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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城市近十年来经济发展飞速,市内又有着以龙城大学为首的一众高等学府,无数年轻人都被这座兼具人文情怀和都市风光的古城吸引,到此求学、工作,或者旅游采风。
大量人流的涌入刺激了经济进一步的飞腾,但也导致了一个大都市的通病——堵车。
车内,李真悠悠转醒,眨了眨眼,怔怔地看着前方排起的车龙。
“醒了?”
屈猛的声音从他身侧响起。
李真转头看他,这才想起来他们俩正在去海边的路上。
“嗯。”李真打了个哈欠,“怎么今天这么堵。”
从隆廷资本到海滨的这段车程本来并不很久,但被堵车弄得一路走走停停,硬是开了一个小时左右。
屈猛看了眼车载导航,说道:“差不多快到了,还有一刻钟左右。”
屈猛说完,从车门上拿出一小瓶未开封的矿泉水,拧开了递过去。他之前怕路灯车灯会让李真睡不好,特地把副驾驶的遮光板放了下来,这会儿李真醒了,他便顺手又把遮光板翻了回去。
都说迈巴赫的后座是工程师倾注最多心血的地方,但副驾驶的舒适程度显然也让人满意。短短几十分钟的的睡眠,李真睡得又香又沉,下午跟兰相笙见面时的紧绷和压力一扫而空。
他自然地接过矿泉水,清爽的滋味顺着口腔流进喉咙,让发出了舒服的喟叹。李真揉了揉眼睛,小小地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你饿不饿?”
屈猛转头看了他一眼:“你饿了?”
李真瘪了瘪嘴,摸摸肚子。他中午一边忙着准备给兰景东汇报的资料,一边还在思考下午跟兰相笙见面后的策略,既没胃口也没时间吃午饭。下午从医院出来以后一路开车回到隆廷,路上也没有吃晚饭的心情。因而除了早上的两块吐司煎蛋,他一整天都没再吃过东西,到晚上七八点自然是饿的。
“我包里应该有点吃的,在后座。正好是红灯,你拿一下。”
屈猛把车稳稳停在停车线前,指了指后座。
车里很暖和,两个人的大衣和西装外套都放在后座、盖在屈猛的公文包上面。红灯足有一百多秒,足够下车去后座拿了,但李真显然不是这么理解的。他乖乖地“噢”了一声,解开安全带,把上半个身子探到后座,半跪在副驾驶上,费力地在两人衣物间来回翻找。
他身上的衬衫本来就睡皱了,再加上动作幅度大,整齐的下摆顿时挣脱了束缚,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身。昏暗的车内,那一小截露出的腰肢如暖玉般莹白柔软,李真跪趴的动作与屈猛若有若无的想象重合。屈猛侧目,无声地注视着晃动的腰肢,喉结上下滑动,几乎能感受到肉体近在咫尺的细腻和温暖。
“找到了找到了。”
李真拿着屈猛的公文包,兴高采烈地缩回副驾驶。他一路上又睡又喝,马上还有零食吃,感觉跟小学生春游没什么两样。
红灯正好结束,屈猛早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视线,平视前方,边开车边说道:“今天公司里有人结婚发了喜糖,我随手放包里了。你找找看。”
李真愣了愣。他今天有心要在屈猛面前放肆,但公文包这种东西很私人,李真自己的包都不会让助理动,更别提屈猛为人生性淡漠,分寸感和界限感都很重。
大学的时候,屈猛少有的几次情绪波动,其中一次就是因为有人随意动了李真送他的生日礼物。而屈猛回国后的这几个月,连隆廷资本的人都听说创元新招的总裁助理因为笨手笨脚,好几次都险些被骂哭了。
李真试探着确认道:“那我翻了哦?随便翻了哦?”
屈猛被李真连番的问句弄得有些莫名:“翻吧。”
他说完便想起了什么,赧然道:“包里有点乱......我下午用完钥匙忘了把钥匙包扣上了,你小心点,不要划到手。”
李真点点头,放心地翻起来。
屈猛说包里乱,其实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已经相当整洁有序了,东西也不多,李真很快就找到了几块巧克力。他撕开包装纸,甜而不腻的巧克力融化在舌尖,吃得他心满意足,眼睛都餍足地眯了起来。
他吃得开心,也不忘投桃报李,给屈猛喂了两块。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自大学时就是如此,这种自然而然的亲密在旁人看来几乎和情侣出游无异。
倘若兰景东在场,怕是早就气得蹦起来——李真和屈猛的关系一直是他的心病。屈猛见谁都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死样子,就只在他的真真面前花言巧语装模作样,说心里没鬼有谁会信?!......不,偏偏李真就吃这一套,不仅老怨自己夸大其词,还动不动说屈猛“霁月清风”、“坦坦荡荡”,就差把屈猛夸成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
只可惜兰董事日理万机,此刻没办法亲自到场,更料不到这两人在公司里客客气气、冷冷淡淡的,下了班却跑到海边来,一起“重温旧梦”!
“吃巧克力够吗?你要是饿的话我们今天先回去,下次再来。”
正好经过一个转弯路口,屈
', ' ')('猛在打方向盘的间隙,询问地看向李真。
李真摇摇头:“都开到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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