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臻颃。”
安元桐恼怒的拍桌而起,这个脾气一看就是随了安老,眼睛瞪大:“你别在这里信口胡说,小心我……”
“安元桐。”安老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安元桐的后脑勺上,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踉跄了下,耳边还响起来自于安老的训斥:“你这个混小子,再在这里瞎说,小心我打死你。”
说完,安老也不看他尴尬又难堪的脸色,转眸看向柳臻颃:“柳丫头,你刚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当枪使?
被谁当枪使?
虽说安老已经从重要岗位上退了下来,但敏感度还是有的。
柳臻颃将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掀了掀红唇,温凉的嗓音淡淡的:“他主动掺和到别人的家事里,仗着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关系当马前卒当说客,恐怕即将是要惹祸上身的。”
安老不太清楚安元桐的事情,但安元桐自己清楚。
他脸色倏然一变,虽说很快就平和下来,但还是有着掩饰不住的色厉内荏:“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小心我让人把你抓起来。”
“哦,那我就不说了呗。”
柳臻颃没什么脾气的笑着,看起来挺无辜乖巧的,可吐出来的每个字都有着令人心悸的嘲弄之意:“反正赶不上我后天订婚的人是你,在我的大日子里看不见你这种令人不喜的人,说到底是我赚了。”
这话,看似什么都说了,又看似什么都没说,令人百爪挠心的感觉挺不好受的。
至少安老是忍耐不了,他在午餐结束后第一时间就找到了柳臻颃,粗狂的嗓音一如既往调门挺高:“柳丫头,你刚刚那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甚至,他还好似受了指点般,直接将一张支票递了过来:“我就这么一个孙子,平日里他奶奶娇宠的很,要是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你看在这情分上多担待点。”
有钱赚。
柳臻颃看着纸张上五十万的金额,愉悦的收下,眉眼虽说依旧清淡,但能够看出少许的笑意来:“没关系,小孩子嘛,都是不懂事的,他明天也会这般不懂事的替人出头,结果被打断了一条腿,养不好就会变成瘸子的那种哦。”
安老的脸上狠戾的表情交错而过,下意识的询问:“替谁出头?”
“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能知道呢,不过……”
“不过什么?”
“他明天的断腿之灾和康家有关系,你可以查查他和康家的哪些人交好。”
线索已经给了,那剩下的事情就不关柳臻颃的事情了。
下午还不到四点,瞿啸爵便驱车来华家接柳臻颃,他到的时候,她和廖青青正每人手中端着一盘水果,窝在影音室里看恐怖电影。
两个小姑娘也不嫌害怕,屏幕上摇曳着灰败光芒映照在两个人脸上若隐若现的,再配合上被调暗的灯光,还真的格外有恐怖氛围。
瞿啸爵也是心血来潮,蹑手蹑脚的从柳臻颃的身后冒出,一把捂住她的眼。
旁边的廖青青都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放声尖叫,倒是柳臻颃这位当事人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镇定的很,还主动拽住瞿啸爵的手臂,转身便是个熊抱。
埋首在他的脖颈处,她喃喃的抱怨:“你走路是会出声的,还想吓我,真是太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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