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别墅的门铃被人按响。
没两分钟,郭婶上来敲门:“太太,楼下有问自称是先生小姨的女人,说是找您,您要不要见一见?”
此时,柳臻颃正窝在阳台的单人沙发里,沐浴着暖融融的阳光,双腿盘着,抱着画板,随手涂涂抹抹着。
闻言,她从画板后冒出个脑袋,没有半点惊讶:“见啊,为什么不见,我还没有见过啸爵母亲那边的人呢。”
画板被随手放到旁边,她踢哒着拖鞋,笑盈盈就在郭婶的陪同下朝楼下走去。
反手关住房门时,郭婶无意间朝阳台瞧了眼,沐浴在阳光中的画板仿佛萦绕着淡淡的光芒,而画面赫然就是……
她给小姨开门的景象,就连小姨身边陪同的人都画的清清楚楚。
“你就是柳臻颃?”
柳臻颃还未走下最后一阶楼梯,就听到一道略显尖锐的嗓音,敛着咄咄逼人的高高在上。
她觉得有些奇怪,眨眨眼,反问:“我不是,难道你是?你来找我前难道没有提前做功课?”
一连串的问题完全超出小姨的预期,她脸色微微一变,酝酿着长辈被挑衅后的不悦:“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长辈,是……”
“我现在算是知道瞿家为什么没有和你们保持来往了。”
按理说,虽说瞿父和瞿母早亡,但瞿啸爵还在,还是个重视亲情的人,两家的姻亲关系也算是牢靠,但柳臻颃认识他这么长时间,还从未听过谈及过母家。
猝不及防的插话,让小姨一怔:“你说什么?”
“我说你没有霍菲能装模作样,她当初就算再不喜欢我,也表面上客客气气的,反倒是你,连副长辈的慈祥模样都摆不出来。”
柳臻颃懒懒洋洋的倚在沙发扶手上,单手托腮,要笑不笑的模样讽刺:“我劝你还是对我稍微和善点,不然我一生气上楼不再理你,你完成不了司庭交给你的任务,最后的尾款不结算给你,你哭都没地哭呀。”
直点司庭的名字,别说是小姨,就连她身边的孟正潇眸底也划过一抹晦暗的警惕之色。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司庭,你不要污蔑我……”
不满的话因着孟正潇碰了下她的胳膊才戛然而止,小姨面色不虞,却强行改变了话头:“我是啸爵的亲小姨,你既然跟啸爵订了婚,那我也就是你长辈,你爸妈没有教过你怎么跟长辈说话吗?”
柳臻颃懒懒散散抬了下眼眸,掀唇回了个笑容:“哦?你是谁的小姨?”
“我是你未婚夫瞿啸爵的小姨。”
“既然是他的小姨,那你就去找他啊,至于我该怎么和你说话……”她原本还在笑着的唇角瞬间面无表情,漠然凉薄:“关你屁事。”
窗外斜洒进来的阳光明媚,两个并排坐着的女人都可以清楚的看见柳臻颃精致如画的眉挑起,全然都是毫不掩饰的咄咄逼人。
不是说她性子温吞,懒得与人争辩吗?
小姨被气得浑身发抖,被呛得只想要朝着那张白嫩娇艳的脸蛋扇上去,倒是一直未曾说话的孟正潇主动开口,也许是因着出车祸的缘故,给原本英气的模样平添了几分病弱:“慕小姐,你身为瞿队的贤内助,并不应该……”
“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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