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二合一,争取两三章把回忆写完,这部分讲的是女主血统觉醒的诱因,古镇资料有百度
川越美江将一叠现金拍到前座上也不等司机找钱就直接推门下了车,一双高跟鞋踩的“哒哒”响往冒着灰烟的住所跑去。
“麻烦让一下,让一下谢谢。”川越美江从被警察驱赶过好几次依旧没有离开的看热闹的人群和几个举着相机想要拍照的人中间艰难的穿过去,还在人群里她就看见了那坐已经坍塌了三分之二的低矮住宅,以及站在废墟边另外几户同样收到消息着急忙慌赶回来的住户邻居。
没等她完全挤出人群,在她前面一个手上举着相机疑似记者的人身前就大步走来了一个看起来阴冷惨白戴细框眼镜的黑衣男人,抬手就将那人的相机抢了过去,抬手取出相机里的存储卡直接掰断,然后才将相机还到呆若木鸡的人手里。
“再拍一张照片下次折断的就是你的脑袋。”男人阴测测说。
川越美江被镇住了。
在她前面的那个人也镇住了。
其他还欲举起拍照的人也都镇住了。
当然不是因为男人的相貌和掰储存卡的所作所为,而是他身上披着的黑色风衣内衬上迎风敞开露出上面绣着的青色夜叉和赤裸的女鬼,繁复又化简缭乱的就像浮世绘。
黑/道,当然是黑/道。
日本这个黑/道都合法的国家,出现黑/道的人并不奇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没等川越美江想明白为什么自己住的房子为什么爆炸,又为什么会有黑/道人士出现在现场以及这位看起来就带着点电影里变态分子气息的大佬真是人狠话不多啊,变态大佬有些阴沉的目光就落在了她脸上。
“川越美江?”变态大佬上下打量她的模样,然后问。
川越美江打了个激灵,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走另一边怎么就给这种人撞上了,警察都不管的吗?这个人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疑惑和惊恐几乎要写满她的脸,但在大佬的气息下半天没憋出个屁来,只能虚弱的小声应答:
“是,是我。”
娘嘞,听说他们这些人最喜欢把人打到水泥桩里,东京都市传说里据说每一栋高楼建筑里面的柱子可能都有一个得罪过黑/道的人住在里面为东京的建筑行业添砖加瓦……她没做过什么得罪人的事吧……
冷汗从她背后冒了出来。
“跟我们走一趟吧。”
“阿嘞?”川越美江惊恐。
一个小时后,川越美江被安置坐在中央区这座叫源式重工建筑的一间酒店式的房间里,受宠若惊的捧着变态大佬倒的茶,心里的惊慌才按下不少。
“叫我乌鸦就行,川越小姐。最近你的朋友陈小姐卷入了一点麻烦里,为了保险起见,只能委屈川越小姐您暂时住在我们这边了,”乌鸦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说,“衣食住行本家会负责,也已经有我们的人去您就职的学校帮您请了长假,因为请假误工的工资本家也会按照您的工资支付补给您。”
川越美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呃,这位……乌鸦先生,我能请问一下我朋友现在在哪吗?她受伤了吗?安全吗?”没有在意后面的一大堆,她还是先问了陈双颖的事情。
乌鸦:“陈小姐的消息问并不清楚,但是她晚饭之前会来这里暂住,还有想问的吗?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就先离开了。”
其实川越美江还想问问陈双颖到底是卷入了什么麻烦,但她也深谙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的道理,把到嘴边的问题都咽了下去,同这位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大佬道别。
陈双颖到达学院的安全屋后并没有整理伤口,而是把浅蓝色的长发盘起来褪下赃污的衣服,站在屋子里的等身镜前一点点撕下了覆盖在伤口上的一层薄薄的白膜。有些硬制的白膜里混着深红色的血污,像是一张没有拆封过的贴纸一样被她揭了下来。
撕掉的地方肌肤光滑如新,像是完全没有受过伤一般模样。
陈双颖唤醒血统的那一天,是和高中复读时结交的朋友误入了一个参杂着混血种绘画交易的画展上。
——
2005年11月30日,星期三。
从小生活在中日双语环境下长大的女孩在去年九月开始回国重读一年国内的高三,于上半年六月高考考试中并没有达到北京大学的录取分数线,原因是陈双颖的英语实在是苦手,所以陈双颖决定不再勉强自己,重新复读一年在第二语言上选择了算是她半个母语的日语。
日本学校的教学俨然和中国国内的教学完全不一样,为了让陈双颖快速融入国内的氛围,彭照月把她安排进了苏州的一家国际学校里,据奶奶说校长是她认识的朋友,然后陈双颖当初回国的第一个星期后就在奶奶住的江南园林里见到了那位鬓边发白,谈话健淡的校长。
入学办理的很顺利,只是陈双颖还没太能接受骤然发生的生活变化,教育体系的本质上不同还是让她接受的有些吃力,书写作业总会下意识写出日文,物理,化学,生物,这些她也是只学了个浅尝辄止,而就算她选择了文科入读,理科也是需要在会考上达到一定的分数等级,再叠加上高考文科的分数才能被她想选的学校择优录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双颖知道父亲把自己转回国内读书的部分原因,如果还要继续申请国外的大学,那么以她从前在日本的偏差值完全可以去参加单独招生考试,而她的大学目标也只有东大。但如今回了国,她听得出父亲语气里的严肃和不开玩笑,所以她选择在中国参加高考,然后留在中国。
每天都学习到深夜,不停的做题,还学习了国内典型的题海战术,被应试教育折磨的有些头痛欲裂的陈双颖也只能偶尔挤出一点时间想远在重洋另一边的男朋友,也可能他会因为自己的不告而别生气,甚至直接去找新的恋人,但那也跟她再没有关系了,因为陈双颖连周末两天都请了家教在家学习补课。
国际学院轻松的校园氛围并没有感染到这个背负了压力的女孩。
陈双颖在复读时在日语班遇见的朋友叫楼嫣然,是一个资深二次元宅女,梦想是去日本学习动画,然后跟自己喜欢的几个漫画家成为朋友,因为这样能理直气壮的追更和催更。
陈双颖当即想到她那柜子因为回国匆忙没有带回来的漫画。
“你看火影忍者吗?”
“看呀!”楼嫣然听见关键字看向她眼睛都冒光,“不过国内看漫画更新总要晚好长时间,我听说双颖你以前在日本上学的?日本好玩吗?有没有见过宫崎骏?哇我超喜欢他的电影,我以后就想要成为像他那样的动画人的!”
话题拉扯的飞快,没一会就进展到楼嫣然从抽屉里拿出自己夹画的文件夹展示给陈双颖看自己的作品集:“看看,我准备申请京都造型艺术大学的作品集。”
“哇哦。”
成为朋友永远只需要一个志趣相投的爱好和一个为了梦想闪闪发光的灵魂。
上完下午的最后一节自习课,楼嫣然就急吼吼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画展的门票递了出去:“周五晚上南浔古镇里有一场来自国外画家和国内画家的中外联合举办的画展,我们一起去怎么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双颖从书写的数学公式里抬起头来放下笔,接过磨砂纸质门票看向上面的标题和印花:“印象派画展?你不是以后学动画吗?”
楼嫣然托腮自得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优秀的动画师需要不停的收集素材,因为总有用上的那一天,这也是扩充自己审美和知识面的一个相当好的渠道,艺术源于生活最后又回归艺术啊。双颖你不是以后要当作家吗,多看看总是没错的啦。”
陈双颖想想确实有道理:“那我们周五怎么去?我们这边离南浔古镇也有一两个小时的车程。”
“你穿上次我们去拍照的那件旗袍老老实实在家等本小姐,”楼小姐大手一挥,“我叫我们家司机接送。”
陈双颖汗颜了一瞬,这家伙近段时间一直在研究民国时期的穿着做新的人物设定,顺便还看了好几本有关的霸道少爷和柔弱小姐的文集,再者读国际学校的家底都有一定的资产,最近说话总是带一股“霸道”味,不过是霸道小姐,沉浸在角色扮演里。前段时间国庆放假还兴冲冲拉着陈双颖去一家老裁缝铺里定制了两套苏绣的旗袍。
其实彭照月也给自家孙女订了几套旗袍,但陈双颖不太习惯旗袍这种有些束手束脚的衣服,所以收在柜子里没怎么穿过,也就是在家里帮奶奶正式招待客人才会拿出来偶尔穿一两次。
对于传统服饰陈双颖是抱着欣赏态度的,毕竟她奶奶的常服就是旗袍,陈双颖曾经去奶奶的衣帽间看过,里面至少有上百件各色和各种花纹的旗袍,有两个专门负责保养的家仆负责这些衣服。
每次见奶奶穿旗袍陈双颖脑海里也只有一句近期新学的古诗——“唯有牡丹真国色。”
得知孙女要出门和朋友参加画展,彭照月当然是同意的,毕竟在去年一年内孙女都因为要适应国内的生活和学习没有和太多人交流,也没有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如今能有朋友把她约出去玩从学习中放松放松,她也能不用继续担心孙女的心理健康问题了。
还拿出了自己妆匣里一根凤头簪子给陈双颖盘里个漂亮的盘发。
一辆低调的黑金色路特斯停在“彭宅”红木的大门前,陈双颖一身素白色旗袍,针织披肩,手里拎着奶奶送的小珍珠手提包,脖子上挂着串白粉色的澳白珍珠项链从门槛后跨出,和开门的管家陈叔道别后拉开车门上了楼嫣然家的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楼嫣然一身女款白色西装坐在后座上,看见她就兴奋的拍了拍后座的真皮座椅。
陈双颖:……
“今晚的设定是归国的大少爷带着未婚妻小姐参加画展培养感情。”楼嫣然把手搭在她肩膀上宣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