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洲不清楚流程,”楚子航冷冷地说,“但是我太清楚了,这孩子这辈子完了。”
就在前往J屠龙之前,楚子航刚刚遭遇了一次血统法庭的审判,如果没有寡言少语的阿卜杜拉抛下平时的矜持去别的社团拉人,如果不是苏茜和兰斯洛特在论坛上的宣传,如果不是和恺撒之间的英雄相惜,他可能真的要完了。
他会被切除前额叶白质,这是人类历史上最恶心的手术没有之一,因为做完人就废了,就会变成不能自理的傻子,活着比死了还要难受。他宁可死在屠龙的战场上,也不愿意以这种方式栽在自己人手里,他脆弱的尊严无法承受这种屈辱。
而李清洲因为在富山雅史面前发生异变,哪怕古德里安半小时后去探望时异变就已经消退,哪怕这对师生在交流的时候李清洲的逻辑相当清晰,并乖巧地表示自己会遵守校规,等着导师把他救出来,异变全过程也已经被EVA记录下来,都不需要法庭审判,可以直接一颗枪子打发。
或者好一点,被切除前额叶变成傻子,被好奇的研究人员当做试验对象。
“但是我们这么一劫狱,好像也挺危险的。”诺诺此时似乎有点后悔了。
卡塞尔学院的搜救队伍已经走远,他们在丛林里的行动非常谨慎,抹除脚印等痕迹,兵分两路制造虚假的痕迹将直升机和执行部专员引到别处后再汇合...别忘了,这可是三个A级学员,是卡塞尔学院精英中的精英,没人比他们更懂执行部。
“你随时可以回去。”楚子航说,“毕竟你的未婚夫是恺撒,他无论如何都会保护你的,你甚至不会被退学。”
诺诺发出一声不满的“哼”,“你就这么瞧不起我?不要总以为我是恺撒的女人,我首先是我自己,我有我的想法,我的计划,我不会临阵逃脱的!”
此时他们已经来到山脚下,阿巴斯果然如他自己所说,从小没少偷过东西,在山下偷走一辆不怎么昂贵的车毫不费力——车的主人毫无防备地半开着车窗,让人能伸出手从外面打开车门,他用铁丝捅坏了钥匙孔,然后手脚利落地对着线路操作了一番,引擎便开始轰鸣。
“我们接下来去什么地方?”诺诺坐上车,将肩膀上的小学弟往车里一塞,问。
“芬格尔帮忙联系了一个蛇头,在美墨边界,我们跨国国境线的铁丝网,从墨西哥走到哥伦比亚,那里很容易找到船只去越南或者泰国。”楚子航说。
“这意味着我们需要横穿几乎整个美国,这很不现实!”诺诺提醒道,“别忘了现在EVA就看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