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的陶玉根本不顾廖青青的脸色,再一次的唤柳臻颃的名字,嚣张无比的抬高嗓音:“我问你呢,你到底会不会乐器?会就抓紧时间上来表演一下,不会的话,就赶紧说,别浪费大家的时间。”
“陶玉,你够了。”
廖青青的神色彻底的阴沉下来。
而陶玉却仿佛看不到般:“青姐,我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
廖青青的容颜温静下来,不悦的情绪毫不掩饰,包括她眉间的轻视。
哪怕是这样的场合,她也丝毫顾不得陶玉的脸面:“你算是什么东西,假借着我的名义行事,也敢说是为了我好?”
说到底,陶玉曾经也不过是她身边的一个小跟班而已,因为讨好了她,陶家才渐渐从廖家分得些合同,从原始的破落户爬到现在三线家族的地位。
她从未在公开场合表现过对柳臻颃的不喜,自然也不允许陶玉打着她的名号去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陶玉看着廖青青那张高高在上的态度,还有几近刻薄的眼神,小手一下子攥紧话筒,有些话不过脑便直接脱口而出:“青姐,你别告诉我,你甘心看着爵爷跟柳臻颃成为男女朋友,她柳臻颃有哪点好的?能够让爵爷看上,她连最基本的乐器都不会。”
“谁说我不会。”
可能是提到“瞿啸爵”这三个字,柳臻颃终于有了点反应。
那轻盈又娇软的嗓音从绯红的唇瓣吐出来,成功惊讶了所有人。
“你会乐器?你这样从泥地里爬出来的乡下户会什么乐器?难不成是你拍一我拍一的拍手不成?”
面对尖酸刻薄的讥笑声,柳臻颃慢慢朝高台靠近,眸光淡淡的神色自若的很:“我会的乐器,怕你现在弄不来。”
陶玉一下子便怒了:“我弄不来?你只要你说得出乐器名,我就能给你弄来。”
闻言,柳臻颃杏仁状的眸立刻挽起,笑起来好似格外的无辜,红唇轻启,一字一句:“我会的是……瑶琴。”
最后两个字一出,四下皆静。
瑶琴,是我国传统拨弦乐器,有三千五百年左右的历史,属于八音中的丝,是世界公认最难学的十大乐器之一。
这种乐器,难学更难精,有人窥探不到门道,可能学一年还学不会一首曲目。
瑶琴里公认的世界名手便是年过花甲的耆老,谁要是能够得他指点一手,怕便足以受用终生。
陶玉更是听都没有听过,却不肯自认没脸,嚷嚷着:“就算我给你弄来了瑶琴,谁知道你是不是瞎弹两下糊弄我们,你这样的人最喜欢做这种事情。”
面对她的嘲讽,柳臻颃也没有恼,歪歪头,眼角眉梢绵长着的都是笑意:“那你说怎么办?”
“你既然会瑶琴,肯定也会别的乐器,不如就拿钢琴来和青姐比一比,如果谁输了,谁就放弃爵爷的……”
“不好意思。”
话筒里廖青青的嗓音突如其来的传了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自然而然的挪移过去,就瞧着她容颜上的温静被怒意所取代,淡妆无瑕疵的脸冷着,环视四周,一字一句:“闹腾了这么长时间,给大家带来不好的观感,实属不好意思,我在这里给大家道歉了。”
说着,廖青青微微后退一步,15度鞠躬:“不过今晚的事情全部是陶玉自己的主观意愿,和华家与廖家毫无关系,请大家明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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