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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去澧水。”白澧神色淡淡的,浅色的眼珠从下面仰视着坐在王座上的龙王,“我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跟你在一处,你要我去别的地方?”
燧站起身,从御阶上一步步走下来,直到来到白澧的面前。他凝视着神色不虞的小白龙,轻声道,“阿澧,我也不想离开你,可是现在的情况太乱了,你帮帮我。”
他的面容侵略性很强,声音也低沉磁性,可是看着白澧的时候却非常温和,眉梢眼角都是柔情。
白澧拒绝不了他。
临走之前,白澧又悄悄回了一趟莲湖,那时候白鲢还没有害死龙王印,燧水和莲湖也算是相安无事。他到溪边的旧宅取了东西,看着朦胧的山色怔怔地发呆。
“澧君?”
白澧睫毛微颤,却看见一个赤着脚的少年抱着剑站在他的眼前,依稀有点面善。
“澧君回来了?潭君说你跟我们断绝了关系,再也不会到这里来了。”小鲤鱼绞尽脑汁地想了想,突然捂住了嘴巴,“小火龙不要你了吗?”
白澧长腿一勾,把小鲤鱼勾了个趔趄,顺势伸手弹了一下男孩的脑门儿,“说什么鬼话!你怎么自己在这儿,阿潭没带你走?”
“潭君……白潭说我直来直去的,到莲湖去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小鲤鱼捂着脑门,不怎么高兴地咬了咬嘴唇,“我也不想跟他走,他那种剑术轻飘飘的,又细又软,我不想学。”
男孩子抱着一把宽宽的木剑往白澧身边凑,直勾勾地盯着他腰间的配剑,眼睛亮亮的,“澧君这种就很好,有粗又硬,好威风的。”
白澧:……
行吧,阿澧说得没错,这性情到了莲湖,确实会被吃得渣都不剩。
他打量了一下小鲤鱼的身量根骨,被男孩子跃跃欲试的眼神晃得有点尴尬,站起来摸了摸少年冒着热气的后脑勺,“走吧,我带你去燧水,不、澧水。我现在也是一方龙王了,威风的紧,正缺一个……嗯……缺一个心腹!”
小鲤鱼忙不迭地跟上去,看见白澧的耳朵又有点红了。
“走,主上先带你去买双鞋。”
燧一直觉得,白澧是一个很特殊的人。
这并不是说白澧作为龙王燧的爱人的那种地位上的特殊,而是白澧很“独”。他在燧水百余年,除了亲近燧,燧水宫其余的将领、侍从等人都是一副冷清清的态度,甚至跟印也不怎么说话。他不是孤僻,遇到或者有需要的时候他会正常地和旁人交流,但是也仅止于此了。这使得白澧在燧水宫地位非常超然——任何朋党之争都碰不到白澧的衣角,所有人都知道他修为高深、忠于主上,连侍从都知道白澧最好伺候,可是却奇怪地没人敢去惹他。
派他去澧水,简直再合适不过了。
只有燧知道他私底下的性情,知道这人面冷心热,是个脾气很大的小美人。
燧悄悄地落在澧水宫的内殿外,小鲤鱼正坐在地上剥莲蓬,圆溜溜的莲子兜在两腿之间的衣摆里,见到他眼睛一瞪就要叫,被龙王燧当空一点,迷糊过去,白生生的莲子骨碌碌滚了一地。
红衣的龙王做贼似的收敛气息,潜入内殿,隔着一扇屏风偷偷往里看。
“嗯……唔!”
压抑的呻吟声从屏风那一侧传来,龙王燧心头一热,白澧在自渎。
透过屏风的缝隙,他看见白澧侧躺在床上,正面朝着屏风的方向。他一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另一手伸到腿间,握紧了自己的阳物动作着。白澧不知道已经自渎了多久,脸上身上全是情欲蒸腾出来的粉红,白皙的手指掐着硬挺充血的顶端乱揉。弄得自己在床上难受得乱扭。他压抑地喘息了一声,仰面躺着,微微分开双腿,双手扶着阴茎从底端向上撸动。白澧似乎很急,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每次快要撸到顶端的时候就哆嗦着挺腰,两条长腿脱力地软在床上,随着急切的撸动微微弹动。
傻瓜,燧看着白澧不得要领的样子,心想,这样怎么能舒服呢。
白澧咬着牙,发髻散乱的后脑抵在床上来回磨蹭,似乎想要发泄这苦闷的欲求。过一会儿还是到不了,他急促地喘息着,松开了被摩擦到发红的可怜肉茎,颤抖着手往枕头底下摸,取出了一罐脂膏。
燧看得上你,却硬着肉棒继续看下去,从屏风这边偷看白澧让他产生了一种狂热的窥视欲。
他看着白澧拧开脂膏,挖了一大块,朝着后穴送进去。水里的情事用的脂膏比陆地上用的要浓稠许多,这样才能附着在后穴的肉壁上,抽送间还能拉丝。白澧毕竟是惯于情事的,一次就插了两指进去。
“哈啊……”白澧急喘一声,又侧过身来躺着,从龙王燧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穿着薄薄亵衣的后背,他的右手从衣摆下面伸进去,不断地抽插着,看不到已经放进了几根手指。他的另一只手似乎在身前继续撸动着阳物,整个人不断地扭动着,轻薄的亵衣下面隐约看得到耸动的蝴蝶骨,紧实的长腿从衣摆中伸出,活动间带动半隐半露的雪臀。
令人浮想联翩的呜咽声渐渐破碎,白澧似乎终于
', ' ')('找到了那处脆弱的秘地,按着揉按起来,全身猛地一抖,不堪刺激地扭动了起来。
燧吞了吞口水,心脏砰砰地好像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下身硬到发痛,可是白澧不知是太过沉溺于情欲还是怎么样,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白澧的耸动和哆嗦越发厉害,几乎是在狠狠地亵玩自己,可是到后头却好像后继乏力似的,呻吟声越发苦闷难耐,累得身体都开始发软。
射不出来。
燧有点心疼了,他看见白澧最后狠狠地折腾了自己几下,还是不得解脱,最后脱力似的仰面躺下,用手臂遮住眼睛,艰难地试图平息自己的欲望。
“烦死了。”白澧哑着嗓子低骂了一声,几乎是带着委屈了。他猛地坐起来,抓起床上的被子往地上一扔,雪白的脚泄愤似的踩了两脚,好像不解气,有抓了枕头往被子上摔。
他咬牙切齿地把一堆被褥都在地上揉作一团,才穿上裤子,随便披了件外袍,冷着脸提剑往外走。两步拐过屏风,忽地一顿,看见燧抱着手,靠在那儿看着他。
白澧哽了一下,脖子以上全红了,耳垂像是镶了一对珊瑚珠子,几乎要滴出血来,气得手都抖了起来,恼羞成怒道,“你、你!大坏蛋!”
燧再也绷不住,在白澧冒着火的眼神里把人打横一抱,哈哈笑道,“宝贝儿,你怎么骂人也这么甜,提着剑去杀谁啊?”他把白澧放在一边的软榻上,白澧还紧紧地攥着剑柄,被燧抢了两下才松了手,眼圈儿都红了,咬牙道,“我去练剑,不行吗!你故意要看我的笑话,你滚出去!别弄我——啊!”
他气得浑身发抖,但身体毕竟是渴得狠了。燧只是隔着裤子握住了他,就激得他筋骨酥软,瘫软在软榻上。龙王燧一手握住他的茎身,另一手用手掌大面积地磨蹭龟头,虽然是隔着裤子,织物纹路却仍然足够磨人,把充血未消的阳物摩擦得爽利非常。燧打定了心思要他快些解脱,直接加快了速度用力撸动摩擦,白澧咬着牙哽咽,终于还是抵受不住,尖叫着泄在了裤子里。
龙王燧安抚地亲吻他的眼睛,小意道,“阿澧,是我的错,你刚刚太美了,我忍不住多看了一会儿。阿燧马上伺候你舒服好不好?”
白澧赌气不看他,燧低笑一声,“宝贝儿,你看看你,朝被子发什么脾气,是要劳烦君上给你铺床上。”话是这么说,龙王只是动动手指,被褥就老老实实地折好铺平,连枕头都摆好了。
龙王燧把依旧红着脸的白澧抱在了床上,脱了衣服,压上去,“别生气了,阿澧,我好不容易来一次。”他把硬了半天的龙根慢慢送进了涂好了脂膏的后穴,舒服得叹息了一声,看着微微恍神的白澧,“你想不想我?”
白澧怔怔地看着英俊硬朗的男人,眼睛里有些破碎的闪光,他终于点点头,伸手抱住了燧。
这一轮的情事燧没有刻意刁难他,也没用什么花活儿——事实上也不需要。两个人都太久没有见面,激动得像一条遭遇了陡崖的溪流,飞流直下,紧紧相拥着坠入到情欲的深潭,癫狂地索求着彼此。
龙王燧的插弄又深又重,恨不得把两颗饱满的玉囊也塞进这具温暖紧致的身子,他甚至顾不上去调笑白澧,抱着人疯狂地耸动。白澧尖叫着乱抖,他甚至没被操到腺体就打着摆子扭腰,整条湿润的甬道全变成了敏感点,蹭一下就爽利得头皮发麻,无助地在龙王燧蜜色的身体上抚摸抓挠,换来燧更加失控的顶弄。
激烈的情事烧尽了二人的理智,直到燧低吼着喷出精液,白澧已经甚至涣散,整个下体全是麻的,穴内火辣辣地发烫,软得不成样子。燧小心地退出来,轻轻按摩着白澧青紫遍布的腰背,随手把水中的腥膻卷入湖底,寝殿内又重新清澈了起来。
“想。”白澧忽然轻轻地说。
“啊?”龙王燧愣了一下,却被怀里的小白龙照着腿肚子踹了一脚,哎呦一声缩了缩,看见白澧眼眶还是红的,眉头一皱,垂下眼睫,闷声道,“想你。”
小鲤鱼揉揉眼睛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看着手里剥了一半的莲蓬,纳闷地扔在一边,爬起来去翻五斗橱里的果子吃。忽然耳朵一动,疑惑地盯着内殿的门,好像听见一声嘶哑的吟叫,好像极其难受,又像是极其舒服。
懵懂的少年吓了一跳,缩回了开门的手,红着脸坐在门口,心道,看门,我得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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