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的纸巾被直接投到垃圾桶里,柳臻颃的脸色不复以往的娇俏生动,反而是有些漠然的凉意:“所以,还请司先生不要在我面前玩这些可笑的把戏,你能在餐厅堵我,恐怕是有着你的目的,还请直说吧。”
司庭从十八岁掌控司家,见惯了商场里的刀光剑影,自然有着极强的敏锐。
反正要论心眼子,柳臻颃觉得自己一定玩不过他,索性她便不玩这些,单刀直入,让他出其不意。
果然,他眉梢微挑,显然有些惊讶于她的直白,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轻笑出声,嗓音低沉悦耳,还泛着几分熟稔:“柳小姐还真是快人快语,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她没有回应。
他也没有在意,继续着:“柳小姐其实没必要这么防备我,毕竟我跟你的目的都是一致的。”
这话,柳臻颃不太能听得懂。
司庭便主动解释道:“你是想要让孟正潇离啸爵远点,我何尝不想,毕竟我很欣赏柳小姐,自然也不喜你所不喜的人。”
“欣赏?”
柳臻颃开始有些不耐烦他弯弯绕绕的话,这种人说话总是没有重点,却能够轻而易举得到他想要的信息。
她掀眸淡淡的睨了他一眼:“你所谓的欣赏就是期待我去死?”
他几乎算是被她揭了老底,却面色没有丝毫的改变,甚至还笑起来:“我放任那三人去找你,自然是清楚你比他们都要厉害,柳小姐,你杀了他们是为了保命,而我现在所做的也是为了保住我想要保住的东西,仅此而已。”
“那我们算是死敌了。”
“不,这算是盟友。”
“哦?”
司庭那双黑沉沉的眼眸紧锁在柳臻颃身上,带着浓重的蛊惑意味:“啸爵最近在忙城东地皮的事情,怕是都顾及不到柳小姐,可他却还是愿意去看孟正潇……你难道不想让她从南城区消失吗?”
“消失?”这个字说得还挺严重的,柳臻颃不想因着她小小的恶趣味就牵扯出一条人命,蹙眉询问:“你准备杀了她?”
她没有反驳城东地皮的事情,看来瞿家真的收买了司娴,试图让他降低价格,从而让瞿家从中获利。
司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眼角眉梢沁出点自得来:“柳小姐害怕?”
“会牵扯到因果关系的事情,我肯定是不愿意的。”
“柳小姐心善。”
司庭随口夸赞了句,临时想到点什么,薄唇一点点酿出讳莫如深的深意,却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我跟柳小姐打个赌如何?”
“打赌?”
“三日后,我会让孟正潇联系啸爵约他出去,自然,孟正潇为了防备被你搅和,会让啸爵守口如瓶,到时候哪怕你询问啸爵,他肯定也不会和你说实话,只会说去参加城东地皮的拍卖,我们就赌,啸爵那日是走是留,如何?”
说实话,听到这番话,柳臻颃是想笑的。
如果她不知道三日后是竞拍会的话,怕是都会被这段激将法给激到同意的。
可她偏偏就……
“好,我同意。”
柳臻颃摆出一副倔强执拗的模样,杏眸冷漠的凝视着他:“如果你输了,还记得让孟正潇离开南城区,只离开即可。”
她果然上钩了。
司庭薄唇勾出弧度:“那我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他也果然上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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