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人?”
萧时不理解柳臻颃对坏人两个字的定义。
“对啊。”柳臻颃咬着叉子,表情很是兀定到理所当然:“歪竹出孬笋,他妈妈不喜欢我,他肯定也是这样,想要把我和瞿啸爵拆开的人,就都是坏人。”
说完,她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小脑袋,自我肯定着:“恩,就是这样。”
萧时不由得失笑,但也没有多言什么,只是嘱咐道:“少吃两口甜食,容易牙疼,想走的时候让网易告诉我一声,我安排人送你们出去。”
但柳臻颃坐在原地乖乖不惹事,并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会主动上前挑衅。
当然,在场的人都是世家女,挑衅的手段就会比较内敛,她们就站在不远处的蛋糕桌前,阴阳怪气的说着些什么:“我听说瞿老喜欢的女孩是那种有教养又有家世的女孩,所以就算某些人去爵爷谈恋爱又如何?还不是没被带回去过?”
“就是。”旁边紫色晚礼服的女孩立刻附和:“不过我听说爵爷的性子还挺倔的,说不定他这回真的可能抗争成功呢,你说是不是啊,泊菲。”
“这怎么可能啊,嘉宁。”
闻言,被称作是泊菲的女孩被围在最中央,墨绿色晚礼服衬得她皮肤白皙,挽唇一笑,模样端庄无辜:“爵爷算是瞿老一手养大的,他自然最听瞿老的话。”
她们越说,声音越大,迫使柳臻颃的注意力从蛋糕上分离开,抬眸看向她们,认真的端详了半天,眼神才温凉又迷茫的转脸:“她们……是在说我,对吧?”
旁边的张网易咳嗽了下:“老板,好像是的。”
“哦。”柳臻颃明白的点点头,仰脸,似笑非笑:“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她们是改变不了瞿啸爵的想法,就来指望来阴阳我两句,让我主动提出分手,对吧?”
柳臻颃的嗓音不高却也不低,足以让旁边那几位女孩听得清清楚楚。
张网易看着她们稍显变化的神色,没忍住的笑出来:“老板,你现在的阅读理解做得是越来越好了,的确就是这个意思。”
“那我就很奇怪了。”
柳臻颃摊摊手,毫不客气的撇了撇嘴:“她们是在做什么春秋大梦呢?是看狗血言情小说看多了,来这里充当炮灰女配吗?那可是要遭雷劈的。”
“你……”
那群小姑娘中有人下意识就想要反驳,却被嘉宁拦住,眼角眉梢划过一抹讥笑,压低着嗓音:“别冲动,你们看我的。”
说着,嘉宁就从餐桌上端起属于她的那杯红酒,慢慢朝柳臻颃走过来,然后在路过时,状似一个不小心就直接将红酒杯朝着柳臻颃的方向打翻。
她语气敛着得意又假装的惊呼:“不好意思,我手滑了,我不是……”故意的。
可她最后三个字还没有说完,就看见她掉落下去的红酒杯被一只素白的小手稳稳的接住。
戛然而止的话,令她的脸色覆盖上几分不甘和扭曲,却只能假笑着:“谢谢,我刚刚只是……”
只可惜,柳臻颃根本就不理会她的话,纤细的手指将那杯酒举起,然后朝着嘉宁的头上倒了下去。
下一秒,一声尖叫划过本就嘈杂的会场。
不少人的目光都下意识集中了过来,就瞧见嘉宁的长发凌乱濡湿,身上紫色晚礼服的料子本就不厚,再加上氤氲着的猩红色酒水,使她整个人显得狼狈又不堪。
可对面的柳臻颃却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的表情。
浇完,她还将玻璃杯往旁边一扔,抽了张纸擦拭着手指上不存在的酒水,垂着眸,轻描淡写的嗓音说着相似的字眼:“不好意思,我也手滑了,但……我就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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