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男人恼羞成怒,大掌拍在桌上,沉了声:“阿尚。”
“你除了叫我的名字,还会说什么?”
屏住呼吸,她坐在落地窗前,感受着窗外呼啸吹进来的冷风:“还是说,你现在不怕将我的存在告诉你的宝贝妻子了?不怕将她们钉在耻辱架上,不怕你儿子知道他最尊重的父亲有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
“够了,阿尚。”
暴怒的声音就算隔着手机,在安静的书房里依旧听得清清楚楚。
对方好似在努力压制着情绪:“你不懂,当年的事情我是有难处的,我太太的情况你也知晓,如果我不放弃你的话,她是绝对不会……”
“不会什么,不会接受我,还是不会承认我?”
指尖毫不留情的刺入掌心,激出浓稠的触感,谷尚毫不客气的笑起来,笑得泪光在眼角划过,笑得直不起腰,却有着心底最深处的讽刺和悲凉:“米先生,说到底你是有妻有子的人,而我爸妈都死了,这世界上跟我有关系的人一个都没有了,我是烂命一条,光脚不怕穿鞋的,如果你非要把我弄回你身边的话,那么大不了我们一起玩完,看最后……”
她的语调急促起来,一字一句:“到底是你的宝贝妻子在她的圈子中丢人,还是我这个人陪葬在你们所谓的爱情之中。”
远在千里之外的男人恼怒到呼吸沉重,手指用力的攥着手机,几乎要将其掰弯:“阿尚,我只是想要补偿你。”
“我不要你的补偿,如果你真的觉得愧对我的话,那你就带着你的宝贝妻子远离我的世界,我便对你感激涕零了。”
说完,谷尚没有再浪费口舌,毫不犹豫的将电话挂断。
而下一秒,申超也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情绪,推门走了进去。
看也没看,谷尚便朝他吼道:“出去。”
申超没有听她的话,径直走上前来,就瞧见她的身躯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里蜷缩着,有着微不可闻的颤抖,那张精致的脸上全是他不曾见过的绝望恨意,苍白到灰败。
察觉到来人,谷尚才睁眸,红唇被她自己咬得血淋淋的:“我说出去,你没听见吗?”
她现在不想见人,也不想让别人看见她。
申超却不管不顾,愈发的逼近,压低嗓音:“你刚刚是在和谁打电话,男人?”
一个他不知道的男人,听他们的对话,似乎还有着一段不可见人却时日不断的旧情。
涉及到爱情和家庭。
无论申超怎么不肯承认,却都不可遏制的想到唯一的真相。
包.养。
或者说得好听点,婚外恋。
他喜欢的女人,哪怕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都让他动了结婚念头的女人,却在最初的最初是别的男人的情人,不是强迫,是情不可遏的自愿,但却被毫不犹豫的抛弃了。
申超的心头闪过一瞬间的心疼,却又被谷尚的一句话弄得瞬间被恼怒覆盖。
她说:“关你什么事?”
“谷尚。”
“别叫我的名字,我只会觉得跟那个男人一样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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