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对讲机里也传来前方打头的保镖的声音:“爵爷,前面两百米处有人重伤躺在马路中央,处于昏迷状态,四周暂无动静,我们救不救?”
这是他们回去的唯一一条路,所以无法避让。
瞿啸爵虽说平日里性格桀骜,但总归是基地出来的,爱国为民是刻在骨子中的,立刻便回应:“救……”
“等一下。”
过于安静的四周,就连最基本的鸟鸣声都听不清楚,令柳臻颃察觉有些不太对劲儿,下意思出言阻拦,手指掐拈着,半晌,杏眸微眯,有些烦躁的道:“对方是南封安排的人,直接碾过去。”
对讲机里的保镖没能反应过来:“什么?”
“按照太太的吩咐做事。”
随着瞿啸爵的命令,打头的车辆一脚踩下油门,再度启动。
躺在地上的女人从眼缝中看着飞速靠近且越来越近的黑色轿车,不由自主的咬住唇,心脏重重的拧起。
她是受过训练,但却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绞杀在车轮之下。
所以,在飞溅起的尘土扑打到她脸上的时候,绷得几乎要断裂的神经在没有任何思考的情况下,全凭本能的朝旁边滚去,动作利落的丝毫不像是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人。
很自然的,保镖便都清楚,他们是被蒙骗了,如果刚刚真的停了车,结果可想而知……
“我没记错的话,南封的人手应该都被老乔治收回去了,这又是从哪儿来的?”
通过后视镜看着那位假装重伤的女人从地上爬起来,申超转身过来:“是收买他的那位金英的手笔?”
“我觉得应该不是。”
瞿啸爵全程倒是未曾露出什么惊讶的神色,衬衫前襟凌乱,懒洋洋瘫在后座上,散发着层难以名状的落魄性感:“无论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再如何不济,权柄被收回,也总归是有些死忠的手下的,他回到国内,人手也肯定会跟着调过来。”
“既然这样……”闻言,申超倏然兴奋了起来,摩拳擦掌着:“那咱们不去痛打一波落水狗,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又是做内应,又是半路准备截杀他们,他们自然是要还击一波的。
可瞿啸爵还是要征求柳臻颃的意见:“你觉得呢?”
“可以呀。”
柳臻颃脆生生的应,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杏眸猛然晶亮,小手伸出去摸他腰间鼓鼓囊囊的地方,哪怕是被他下意识扣住手腕,也没有折损丝毫的兴趣:“我从来没有使过这个,要不一会儿你教教我,好不好呀?”
她说话的声调软哒哒的,在黑色为主的车厢里,穿了件颜色浅淡却鲜亮的大衣,衬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愈发的白皙,半依偎在他怀中,透着十足的娇俏,令瞿啸爵心思瞬间便软成了一滩水,别说是她想让他教她玩枪,哪怕是把他的命拿去玩,他都心甘情愿。
“调头。”
一声令下,数十辆车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的调转车头,重新行驶了回去,被包在最中央的黑色轿车缓慢的将车窗降了下来,隐约透出来两个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还有一把黑洞洞的枪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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