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于是说道:“看来殷御史是不知道,或者说不愿意告诉孤,对吧?陆佥事,你亲自去长芦盐场,彻查是否有白莲妖人。”
这些轮到殷正茂急眼了,朝廷的盐课是定额的,对于灶户们如此,对于盐场的官员们也是如此。盐课关系到朝廷的盐税,自然是十分重视,一旦盐课短少,上至盐运使和户部司官,到殷正茂这个巡盐御史都得吃瓜落,这帮如狼似虎的锦衣卫,冲入盐场之中,一顿搅扰。
盐场正常的生产肯定会被打乱,到时候一旦完不成朝廷的盐课,那他殷正茂就完了。
殷正茂赶紧说道:“殿下,此事不劳陆佥事了,臣会在盐场中查访的,必然会给殿下一个交代的。”
朱载坖问道:“哦,殷御史还会侦缉?这等才干,不去刑部可惜了。”
殷正茂有些无奈,朱载坖言语中的讥讽之意,他怎么听不出来,但是眼下自己的前程要紧,殷正茂只得放低姿态,说道:“殿下,还请体谅下官一二,完不成朝廷的盐课,下官头顶的乌纱,恐怕就不保了。”
殷正茂说的倒不是假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你殷正茂的乌纱与我朱载坖何干呢?当年孤请你当苏州知府,你想当巡盐御史这个肥差,这个事情朱载坖也能理解,但是没想到风水轮流转,现在又被裕王殿下给拿捏到了吧。
朱载坖说道:“孤是奉圣谕缉拿白莲逆贼的,盐课是盐运司、巡盐御史该管的,孤只管缉拿逆贼,他非所敢问也!”
殷正茂跪下说道:“殿下,若是有事,但请吩咐,但是盐课臣实在是担待不起啊!”
朱载坖见拿捏殷正茂也差不多,便说道:“殷御史先起来,孤只是有一事不明,两淮都有盐运使司,为何长芦没有?”
朱载坖问的是此事啊,殷正茂确实还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前元时这里已开始设置河间盐运使管理盐务。国初改为长芦。以盐运使驻长芦镇(今沧州市)而得名。后来朝廷迁都京师,长芦盐场的地位重要,朝廷或差侍郎,或差御史,都御史巡视盐务,尚无定制。
而本来总管盐政的盐运使,反而长年出缺,由巡盐御史代管,这样的好处了巡盐御史属于临时差遣,朝廷可以随时撤换,这样的话,就防止盐运使长居长芦,发生贪污等情弊,想法虽好,但是实际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这些没有任期的都御史、御史们,都是抱着捞一票就走的心思,根本无暇顾及盐务,反正说不定哪天就被调走了,还不如趁在位置上多捞一笔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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