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先生,晚上好。”
不温不火的回应,瞿啸爵那张原本尚算温和的眉目覆盖着淡淡的暗沉,却收回视线,上前,拍了拍柳臻颃的发顶:“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等我明天过来接你。”
说完,他又从车里拿出一份礼盒,递到韩木卿跟前,温笑:“这是我给伯母的新年礼物,还麻烦大舅哥代为转达一下。”
韩木卿的视线在礼盒上停留了两秒,礼盒光看商标就知道是贵妇级的护肤品,价值不菲。
他接过,眼神颇为复杂:“我替我妈谢谢瞿少。”
“这是我应该做的。”
两道笔直的车灯穿过黑暗,一前一后缓缓的驶出别墅大门,目送着瞿啸爵和萧时的离开,韩木卿握住柳臻颃的手臂,慢慢往回走。
至于后备箱里的礼物,则让帮佣们全部搬回了别墅里。
“萧时说明天需要陪家人回趟老家,所以今天提前过来送年礼,爸妈瞧着你不在,就留他说了会儿话。”
简单解释了下萧时在这里的原因,韩木卿侧眸,状似随意的询问:“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山上?”
“可能需要过几天吧,至少把明天的节目先录完。”说着,柳臻颃似有察觉般,眨眨眼:“哥,你好像挺不喜欢啸爵的,是么?”
韩木卿倒是没想过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却也没瞒着,停下脚步,深沉的黑眸湛湛着复杂:“我没有不喜欢。”
位高权重的妹夫,无论是事业还是发展都能对自己有好处的情况下,谁能不喜欢,只是……
“臻颃,你跟哥都清楚,咱们两家无论是家世还是门第都不相符,我怕今后如果他辜负了你,哥没本事帮你讨个公道。”
最重要是……
稍作停顿,韩木卿的呼吸加重:“哥怕他不是真心喜欢你,只是在利用你。”
豪门的游戏圈子里,太多的权势翻云覆雨,永远都是利益至上,任由谁都不可能放着柳臻颃这样能带来绝对利益又杀人于无形的凶器而不心动的。
虽然韩木卿的话没有说的太过明白,但柳臻颃却能理解其中意思。
“没关系啊,他喜欢我,我就喜欢他,他如果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喜欢他,他如果想害我……”
她歪头,忽然就笑了起来,哪怕是在昏暗的光线中也能瞧出五官间明媚又灿烂的淡定从容:“那我就先下手为强呀,我又不是电视剧里演得那些恋爱脑,不会令自己吃亏的。”
韩木卿瞧着柳臻颃那张姣好面容上缠绕着某种漫不经心到极点的笑意,一时之间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无奈。
他只能摸摸她的头顶:“希望哥哥只是杞人忧天。”
“放心吧。”
柳臻颃重新挽住韩木卿的手臂,笑得无忧无虑,眉眼无辜单纯的像是个孩子:“师父算过,他是我命定之人。命中注定的,他躲不掉,我也躲不掉。”
说到底,柳臻颃对今晚的谈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欢欢喜喜跟父母吃完年夜饭后,窝在画室里一边画画,一边和瞿啸爵打着视频,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着,
此时,瞿啸爵正在书房处理文件,书桌上就亮着一盏台灯,柔和的光线洒下来,更衬得他那股深入骨髓的寂冷和锐利。
半晌,他的另一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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