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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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文惊讶的睁开眼。

陈鹤楼身后传来女孩子的哭声,他皱皱眉,转身迈步。芮文手一动,那一刹那他是想阻止对方,不过也许不急于一时,对方仍旧为自己而动心。

这样,他早晚会重新拥有对方。

芮文露齿而笑,白牙森森,遥遥注视着贪恋的赖在他的情人怀里撒娇的女生,疯狂嫉妒一瞬间涌上心头,再度潮落褪去。

算了,他想,也得有个缓和不是。

“陈鹤楼!你知不知道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宋劭楚拉着他不让进门里。

周围人尴尬的也没动。

陈鹤楼替她擦眼泪的纸拿开:“游戏而已,你要不要这么较真。”

“游戏游戏!游戏让你表白,让你亲人家了?”

陈鹤楼叹气,宠溺的把她抱进怀里:“那我们再亲回来好不好?”

宋劭楚脸微红,又不想这么快原谅对方,只好扭过头。陈鹤楼笑着低头,像往常那样鼓起唇舌,完全不在意周围一帮子狐朋狗友。

离女朋友水润嘟红的唇瓣一寸之遥,陈鹤楼一顿。最近的袁萧杰看了他眼,嬉笑着挡在两人中间:“回去亲回去亲,先吃完饭,让鹤楼给你欠着。”

宋劭楚红着脸,破涕为笑。

宴会散得很晚,半夜又去歌厅,女孩们在父母催促下离开后,心照不宣的狐朋狗友开着超跑到会所,虽然他们都有女友或者男友,但这不妨碍。

会所歌舞升腾,包厢送来流水的男孩,陈鹤楼狠狠操了几个,挺动中脑海忽然浮现那双泫然欲泣的水眸,是让他吻眼皮的游戏对象。

他干脆踢开所有人,狠狠吸一大口烟,沉静宣布:“我想要他。”

袁萧杰笑了笑,他们吊儿郎当,“怎么要啊,陈大少?把屁股干烂么?”

淫靡水声在会所不绝于耳。陈鹤楼默默抽完最后半包烟,望向灯火流离的夜市,嘴角微勾:“他看起来很好哭。”

会很美、很动人的,像虹光里闪烁的玻璃碎片。

芮文趴在写字楼天台,望见陆地流光溢彩的广告牌,今天也许是哪位明星生日,应援的灯火昼夜不息,热气球一挂一挂横幅,再不远处,震天动地的音乐会恍若天间。

接连几天他们都没有再见面。

陈鹤楼在为家族公司谈项目,他们是地产大亨,然而最近政府换人,死扣着之前谈下的地皮不放手,彼此拉锯,你来我往,大都市的繁华富贵藏于汹涌暗流下。

芮文不懂这些,他走在大街上,四周情侣成双成对,他孤身一人,再次想念起陈鹤楼,想念他蜻蜓点水的吻。

陈鹤楼终于得空回到自己精装修的小公寓,说是小,也配置顶端,没有包下一层楼而已。

他先天站在顶层,荣华富贵,只等伸手摘取。宋劭楚也识趣不来打扰,事实上,这处公寓宋劭楚也没来几趟,陈鹤楼对独立空间要求非常严格。

他希望女友是个懂事的贤妻,能为他带来家的温暖,在外劳累奔波,在内还能尝尝可口热菜,歇息时操操身娇体软的女友。

人生也就这了。

电梯叮咚,感应门打开。陈鹤楼忽然一顿,警觉的发现公寓前蹲着一团黑影。

“谁?”

陈鹤楼看着眼前实在不该出现的一面之人,愣住。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芮文声线委屈,他蹲得腿好麻,地又脏,连尾巴都舍不得放出来,他还好渴,“我想喝水。”

陈鹤楼退了一步,眯眼看他:“你怎么找到的我?”

“因为我就是为你而来的。”芮文语气理所当然。

这话是他讲的第二遍。

陈鹤楼也记起来了,那时他没当回事:“什么意思?”

芮文盯着他:“你真不记得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陈鹤楼脸冷下来,他没耐心很对方打哑谜,莫名其妙。

“我叫芮文。”

“嗯。”

“你说要娶我的。”

“……?”陈鹤楼上上下下打量他,几乎失笑,不屑,“编瞎话也有点技术含量。”

芮文心脏抽疼,望着对方,在对方曾设想过的局面里,泪珠扑簌,晶莹欲滴挂着睫羽,闪烁出破碎的微光。

“为什么只有你不记得我?”他走近,仰脸去看他,嘴角扭曲的上下抽搐一下,陈鹤楼没注意到,“我送了你珍珠,你丢了定情信物?”

陈鹤楼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因为他有很多珍珠,圆的、扁的、粉的、蓝的……讨好他的人知道偏爱珍珠,会为他搜罗数不尽关于珍珠的稀奇玩意,他甚至有一间专门盛放珠宝的隔间。

他甚至有一个隐秘欲望,他的另一半合该躺在珍珠巢里睡觉,溢满珠光宝气。

“定情信物?”陈鹤楼语气颤抖。他有一颗最大的珍珠,如今躺在密封盒里,躺在收藏柜的最里层。

谁也不相信世上会有那么大颗珍珠,他们甚至会为它抢夺,想送上钱货交易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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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场。但是他不允许。

那颗珍珠时刻提醒他,他曾经做过一个童话梦,而那一定不是梦。

现在,梦境濒危。

“抱我进去。”芮文无法忍受了,朝前倾倒,摔进对方结实炽热的怀抱。陈鹤楼下意识接住,清晰的体会到怀内身躯的颤抖,但他也在颤抖,两人不知谁拖着谁拱入房间。

“你是怎么来的?”陈鹤楼清醒了下,看着他完好修长的人腿,神色不经意变冷。如果对方骗他,他绝不会轻饶,他要骗子体会到那种巨大落差的痛苦。

芮文急促的找水喝,陈鹤楼默不作声递给他。

“你想看我的尾巴?”芮文微微一笑,洞悉对方的想法。

陈鹤楼眼神一闪,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芮文慢慢扭腰,扯掉不堪一击的裤子,两腿光裸的站在面前,陈鹤楼滚烫的视线落在衬衣下挺翘饱满的屁股,看上去诱人可口;再落在笔直长腿,一定缠得人欲生欲死;最后,落在腿间沉静垂伏的凶恶性器,陈鹤楼嘶声,下意识抬头看他。

那张软弱精致的脸,眨着无辜的神色,坦荡荡将完全异于常人、盘龙般的硕大性器暴露于空气,让看见的人都能够瞠目结舌——极不公平的造物主,而且审美扭曲。

陈鹤楼挪开视线。没注意芮文嘴角勾起的恶意,那恶意仿佛艳丽的花,窥探到眼前人自己都不知道的惧意。

芮文上前搂住他脖颈,脸贴着脸,没等陈鹤楼呵斥,长腿往他腰上并缠,的确力道惊人。

陈鹤楼微微抽气。

接着,一副玄幻片在他眼前上演。

鳞片浮现,覆盖住柔嫩白皙的肌肤,裹住腿分开的缝隙,光华流转,仿佛科西嘉岛碧蓝曼妙的海平面再次涌现于眼前。

让人头晕目眩的光芒,每一枚鳞片都在不甘示弱的反光,将他衬得如同精灵——不,对方本来就是精灵,是童话书给自己的赐予。

他忽然从脑海深处拉出那间珠光宝气的珠宝间,它找到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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