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虫潮平息,帝国疯传着一出兔死狗烹,鸟尽弓藏的大戏。
全家因叛国罪被处死,孑然一身从荒星杀出来的将军,当身世败露时,已是拿捏帝国命脉的总指挥。
临渊将军战功赫赫,进化后的变异种虫族全仰赖他带舰队击破,老皇帝忌惮良久,终究无人敢动他。
如今却不同。
新皇上位,虫潮被临渊震慑,大规模退却,众人纷纷揣测这个叛徒之子即将被清算。
“渊,你真的不走吗?”
忠诚高大的副官侍立在侧,虽有上下级之别,姿态却是至交好友般亲密,虚揽着对方肩膀。
无声的僭越。
临渊却并不觉有异。
“逃去边缘的宜居星,开启屏蔽,再也不启动主舰级别的跃迁。想规避风险活下去很简单。”
男人眉目深邃,疏朗的五官十分俊逸潇洒,骨相优越凌厉,偏生了一双尾晕轻垂的含情眼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尤其是带着嘲讽微笑时,眸色冷得让人发寒,飞扬张狂的神情却叫人心热。
“我的十万战友走不了,他们的遗孀走不了,虫潮下次来临时,荒星的倒霉蛋们走不了。”
“如果帝国容不下一个救了他们命的将军,我可不会玩那套愚忠自苦,委曲求全。变异种的战法在我手上,三千星舰的改装技术也是我推广的,新帝如果和那老东西一样蠢,现在的我倒也不介意跟他们鱼死网破。”
临渊轻笑一声,将星舰布防指令分批加密发送出去,他们即将回到首都星,看似被拦住缴械,实则摆出了方便随时支援接应的阵型。
而枪械炮弹,在没有组装的时候,只是船上一些平平无奇的工具机械罢了。
“悬淙,你不必陪我犯险的。”
刚才还蔑视王城的将军话锋一转,有些无奈地看向副官。
“你回家就是贵族,虽然我看不惯他们尸位素餐鱼肉百姓,但你与他们不同。如果我这边终究不得善终,至少你可以回去,从另一条路改变。”
看着搭上自己胸口的手,悬淙强迫自己从包裹在黑手套的修长指尖上移开注意。
阿渊还是这样没防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警惕都用在别处,从不考虑自己。
“你知道的,我喜欢战斗,那些勾心斗角简直要命了。你要是把我一个人丢下,我马上就得被吃干抹净。”
平日严厉沉默的副官放软语气,大型犬似的将稍矮的上司抱进怀里,暖烘烘一大只。
临渊无奈,懒得跟他动真格的,叹了口气便让人用脸颊蹭着。
“你真是……像什么样子,要撒娇去找女孩子啊,第二舰队的指挥不是一直喜欢你?”
悬淙幽怨地抬起头,用目光控诉,把临渊看得一头雾水。
——开什么玩笑,自己和临渊形影不离的,任谁看了都会更喜欢阿渊,也就幸亏阿渊是个铁皮木头,收不到半点示爱信号。
想到这一点,悬淙更闹心了。
因为临渊还有个“辜负”了的姑娘。
上次回首都星,临渊还没有足够庞大的势力,只能跟老皇帝周旋,参加一些相互制衡,利益绑定的无聊晚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却不知怎么回事,在皇室级别的晚宴上,临渊竟被下了药,蒙上眼睛半推半就地和一个陌生女子发生了关系。
临渊不肯说详细情况,只是他当时被卸了力,只有未尝情事的那里又烫又硬,那女子大概也被下了药暗害,居然极其主动地强迫了临渊。
然而一夜过去,已经准备好刀兵相向的将军和副官没有迎来栽赃陷害,那件事就像春梦一场悄然揭过,再也没了消息。
但临渊责任心太强,从那以后就挂念着那位不知名的女子,试图查明其生死,并妥善安顿。
时至今日他已自身难保,依然想着把一切准备妥当,也从未有过恋爱和找寻伴侣的念头。
悬淙不知这是福是祸,一切皆不可言说,他只知道,追随临渊就足够了。
足够了…吗?
但这一次,鸿门宴就和那消失的女子一样,迟迟未出现。
预想中的架空、攻讦、背刺,全都没有出现。
甚至首都星的舆论也悄然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