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余光瞥见那间属于新娘休息室的窗帘被拉上的下一秒,司庭的手指便微不可闻的相互摩擦了下,眸底划过一抹了然。
他安排了这么多的人手,终究还是将事情办妥了。
没了盯梢的目的,廖青青自然也没了利用价值。
冷眼睨着对面似对他有所不满的女人,他也失了耐性,脸上却装得滴水不漏:“我只是看在曾经的情分上对你好言相劝而已,既然你不听,那我也无可奈何,这样大喜的日子,你身为伴娘,还是抓紧时间去忙你的事吧,我就先走了。”
也好抓紧时间发现柳臻颃消失的事情,也好方便他的下一步计划。
说完,司庭不给廖青青任何回应的机会,转身离开。
廖青青看着莫名其妙而来,说了一堆古里古怪的话后,又莫名其妙离开的男人,啧啧了两声,毫不客气的吐槽:“我当初,真不知道是瞎了哪只眼,觉得是我配不上你,现在……啊,我呸。”
而另一边,当柳臻颃赶到山崖边上时,远远就瞧见南封被倒挂在绳子上,旁边还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看守着。
可当男人瞧见柳臻颃是自己走过来的,而不是被电晕带来时,脸色猛然一沉,将手中的刀抽出来,厉声呵斥:“站在那不要过来,否则我就砍断绳子,把人扔到山崖下边去。”
柳臻颃依旧穿着那件昂贵却繁复的拖地婚纱,她甚至担心一路上将婚纱弄脏了,还将裙摆卷起抱在怀中,现下闻声更是乖乖的站住不动,软声软气的:“你绑架他想要威胁我什么?我先提醒你哦,我零花钱很少,更不舍得命,其他你可以说,我们好商量嘛。”
不给钱,又要保命?
天下哪儿有这么好的事情。
男人往地上啐了一口,恶狠狠的道:“我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你老老实实跟我走,我就立刻将南封给放了。”
“这么简单?”杏眸晶亮,柳臻颃的脸上找不到丝毫的惧色,但好像突然想到什么,摆摆手:“不行,我半个小时后还要订婚呢,要不……”
她打着商量:“你等我结束再跟你走?”
“等你结束?你想什么呢?”
男人彻底不耐烦了,但瞧着柳臻颃独自前来又有所顾忌,便将一捆绳子扔了过去:“你先把你的手脚都捆住,否则我就往南封的身上给他来上几刀。”
甚至,他还怕柳臻颃不信,一刀就先捅到了南封的腿上。
虽然不是什么致命的地方,但殷红的血一下子便喷涌而出,伴随着刀子拔出而滴答到地上,混合着泥土,刺目又血腥。
而南封除了闷哼外,再无其他声音发出,很明显已经处于非常虚弱的状态。
“柳小姐,你还没有想好吗?”
等了几秒,没等来柳臻颃乖乖的配合,男人狠狠的蹙眉:“还是说,你真准备看着这个男人死在你面前?”
“别吵吵,我在算时间呢。”柳臻颃掰着手指,喃喃着:“将南封救下来再安置好,还要返回休息室,说不定还需要处理下裙子,这中间需要二十多分钟时间,也就是说……”
她现在没工夫和绑匪继续耗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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