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师父怒不可遏之间聊胜于无的惩罚,柳臻颃很清楚。
所以,她转身挽住瞿啸爵的手臂,仰脸,声线懒散的笑起来:“师父都答应不再管我的事情了,你还不让他老人家出出这口气?到时候真的气到他,还不提着浮尘抽我一顿?”
“既然师父之命不可违,那我陪你去。”
他伸手,骨节分明的大掌温柔的将她的长发拢到一边,提前出言堵住她想要反驳的话:“放心,我又不是个蠢得,如果真困了,我会回去休息的。”
“好吧。”
柳臻颃自然不会拒绝瞿啸爵想要粘着自己的行为,挽着他的手臂,蹦蹦跳跳的就朝香房走去,那副随性自在的模样,不像是去挨罚,反倒是像是去领奖的。
路上,瞿啸爵无意间闲聊到谭阑在观中的地位:“我瞧着他似乎不像是普通弟子。”
“当然呀。”
柳臻颃仰脸,看着天空飞过的麻雀,突然感觉有点饿了,随口应着:“他比我入观时间还早,师父虽然没有收他为亲传弟子,但总归情分是不一样的,而他比我的性情更为持重大方,师父就让他统管整个观中的大小事务,算是管事长老。”
瞿啸爵颔首:“怪不得之前有关你的事,师父都让他来处理。”
“其他师弟都是从我从小揍到大的,可能整个观中就只有他不会被我揍吧。”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走进香房后,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着袅袅的青烟在祖师爷的像前缥缈着。
这应该是谭阑提前安排好的,将守夜的师弟遣了回去。
虽说没人监督,但柳臻颃向来不在这样的事情打马虎眼,她恭恭敬敬给祖师爷上了一柱清香,然后便跪在蒲团上,一边敲着木鱼,一边捻着念珠,口中开始迅速念起了经文。
她念得速度快极了,快到哪怕是旁听,也不能听清的地步。
瞿啸爵在旁陪了近两个小时,全程都在无声息的回复文件,处理公务,至于电话,自然是离开香房再拨通。
但谁曾想,他刚从香房走出来,抬眸就瞧见不远处的树下正站着道熟悉的身影。
“瞿施主。”
谭阑上前,面色平静的施了一礼。
瞿啸爵自然回礼,薄唇的形状很好看,微启:“谭师兄这么晚还未休息,是有什么事情吗?”
闻言,谭阑微微一笑:“瞿施主,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师父请你过去一趟。”
“现在吗?”
“现在。”
瞿啸爵看着他的眼睛,悄无声息的将手机收了起来,有条不紊的颔首:“既然这样,还请谭师兄引路吧。”
深冬里的夜色很浓,风声从两人的身边随意刮过,一路上谁也未曾率先开口,像是无声的较量般。
直到快到师父的院落,谭阑才踩着脚下的枯叶,突如其来的道:“瞿施主有没有想过,其实你和柳师妹并不合适?”
“不合适?”瞿啸爵没有丝毫惊讶,微微撩起唇,颀长的身影跟在谭阑的身后,不紧不慢的语调颇有几分玩味:“那谭师兄觉得谁和我未婚妻合适?你吗?”
下一秒,前方引路的谭阑停下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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