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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真真哥突然出现而产生的惊讶慢慢平复,取而代之的是见到心上人的开心。
莫春峰笑嘻嘻地跟李真一起在房间里的小圆桌边坐下,喜滋滋地看李真从纸袋里拿出餐盒。
“好香啊!”
叉烧的酱汁浓郁鲜艳,肉质软烂鲜香;烧肉的表皮金黄酥脆,脂肪柔软弹牙,简直就是肉食动物的天堂。下面铺的米饭浸在肉汁里,也是香软美味。莫春峰吃了几勺,赞不绝口。
“真真哥,你要不要吃一点?”
李真撑着下巴看着他:“我吃过了,吃的火锅。”
这家烧腊店就在他们几个去的火锅店旁边,是龙城难得烧腊做得地道的小店。可惜店家不支持外卖,又离公司和家里都比较远,李真只是偶尔会跑去吃一顿解馋。
吃完火锅大约八点左右,他打包的这份双拼本来是想当成明天的早午饭。
“真的好好吃!哥,你要不要尝一点,就一点?”
“......”
餐盒的密封性很好,把香味和热气都封在了小小的空间里。叉烧的甘甜和烧肉的咸香,混在热腾腾的蒸汽里,一起刺激着味蕾。
而且莫春峰吃得也太香了,几乎就是狗狗开饭的架势,邀请他尝一口的眼神也是真挚又诚恳。
“那,那就一口。我晚上吃得好撑......”
莫春峰开心地笑起来,正想把勺子擦一擦再递给他,就见李真“啊”都张开了嘴,指了指餐盒里的烧肉。
“要这块小的。”
这,这......
情侣喂饭......间接接吻......交换口水.....!!!
莫春峰乖乖地把那块烧肉夹了起来,还没喂进真真哥嘴里,他自己脸先红了。
真真哥今天晚上会留下来吗?
李真吃到心心念念的烧肉,细细咀嚼品味过,满足地把美食咽下去。
他答道:“不会。”
莫春峰还没意识到自己把心声说出口了,呆呆地“啊?”了一声。
“真真哥今天晚上不会留下来,但是你——”
李真用食指隔空点了点莫春峰,又点了点自己:“你要跟真真哥回家。”
他把这句重磅炸弹说得像“今天天气不错”一样简单轻松,说完还催促道:“快吃快吃。吃完赶紧退房,我们早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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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了......”
第二次拜访,莫春峰的心境跟上次截然不同。
嘿嘿,虽然上次是一夜情,但这次,至少也得是个“预备男友”吧~?哥肯定也开始喜欢我了,今天开始就是我们第一天了!哈哈哈哈!
从在旅馆退房开始,他一路都停不下来傻笑,直到进了李真家的门,才有了一点实感。
“唔哟,笨蛋。”
李真看他那副不是很聪明的样子,忍不住拉着人在沙发上坐下来,直接扑上去捏这小子的脸蛋。
说实话,在火锅店里听文涛说完以后,李真心里很不好受。但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文涛的话不好听,却非常有道理。
说李真对莫春峰一点感觉也没有,那肯定是谎话。
这傻小子——把自己从初中记到大学毕业,因为一条语焉不详的微信穿越大半个城市,还有,甚至为了自己留在陌生的龙城。
李真很清楚,自己心里筑起的城墙,正在逐渐因为这一件件小事而瓦解。
虽然他对莫春峰的感觉并不深邃也不刻骨,跟从前对另一个人的感情相比,显得肤浅又幼稚。但“喜欢”和“心动”的感觉不会骗人,哪怕这种感觉的对象想要的只是单纯的包养,哪怕这种感觉永远也得不到同等的回报。
他觉得难过,是因为他好像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对错误的人,有着错误的期待。
但是,去找莫春峰的路上他也想了很多。也许自己对“包养”这件事有偏见呢?也许用金钱和物质换来的陪伴会更加可靠呢?也许爱情本身就是一个谬论,各取所需才是人们生活的方式呢?
李真没有完全想明白。但至少他很确定,虽然当时并不知道,但七八年前的莫春峰曾经喜欢过自己。喜欢过那个时候的自己。
也许,这样就足够了。
俩人在沙发上闹了一阵。虽然对彼此的感情或多或少都有些误解,但他们毕竟相互喜欢。最开始还只是单纯的玩闹,热乎乎的身体交叠着压在柔软的沙发上,很快就在空气中滋生出了些情欲的气息。
“哥,我好喜欢你。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特别、超级、无敌喜欢你。”
两情相悦的快乐充斥着莫春峰的整个心房。他年轻而无所顾忌,恨不得向全天下宣告自己心有所属。滚烫热烈的爱意让他手足无措,也让他血脉偾张。
“你怎么突然愿意让我跟你一起住了?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虽然客厅并不非常宽敞,但宽大布艺沙发足够两人躺在上面。
', ' ')('李真被虚虚地压在莫春峰身下。他知道这些甜蜜的表白多半并非出自真心,而是自己结了旅馆的房费,又把人领回家的报酬。但他还是忍不住心脏砰砰,脸蛋红红。
他一手糊在莫春峰脸上,把上方凑近的星星眼推远了些,故作冷淡道:“不许撒娇。”
连害羞都这么可爱!
莫春峰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神使鬼差地伸舌头舔了一下李真的手。
真真哥的手心好软!人类的皮肤不应该是有点点咸的吗?为什么感觉好甜好甜!
然而他舔完就羞耻心归位,脸上不由飘了两朵红云。
可没想到李真的反应比他还大,整个人一激灵,受惊般转开脸,恼羞成怒地把掌心在衣服上擦了好几下。他猝不及防地被舔了,又羞又恼,话也说不出来,连脖子和锁骨处都泛着淡淡的粉色。
莫春峰不由有些心神荡漾,也顾不上什么羞涩,情不自禁地倾身过去。
他双手压在李真身侧,把人拢在自己怀里,脸凑得离李真的脸极近。
“哥......”
莫春峰的声音喑哑而低沉,两人唇间的距离好像只有一张纸的厚度,彼此的呼吸交错纠缠。
是什么在胸腔砰砰作响?李真没由来地紧张,手指捏紧了莫春峰的衣角,轻轻闭上了眼睛。
他这些年被养得越发娇贵,受不得冷也受不得热。深秋的室内,空调的热气还未完全驱散室内的寒冷,只有莫春峰身上是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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