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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悄然到来,学校里的同学也都默认了苏夏和沈逸不清不楚的关系,有时候看到他们一起走也不再大惊小怪了,虽然苏夏相比沈逸是普通了些,但到底不算难看,甚至因为皮肤白皙而显得十分清纯,娇娇小小的和沈逸站在一起也没有违和感。
沈逸自从回到学校上课之后,就不再刻意隐藏和苏夏的关系了,苏夏有时候回头,对上沈逸的眼睛,沈逸好像被发现了一样眨了眨眼,悄悄地转过头。
江朋也算是真的销声匿迹了,苏夏主动申请换了同桌,江朋个子不高,又被往前调了几排。只要不刻意去找他,这样的人很容易被人忽视。
只是有一次苏夏中午没回家,和沈逸在学校食堂吃了饭在附近开房,出来的时候竟然意外的碰到了江朋。
江朋眼睛里看不出情绪,飞快地扫了他们一眼,他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头发也很乱,三个人在楼梯口顿了一下,沈逸反应最快,牵着苏夏的手收紧,立刻侧身拉着苏夏走了。
苏夏匆忙中回头看了一眼,江朋背对着自己,缓缓地走上了楼梯。
苏夏对考试反而无所谓了起来,她本来想催眠老师给她试卷的,后来又觉得没必要,最后一个月收心学习,考试也是自己老老实实地做了,最后的成绩和以前也没差。
沈逸仍然稳稳第一把交椅,甩开第二名好几十分。苏夏有些感慨,被这么多事折腾之后,成绩一点都没受影响,果然小男神就是小男神。
考完期末放假那天,恰好是苏夏值日。
沈逸在门外等着她,闲着没事,就顺便帮他们组擦擦黑板,班主任过来视察的时候,赞许的拍拍他的肩:“沈逸是个好同学啊。”
班主任走后,一起值日的同学都揶揄的起哄,沈逸脸一红,把最后一块黑板擦完,就丢了板擦跑出去了。
“苏夏,你媳妇跑啦。”组长大声叫她,嘻嘻笑着说,“你别干了,快去追吧。”
“我马上做完了。”苏夏勾唇,“他跑不远。”
沈逸的司机在门外稍远处等着,离校门有一段小路。沈逸牵着苏夏的手慢悠悠地走出来,苏夏看着他就忍不住笑,牵着的手晃了晃,道:“他们说你是我媳妇。”
沈逸的手骤然抓紧,看看苏夏,又看看路面,由此反复了几次,才发出微微的鼻音:“嗯。”
“嗯什么?”
沈逸睫毛颤了颤,羞恼地看了苏夏一眼,说:“是你媳妇。”
王司机早就认识苏夏了,他也不是个封建的人,自从小少爷和苏夏在一起之后,笑容也多了起来。看到沈逸拉着苏夏上车,王司机乐呵呵的和苏夏打招呼。
苏夏甜甜地叫“叔叔好”之后,另一只手利落地把隔断帘升上去了。
“干、干嘛。”沈逸小声的问。
苏夏头躺在沈逸腿上,戳戳他的腰窝,说:“不让他看。”
沈逸反射地一缩腰,撞在椅背上,紧张地看了眼前面的轮廓,却不阻止苏夏,只是羞恼地拍了拍她的咸猪手,任她摸上自己的乳尖。
苏夏没玩一会儿就到沈逸家了,她犹不满足的给沈逸整好衣服下车,看到陈姐在门口迎接,苏夏原本甜甜的笑容一滞。
作为小气又记仇的女孩子来说,因为之前陈姐给她的假象做的太好了,现在她对陈姐的印象急转而下。
沈逸现在对她又纵容得不行,苏夏冷着脸拉着沈逸进去,陈姐伸到半空想给他们接过书包尴尬地僵在那里,沈逸也不敢回话,就被苏夏拉着上了二楼。
“夏夏?”沈逸轻轻叫她,小心地把人搂着亲了亲,“不生气了咱。”
苏夏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锁骨,说:“她也脱不了干系。”
“陈姐什么都不知道,她只是收到了母亲的命令。”沈逸道,“要不然也不用支开她了。”
“那也讨厌。”苏夏怼着那块薄薄的皮肤,吸出一块红印子。
沈逸夹了夹腿,思绪被扰乱了,颤着音答:“恩,讨厌她。”
苏夏现在有一种感觉,不论自己说什么,做什么,沈逸都会纵容自己。
但她却回想起那天在沙发上,沈逸那种依恋的目光,好像自己是他唯一能依靠的人一样。
那种被仰望的感觉太奇妙了。
苏夏动了动手指,食指摩挲大拇指的关节,想克制自己的想法。
沈逸感受到她的不安,握住她的手,问:“怎么了?”
苏夏摇头,突然想起来一个事,道:“你家里是什么样的?”
沈逸说:“我家族很大,人也很多。父亲排老二,大伯身体不好,没有孩子,所以我是家里的长子。”
“你有兄弟姐妹?”
苏夏刻意回避了孟春雪,无非是有钱的老男人都喜欢年轻女人的事儿。
“恩。”
这样看来,沈逸一个人来文城求学,也有几分远离家族的意思吧。
房门突然被敲响:“少爷,晚饭做好了。”
苏夏撇撇嘴,从
', ' ')('沈逸身上起来,说:“你自己去吧。”
沈逸好笑的揉揉她的头,一边拉她起来一边道:“我怎么有种处理婆媳关系的感觉呢。”
之前陈姐放假回家了,后来又临近期末考试苏夏没再来过,就一直没找到机会催眠陈姐,她总觉得这种表里不一的人的存在是个隐患。
王司机不住在这里,苏夏觉得还是趁现在早点盘问一下陈姐比较好。
和沈逸下去吃了饭,苏夏全程也没看陈姐,陈姐也知趣,没去触霉头,苏夏为了气她,还在餐桌上亲了沈逸,沈逸脸皮子薄,耳尖就红了,陈姐也假装看不见,沈逸推了推她,说:“吃完了赶紧去擦擦嘴,全是油。”
苏夏乐不可支,跑去漱口了。
等沈逸上楼,苏夏把他催眠了,让他小睡半个小时之后下去找陈姐,陈姐还在收拾卫生,苏夏拿了猫眼石准备好,在后面叫她:“陈姐?”
陈姐回头,看到了苏夏举着手,只是轻微的晃了晃神,就鼓起笑容,说:“小夏,你干啥呢?”
恩?
苏夏不动声色地把手放下来,走到她面前说:“姐,你看看这个好看吗?”
陈姐粗粗的看了一眼,只当是苏夏主动和她缓和,笑脸上堆满了讨好:“好看的呀。”
苏夏点点头,收回手,攥紧了珠子。
眼下听陈姐嘘寒问暖问东问西的,她便推脱太累了,径自上楼去了。
夏夜天清气朗,老人穿着白色大汗衫,手里拿着蒲扇,自己扇着风,躺在凉席上,旁边的放着一壶小酒。
旁边的女孩拿着冰棍坐在一边的小凳子上吸溜。
她看了看身边的老头,奶声奶气地问:“爷爷,你真的是礼仪师吗?”
“嘿,这孩子。爷爷我当年威风着呢。”
“那你能干什么呀?”小女孩做了个鬼脸,“吹牛大王。”
她依稀记得老头喝多了酒,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
“原来,这就是催眠的力量啊!”
“嘿,催眠是现代年轻人的叫法了!”
“那催眠会失败吗?”
“只要催眠能力达到了,怎么会失败嘞!不过也有例外,一种原因是被催眠人的内心极为强大,或者接受过反催眠训练——”
“咦,另一种原因呢?”
“哈哈,这种情况以前还不少,现在不多见咯。”
“爷爷~到底是什么呀!”
“要是催眠能力没有问题却催眠失败,说不定这个人早在以前,已经被一个更强大的催眠师催眠喽……”
苏夏揉了揉眉心,想起从前和爷爷的对话。
苏家的旁支很多吧?强大的催眠师的话…也不是不可能。
陈姐在沈家十几年了,如果有问题的话,也不会放在还没长大的沈逸身边啊。
可是……
这个人催眠陈姐是为了什么呢。
苏夏推开门,看到沈逸躺在床上,还没有醒。床单已经全部换新的了,之前的深灰色被苏夏剪了个粉碎,她选的新的床单是唐老鸭的图案,和简约大气的布景格格不入,现在看来,还显得躺在上面的沈逸格外幼稚。
苏夏轻轻地吻了一下沈逸的额头,少年被人打扰了睡眠,迷迷糊糊的伸手往前打了一下。
苏夏接住他没什么力气的拳头,无声地笑了,看了他半晌,伸手关掉了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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