,我找到出去的方法了。”
一听这话,连迁下意识怔楞了下,含含糊糊的声音从指缝里沁出来:“什么方法?”
“方法很简单。”
柳臻颃眯着眸,眸底淡漠到看不出任何波澜,像是睥睨的神邸般,看着脚下挣扎的蝼蚁。
她启唇,一字一句:“就是需要你稍微牺牲一下,来祭奠……死去的灵魂。”
冰冷的嗓音,轻薄如同鬼魅,在这样的逼仄阴冷的环境中,将连迁吓到差点疯魔,哪怕是捂着嘴,那尖叫声也遏制不住:“你要杀我?你疯了,你竟然要杀了我……”
这边的动静自然将关老他们惊醒。
他们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可倏然听见连迁的嗓音,他们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就连心跳都猛然快了两拍。
关老更是着急的上前阻止:“于飞,你不要做傻事……”
但,瞿啸爵突如其来的出面阻拦,令他们谁都靠近不了。
“啸爵,于飞疯了,你也跟着发疯?”
关老不断试图突破,却都无济于事,只能大声嚷着:“连迁是有不对的地方,但她也不能杀人啊,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对于关老的责怪,瞿啸爵不置一词,面无表情,长臂伸直,不肯放任何人靠近。
全场唯一能够和他过两招的红狼,也不知为何,袖手旁观的站在一侧。
所以,所有人就只能眼睁睁看着柳臻颃歪着脸蛋,精致的五官笑容可掬,却以手为刃,生生的划开连迁的手腕处的静脉。
粘稠的鲜血,腥味显得格外的刺鼻,连绵不绝的从手腕处流淌出来,像是一条红色的河。
任由谁闻见,都有一种反胃的作呕。
连迁感受到血液的流淌,害怕到极点,下意识开始挣扎,用力的挣扎。
可柳臻颃就那般生生的将她按在地上,毫不留情,更不给她留丝毫能够反抗的机会。
哪怕是四周众人不断的喊柳臻颃的名字,试图唤醒她的理智,也都无济于事。
渐渐的,连迁的挣扎和反抗慢慢消失,原本用力攥着的手指,现下关节泛白的无力摊开,眼眸瞪大,眼角流下悔恨的泪水,噙着凉沁入骨的绝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连迁咽气的下一秒,便听见巨大石头摩擦的声音倏然响起。
石门竟然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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