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迷彩裤下是擦得锃亮的黑色军靴,瞿啸爵上前一步,不轻不重的踩在鲁凯的手腕上,面无表情:“你给我解释解释,你口中的郑少是谁?”
瞿啸爵的动作漫不经心,根本没有看出来用力,可就这么一脚,疼得鲁凯再也按捺不住惨叫的声音:“爵……爵爷。”
“恩?”
瞿啸爵淡淡的应,看着地上已经面色狰狞的鲁凯,慢悠悠的继续:“怎么?是不准备瞒着我不成?”
“郑亚明”三个字,鲁凯不敢轻易吐露出声,只是梗着脖子:“爵爷,我说的都是真的,您要……啊。”
尖叫声中,伴随着骨头生生断裂的声音。
在所有人的注目中,瞿啸爵就这么站得笔挺,单手捏着香烟,面容淡漠如水,轻描淡写就将鲁凯的手骨踩断,面无表情的模样就仿佛踩断的只是一根路边随处可见的树枝般。
众人心中都难免“咯噔”了下,他们清楚瞿啸爵性情桀骜又狷狂,却从未想过他竟然还有如此暴虐的时候。
就在所有人心尖发颤的时候,瞿啸爵撤了脚,姿态闲适的吸了口烟:“现在想起来了吗?”
“爵爷,我是真的……”
还未等鲁凯说完,那只锃亮的军靴便再次踩到他的另一只手腕上。
头顶上属于瞿啸爵的嗓音格外的心平气和:“既然你想不起来,我看你这只手腕也无需要了。”
说着,他便逐渐加重脚下的力道。
那轻微又刺耳的手骨断裂的声音再度在安静的走廊里响起。
光是听得,都足以令人头皮发麻。
鲁凯这次是彻底忍不住了,疼得他几乎想要在地上打滚,额角的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断的滚落:“爵爷,我说……我说……”
“你说吧,我听着。”
“是郑亚明,是他,是他安排我的。”
鲁凯的语速很快,当初还不想说,现下就像是竹筒倒豆子般:“是他见不得你和柳小姐感情深厚,便让我找个女人挑拨你们。”
听到“郑亚明”三个字,瞿啸爵才不紧不慢的撤了脚,指间的香烟才燃了一半多,垂下眸来:“还有吗?”
“没有了,真的没有了,他只安排了我做这件事情,如果他还安排了别的,那我也不知道啊。”
“现在给他打电话。”
鲁凯不敢反驳,用疼得几乎无法控制的手,艰难无比的掏出手机:“爵爷,我打过去说什么?”
瞿啸爵没有再分给他眼神,漫不经心的应:“告诉他,你应该完成计划了,问他还要安排你做什么?”
“好。”
电话被打了出去,嘟嘟嘟的忙音就仿佛是响在众人心尖上的,无人敢说话,但心跳却不由得快了一拍。
全程,瞿啸爵都站在半米外,小麦色的皮肤,高大健壮的身形,勾勒着足以令少女脸红心跳的男性荷尔蒙。
只可惜,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敢欣赏,眸底皆浮现出一种复杂。
瞿啸爵没有拿刀,更没有拿任何具有威慑力的武器,甚至连血都不曾见,可偏生就足以令人骨子中生出一种恐惧来,敛着令人心悸的野性和暴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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