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字,令柴政下意识的蹙眉,视线睨向流速极快的河面。
这怎么可能?
但真相偏偏就是如此。
柳臻颃径直越过他上前,伸脚将地上的几颗石子踢开,露出下面埋着的玉石。
仅一眼,谭阑便看穿了阵法:“是六遁隐匿阵。”
“恩。”柳臻颃点头:“还是个不完整的六遁隐匿阵。”
所谓六遁,便是六甲青龙、六乙元武,六丙玉堂,六丁太阴,六庚天刑,六癸天藏,可此时此刻,六遁方位只有四方有主,很明显金英当初在布阵的时候没有找全六主,勉强凑过四个,便开了这阵法。
本就是个半成品,所以破阵便愈发简单。
谭阑没让柳臻颃出手,祭出他的天蓬尺,直接入阵,身形瞬间就被吞噬的无影无踪。
但很快,里面就传来他素日里稳重的嗓音:“径入天藏,慎勿返顾,避之抵之,天翻地覆,破……”
“轰”的一声。
湍急的河水仿佛凭空是被人从中划出一块空地,途径的水流全部开始绕行,分界线泾渭分明。
同时,谭阑的身形重新显现,单手背后,另一只手提着形状四棱的天蓬尺,道袍被水沾湿了衣角,却随风不断拍打在水面上。
柳臻颃杏眸一亮:“成了。”
随即,她立刻上前,提着裤腿,踩过水中的鹅卵石,同谭阑先后走进空地之中,柴政跟兰登自然也不敢单独行动,连忙跟在后面。
仅一眨眼的功夫,四个人的身影便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明是踏入了河水,却在下一秒出现在林中,就连四周的天色也从夜晚变成了白天,这种诡异又奇妙的体会令柴政很是新奇,他警惕的朝周围打量了圈:“柳小姐,这就是奇门遁……”
“让开。”
漠然凌冽的嗓音从天而降,法鞭破空,直接捆住两个人的腰身,柳臻颃手腕一甩,将两人送出足足数十米的距离。
而她和谭阑也快速飞身朝后退去。
就在柴政和兰登还眸底迷茫,不清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就看见众人原本站着的位置不知何时已经被腐蚀了大片,冒着丝丝的黑烟,还伴随着刺啦刺啦的声音。
顿时,一种冰冷的感觉从脊背升起,柴政眸底的神色一变,下意识从腰间掏出武器。
武器出现的一瞬,远处阴将的阴煞之气便再次袭来,可这一次,它的目标很显然不再是入侵它领地的众人,而是它没见过的小玩具。
柴政只感觉自己的手腕猛然一酸,不知为何,枪支猛然脱手,还没等他伸手去捞,枪支便在半空中被一道看不见的气给抢了去,爱不释手的东摸摸西摸摸,最后还毫无顾忌的扣动了扳机。
幸好子弹并未射中任何人,不过,却没有通过消音器的巨大声响却激起阴将的野性。
就在这般乱糟的情况下,一道沉稳冷静的嗓音砸了下来:“畜生,还不受死?”
但谭阑还没飞身上前,就被柳臻颃拦了下来:“师兄,你稍等一下。”
“怎么?”谭阑以为她拦自己,是不想让自己掺杂在这件事里,便放缓了嗓音:“师妹,你现在需要保存体力,这种事情我帮你处理。”
“可我现在并不想让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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