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城之中,一位血裔巢民小心翼翼地望着那些巢龙和巢龙人。
一个有着类人体态的巢民。
它不太确定自己叫什么。
或是西斯、或是西蒙,或是蒙斯,或是西蒙斯。
这是它莫名听到的“声音”。
似乎,原先的它,是个海精灵。
而在它的身体里,似乎有另一个活着的东西。
西蒙斯不知道自己是海精灵,还是原本身体里活着的那个。
因为,现在,另一个“活着的”东西,已经和海精灵的身体完全连接在一起了。
不对,那个住在海精灵身体里的东西,把海精灵的身体驻空了,然后住在了海精灵的身体里。
像是......寄居?
西蒙斯想起了具甲族中,一群会使用其他海族褪下的壳做巢的海族。
所以自己是——
它?他?或者她?牠?
龙巢语里,第三角度的称呼,有好多,西蒙斯一时间没有搞懂。
他是指雄性?
她是指雌性?
它是指尾巴能够握住东西的?
牠是指头上长着角,四只脚或者更多脚落在地上的?
西蒙斯挠了挠头,自己是雄性......不对,自己是雌性......也不对,强大的雌性海族都会变成雄性,弱小的雄性海族会变成雌性.......
也不对,这是海族,自己现在是蓝血巢民。
西蒙斯有些苦恼。
尽管成为了血裔巢民,成为了蓝血族裔,但是西蒙斯却搞不清楚自己到底算什么,叫什么。
或许自己应该去问问?
西蒙斯向着巢民聚集的建筑前进着。
......
“......你们做得到吗?两天之前,军团给了我血食作为奖赏,还给了我这个,我可以接受伟大冕下的启示!”
一只身形高大的具甲巢民,挥动着自己残留钳形的前肢爪,抓着一片坚硬的鳞徽。
一众巢民都在眼巴巴地望着鳞徽。
它们都知道,有了那个,它们就可以获得暴君的赐名,成为更强大的赐名血裔。
这个时候,有一只血裔巢民立刻出声问道:
“你是怎么做到的?”
有血裔出声,其他的血裔也都纷纷跟上,追问起来。
“我带着棘掠龙军团的士兵,去了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是啊,说啊,什么地方?”
具甲巢民听到一众血裔略带焦急的询问,却是笑着没有回应。
它带着帝国军团的士兵去的地方,是自己以前藏匿过的一片海沟海床。
在打洞把自己埋进海床里的时候,它发现那里的海床很坚硬,海沙的下面,是一片海山,而且......
实际上,它带着的,根本不是棘掠龙军团的士兵,而是一群有着特别长的脖颈的巢龙,身形特别庞大。
它并不知道对方是哪个军团的士兵。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声音响起:
“棘掠龙的雌性和雄性有什么区别吗?”
这句话问得它一愣。
棘掠龙的雌性和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