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的刹那间,柳浥轻的轮廓僵硬,随之蓬勃的戾气,比之前更胜。
任由谁都看得出,闫姿絮戳中了柳浥轻的痛处。
见状,她笑得愈发猖狂:“我告诉你,柳臻颃就是个白眼狼,我生她一场,她都不会赡养我,你觉得你这么虚伪,她能真心对你?”
柳浥轻身侧的拳头攥的愈发的紧。
他和闫姿絮多年夫妻,她刚刚的话中没有一个字说错他现下的心理。
他承认,当初将柳臻颃找回来时,他满心都是公司的发展,并没有多么关注于她,最多也是偶尔在众人面前抒发一下身为父亲的责任。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也许就是上次的住院,令他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今后总有需要女儿养老送终的时候。
所以,他才……
闭了闭眼,他面色青白交错,有着说不出的难堪:“臻颃,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瞧见柳臻颃倏然打了个哈欠,在这样的场合里显得格格不入。
无声无息的困意阵阵袭来,令她颇为慵懒的摆摆手,随口道:“你说过你确定是准备离婚了,所以一个星期的时间够吗?”
柳浥轻停顿了下,颔首:“够了。”
“那好,那我等你们离婚的消息哦。”
她没心没肺的又打了个哈欠,噙着困意的杏眸眨了眨,好心提醒:“不要等我睡醒后,你们又突然告诉我不准备离婚了,到时候我可是会生气的。”
这不是浪费她的时间吗?
她回来一趟就是为了看戏。
只不过这场戏码她看到一半就困了。
天大地大,吃饭睡觉最大。
说完,她抬脚就朝楼上走去。
全程未曾吭声的柳琪夏咬唇,她看着不远处那张和闫姿絮有三分相像的面孔,眼眶愈发泛红,呼吸也跟着用力,想了半天突然开口唤:“姐姐。”
柳臻颃上楼梯的脚步并未停。
她从地上站起来,瘫坐的时间有些长,她脚麻的踉跄了两下,却全都不顾,抬高声音:“柳臻颃,你给我站住。”
被点名的人脚步依旧没有停,眼看着就要走到拐角处了。
柳琪夏不得已:“你回来一趟,不就是想看爸妈离婚吗?你信不信我有本事让他们离不成?”
这下,柳臻颃终于停住脚步。
她身子没有动,只是侧脸过来,在灯光的阴暗交界处,红唇微抿,噙着淡漠又暗藏杀意的冷,淡淡几个字吐出来:“你说什么?”
柳琪夏生生打了个寒颤,语调也跟着降了下去:“反正我是怎么样都要进监狱的,既然我不能好过,我自然也要让你们都不好过。”
“所以呢?”
“所以……你只要不计较我偷你书稿的事情,我就不插手爸妈离婚。”
这个条件听起来不算多么的过分。
柳臻颃轻笑了下,精致的眉眼中隐约泄露出浓而无形的嘲弄,然后在柳浥轻的阻止和柳琪夏的期待中,颔首:“行,我答应你。”
“真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
毕竟被告的出版方并未出版书籍,也未造成太过严重的社会影响,所以萧时出面洽谈的结果,是我方不另行起诉,对方则赔偿知识产权费、名誉损失费等,共计一千三百万。
也就是说,这件事她的确不会介意,但……
不过被告的出版方会不会计较,那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再说,实在不行还有瞿啸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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