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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向西硬得不行,插送的速度很快,力道也很重,傅娴翎被插得整个人止不住地颤栗哆嗦,她喘不开气似地呻吟呜咽,性器交接的啪嗒声响混着她的呻吟在车厢里环绕回荡。
“于向西……”她被插到敏感处,呜咽的声音带着哭腔,手指紧紧掐着他的胳膊,想叫他停下,又想叫他快点,濒临灭顶的快感逼得她摇头晃脑,眼泪都甩了下来,“呜……求你……”
于向西被她收缩的小穴夹了一下,知道她快要到了,猛地加快速度,扣住她的腰重重插了几十下,就听见傅娴翎尖叫着哭出声,“啊啊啊啊啊……”
她腰腹剧烈抽颤了数十下,在他抽插间隙有淫水直接喷洒出来,高潮的小穴疯狂收缩,直夹得于向西腰眼发麻,他喉咙里溢出低喘,紧扣住她的腰肢,抵在她体内射了出来。
傅娴翎大喘着气,平复了足足一分钟,才从高潮的余韵中缓过来,于向西给她擦拭完,又拿纸巾擦拭她身下的座椅。
“姐姐,舒服吗?”他凑过来吻她的唇。
傅娴翎一点力气都没有,开口的声音带着鼻音,“嗯,很舒服。”
他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脸,“快十二点了,姐姐,我抱你回去。”
“不用。”傅娴翎担心有人看见,自己缓了会才穿上衣服,“我回我那睡。”
车厢昏暗,仍能看见于向西变了表情,有些紧张地问,“是不是我刚刚哪里做得不好?”
“不是,他……要回来了。”傅娴翎轻声说。
于向西长臂一伸,用力将她搂进怀里,“姐姐,你答应过我,不会和他做,也不可以让他亲你。”
傅娴翎笑着摸他的脸,“嗯,我知道。”
他仍有些不开心,一张脸皱着,许久才说了句,“姐姐,跟他离婚好不好?我娶你,我会赚钱娶你。”
傅娴翎心口一片酸软,她轻笑一声说,“很晚了,回去睡吧。”
于向西听出她的意思,没再说话,只是从车里出来时,一直低着头,情绪有些低落。
进电梯时,傅娴翎主动开口解释,“我们两家牵扯很大,贸然离婚,对双方父母都是不小的伤害,我爸刚做完心脏手术不久,他和我妈都是封建思想,我怕他们接受不了。”
其实别说父母,就连她自己都根本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想着离婚这件事。
对她而言,人的一生就应当结一次婚,和相爱的人永结同心白头到老。
“我可以等。”于向西说,“姐姐,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可以等。”
傅娴翎躺在床上,一晚上翻来覆去,脑子里都是于向西说过的这句话。
这话换个人说,傅娴翎都会在心里嗤笑一声,可当对方是于向西时,她满脑子都是对方说这话时那双认真的眼睛。
她轻叹一声,把脸埋在枕头上,思绪虽然乱糟糟的,但因为晚上在车里那场激烈的性事,导致她没一会就累得睡着了。
早上醒来时,蓦地看见床边坐着个人时,傅娴翎被吓得低叫一声,“啊!”
张泉封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就坐在床边看着她,见她醒了,一脸惊惧地瞪着他,皱着眉问,“吓到你了?”
傅娴翎一点都不想跟他说话,可是刚刚被吓得不轻,导致她心情很差,她捂住脸,深吸一口气说,“你出去。”
张泉封脸色一下冷了,他赶凌晨的飞机飞回来,还专门给她带了礼物,结果看她这种态度,登时就火大起来,又想到母亲在电话里说的,他又不得不耐下性子说,“我给你买了礼物,你出来看看。”
张母说他陪傅娴翎的时间少,让他少出差多回来陪陪她,最好买些礼物,说傅娴翎肯定是一个人在家无聊,又怀不上孩子压力大,所以才想回去上班的。
他在床边坐了会,见傅娴翎没理他,冷着脸出去了。
傅娴翎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婆婆让他买的,张泉封很少会出差回来给她买礼物,她不喜欢化妆更不喜欢背那些奢侈品包,几次下来,他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后来干脆就不买了。
她换上衣服出来,沙发上有香奈儿的新款夏季长裙,配着一双金色高跟鞋,鞋盒旁边是一盒还没拆封的法国香水。
“我忙完这段时间,陪你去澳洲转转。”张泉封走到她身边,放柔声音冲她说,“我们到时候试试在那边要个孩子……”
傅娴翎转过头,张泉封这才发现,她一张脸面无表情,别说惊喜,就连一丝笑都看不见。
“离婚吧。”傅娴翎开口,声音带着她自己都没想到的平静,“暂时先瞒着两边父母,手续等你有空再去办,礼物送给你想送的女人,我不需要。”
张泉封愣住,“你在说什么?”
“离婚。”傅娴翎看着他,“你听不懂吗?张泉封,我说我要跟你离婚。”
张泉封脸色铁青地瞪着她问,“你什么意思?傅娴翎?!”
“五月二号,你买了LV包。”傅娴翎以为自己说这话的时候会哭,但她没有,或许
', ' ')('这段时间,于向西的陪伴让她分解了不少痛苦,可她看着眼前的张泉封,仍会感觉难过,“口红,包包,还有视频,我都看见了。”
张泉封抿住嘴,没再吭声。
傅娴翎进了洗手间洗漱,等她涂防晒时,张泉封走了进来,他身上烟味很重,在外面应该抽了不少烟,“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们不能离婚。”
“我以为你会跟我解释你为什么出轨。”傅娴翎看着镜子里的他,唇角浮起一丝嘲弄的笑,“比如,我长得不如她好看,比如,我各方面很差,让你看了不顺心。所以,张泉封,我能问问吗?原因是什么呢?”
张泉封脸色紧绷,过了片刻才说,“只是个意外,出差的时候喝多了酒。”
傅娴翎笑出声,“意外?那我也可以出差的时候,喝多了酒跟别的男人睡吗?”
“傅娴翎,我承认我错了,我会跟她断了联系。”张泉封握住她的肩膀,“我今天就跟公司请假,我们去澳洲玩一圈,我以后会好好疼你。”
傅娴翎往后退了一步,她看着张泉封说,“你知道吗?出轨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离婚对你没有半点好处!”张泉封气急败坏地喊了一声,“我给你时间考虑,如果你同意不离婚,年底我给你五百万!”
“你以为我嫁给你,是为了你的钱?”傅娴翎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胸腔里的酸涩疯狂上涌,以至于她的眼眶立马就烫出一片湿泪。
“我不是这个意思。”张泉封见她哭了,上前想抱她,傅娴翎却伸手推了他一下,声音尖锐地喊,“你别碰我!”
“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张泉封去拿纸巾递给她。
傅娴翎没接,兀自用手背擦掉眼泪,“行,晚点我找律师,你跟他谈,除此之外,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傅娴翎!”张泉封伸手去拉她,皱着眉语调急迫地说,“离婚对我影响不好,我现在这个职位不少人都盯着,你要是觉得不开心,我给你钱,你出去旅游转一转……”
“然后呢?”傅娴翎嘲弄地看着他,“张泉封,你有想过我吗?你有想过我爸妈吗?!你有想过我爸爸刚做完手术没多久,如果知道我们离婚他能不能承受吗?!”
“所以我说不要离婚,你为什么非要离婚呢?!”张泉封火大地扯松领口的领带,喘着气喊,“哪个男人没犯过错?你非抓着这个不放吗?!”
傅娴翎完全被他这番话惊地好半晌没发出声音,良久,她笑出声,“哪个男人没犯过错?是,你根本就没犯过错,错的是我。”
她看着张泉封,眼泪从脸上滑下来,一双眼睛写满了痛楚和懊悔,“我为什么会爱上你这种人。”
张泉封伸手将她抱在怀里,“别哭了,我错了,我们以后不提离婚行不行?”
傅娴翎推了推,没推动,男人低头来吻她,傅娴翎没躲开,被他亲到嘴巴,当即恶心得想吐,她猛地推开他,一巴掌甩在他脸上,“别碰我!你不嫌恶心吗!”
张泉封被实实在在的一巴掌抽得脸上五指印立马就显了出来,他怒目瞪着傅娴翎,一把扯住她的领口。
傅娴翎心脏怦怦直跳,“你要做什么!”
张泉封咬着牙瞪了她一会,转身往外走,洗手间门被他重重踹了一脚,随后外面响起花瓶和重物摔落在地板上的清脆响声。
傅娴翎后怕地抓住领口,身体软在地上,手指发着抖。
她在洗手间缓了好一会才出来,张泉封没走,他就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根烟,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在接电话。
茶几四周都是玻璃碎片,傅娴翎避开那些碎玻璃茬往卧室里走,没走几步,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飞快地进了房间,把房门反锁。
心脏跳得厉害,她怕得浑身发起抖来,她不知道张泉封会不会动手打人,但刚刚那一幕,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张泉封敲了敲门,“锁门干嘛?我们谈谈。”
傅娴翎握着手机,找出崔晓的号码拨了过去,等电话通了就冲门外的人喊,“张泉封,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要离婚!我要找律师!”
崔晓在酒庄,接到电话的时候,她把嘴里的烟丢了,几大步往车子的方向跑。
张泉封咬着牙,“除了离婚,其他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我就是要离婚!”傅娴翎有些痛苦地问,“你为什么要跟我开这样的玩笑呢?张泉封?你明明不爱我,为什么要娶我?”
是啊,为什么呢?
傅娴翎在外人眼里温婉贤惠,美丽大方,但是张泉封眼里的傅娴翎,安静得有些无趣,唯一的闺蜜是他最瞧不上的崔晓,如果说崔晓太放浪形骸,那么傅娴翎就是太娴静内向,两个性格南辕北辙的人能成为闺蜜也是他十分不解的一件事。
傅娴翎时常一个人坐在那看书,他回到家,她就只会问他吃饭了吗,刚结婚时两人的话题还很多,他也试着去了解她,后来发现两人的喜好千差万别,共同话题变得越来越少。
他也曾喜欢过她,喜
', ' ')('欢她身上那份恬静和柔美,喜欢她工作时的认真和耐心,也喜欢她面对陌生人时那份温柔,但后来,这份喜欢随着时间被淡化,最终只剩下‘她是他老婆’这条道德枷锁,控在他身上。
她不像其他女人会撒娇,会各种哄他开心,会扯着他的领带骑在他身上嗲着嗓子喊他老公。
他从别的女人身上收获到另一种被人崇拜着的满足感,那是傅娴翎不能给他的,他不认为自己有什么错,普遍他这种身份的人,在外面都有不少女人,甚至圈子里都流行交换女伴寻求更爽的刺激。
他认为在外面怎么玩都行,回到家,他还要顾着家里的,只是不能陪傅娴翎太多时间,他只能尽量用金钱去弥补,所以他每个月都会给傅娴翎打钱。
他知道她节俭,不喜欢贵重礼物,所以能弥补的就只剩下钱。
但现在傅娴翎不要钱,她要离婚。
张泉封忽然就心慌极了,外面的女人跟他纯属是为了他的钱,可傅娴翎不是,她是书香门第,有学历有教养,甚至圈子里几次宴会,他带她去参加,对方老总的老婆都会跟傅娴翎聊得很开心。
她脾气好,情商也高,性子温温柔柔的,说话也轻声细语,带出去从来不会让人说一句不好,一直以来,张泉封都很欣赏她这一点,还多亏她拿下了一个三千万的大单子。
对他而言,傅娴翎虽然做不到像其他女人那样给他新鲜感和刺激感,但她是他的老婆,现在是,以后是,未来也是。
他需要她。
“我不同意离婚。”张泉封沉着脸说,“傅娴翎,除了离婚,不管你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傅娴翎把手机挂断了,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开口的声音却带着明显的鼻音。
“我什么都不要。”
“张泉封,我累了,你放过我。”
傅娴翎请了假,没去上班,张泉封也没走,她没听见开门的声音,也不敢开门出去。
确定张泉封不在门口,这才松了口气,靠在床边,找了毯子披在身上,五月的天儿,她被吓得出了一身冷汗。
电话挂断后,崔晓给她发了消息,让她等她。
她回了消息后,才看见于向西的消息:【姐姐没起来吗?】
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等她,傅娴翎打字回复说家里有点事今天不去上班了。
于向西回了句:【姐姐,事情严重吗?我可以请假陪你。】
傅娴翎眼眶有些发酸,她回了句:【不用,你好好上班。】
于向西发了个乖巧的表情。
傅娴翎就蹲在卧室里,等了一个多小时,听到外面传来崔晓的声音,“臭傻逼!出轨还你麻痹有脸纠缠不放?你踏马等着净身出户吧你!”
她这才把门打开从卧室出来。
张泉封站在客厅,崔晓带了四个男人过来,有律师有助理,还有两个保镖,一身黑西装,戴着墨镜,站在她前面。
“这是我跟她之间的事,跟你没关系。”张泉封冷着脸看向崔晓,他一向看不惯她的生活作风,连带着不喜欢她这个人。
崔晓跟他接触少,几次夜里过来找傅娴翎,他都要么加班要么出差,她还当这人是个事业心重的男人,没想到是个闷骚男,就喜欢外面那种妖艳贱货,不然也不会抛下傅娴翎这么温柔贤惠的女人,在外面搞出轨。
“跟我没关系?”崔晓冷笑,“我告诉你,张泉封,傅娴翎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
她冲身后的律师道,“对方出轨,音频视频短信证据确凿,离婚手续怎么走讲给他听。”
律师摊开手里的一份文件走到张泉封面前,“张先生,按照崔女士提供的视频和短信纪录,你从两年前四月份就开始出轨……”
张泉封面色铁青地打断他,“闭嘴!”
律师没理会,仍念着手里那份文件,“视频中出现的女子经确认……”
张泉封咬着牙喊了声,“离婚!我跟傅娴翎当面谈!”
傅娴翎听到这话,才慢慢走到客厅,看着张泉封说,“行,你说吧。”
张泉封火冒三丈地看着她,“傅娴翎,你跟我离婚,以后不会再遇到比我优秀的,你要想清楚了!”
傅娴翎还没说话,崔晓就大笑三声,“不是,兄弟你以为你谁啊?你是金城武还是彭于晏啊?你真把自己当棵葱了,视频里那尺寸我都不忍直视,你也好意思拍出来。”
张泉封一张脸涨得发紫,他瞪了眼崔晓,目光又转到傅娴翎身上,“行,你要离婚可以,财产三七分,因为我赚的最多。”
崔晓喊了声,“凭什么!你他妈出轨应该净身出户!”
“你他妈闭嘴!”张泉封冲她吼,“我在跟你说话吗!”
“我他妈就说了怎么了?!你个臭不要脸的傻逼!”崔晓大骂。
傅娴翎把沙发上张泉封送她的那双金色高跟鞋直接砸在地上,整个客厅瞬间安静下来,她转头看着张泉封说,“该闭嘴的人是你,张泉封,你没资格吼她。”
', ' ')('张泉封喘着粗气,他扯了扯领口,咬着牙说,“你三,我七,你要是愿意,我们就离婚。”
傅娴翎点头,“行。”
崔晓拧着眉喊,“你傻啊!”
傅娴翎安抚地看了她一眼,轻轻摇头,崔晓心有不甘,却没再说什么,让律师和助理把离婚协议摆在张泉封面前。
她开车回来的路上就联系了律师和助理,效率堪称一绝。
傅娴翎看着离婚协议四个字,眼眶泛起酸涩,她还记得领证的时候,和张泉封在民政局签字的画面,当时她提着一袋糖,路过一个陌生人,就会给她们散糖,脸上带着幸福的笑。
而现在,物是人非,她坐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和张泉封一左一右,签下离婚协议。
从此之后,她和这个人再无瓜葛。
两个人签完字,傅娴翎坐了崔晓的车去民政局办理离婚申请,崔晓说现在离婚有冷静期,网上也可以申请,但是怕张泉封搞什么幺蛾子,让她跟张泉封一起去一趟,她们车子在前面,张泉封自己开车跟在后面。
“没事吧?”上了车,崔晓从包里摸出一根烟点上递给她,“抽一根缓缓。”
傅娴翎不会抽烟,却是伸手接了过来,她情绪确实不稳定,先是被吓了那么一遭,又跟张泉封把离婚协议签了,眼下心脏空落落的。
她含着烟吸了一口,被烟呛了一下,咳嗽了几声,眼泪掉了下来。
“没事儿,姐们儿在呢,想哭就哭。”崔晓拍了拍她的背,从前座拿了纸巾递给她,开车的助理摸出中控台的手机递给她,“崔姐,有你电话。”
崔晓接过手机看了眼,是老何打来的,问她出了什么事,怎么着急忙慌地就跑了,打了十几个电话都占线。
“有事,过几天再去找你玩。”崔晓语气很是敷衍。
老何在那边冷嗤,“玩个屁,你当我傻,你以前不是喜欢小白脸小奶狗的吗?别折腾老实人。”
崔晓“啧”了一声,“腻了,想换口味不行?别说了,我过几天再去酒庄。”
老何哼了声,“我马上回市里了,反正你知道地方,到时候自己来吧。”
崔晓挂了电话,把手机丢进中控台的储物盒里,偏头再看,傅娴翎已经把一根烟抽完了,眼泪早就擦了个干净,正从包里摸出口红往唇上涂。
崔晓问副驾的律师要口香糖,律师赶紧递上,她接过来,撕开包装纸塞进傅娴翎嘴里,傅娴翎道了谢后,又冲律师道了谢。
律师笑着说不客气。
崔晓看着这一幕直接笑了,“妈的,你怎么还有心思跟人道谢。”
傅娴翎也跟着轻笑一声,她习惯了,父母教育她知书达礼,安分守己,懂事听话,她从小就贯彻到现在,形成骨子里的记忆,让她不管在什么情境下,都能下意识地跟人道谢。
到了民政局,崔晓要下车,傅娴翎没让她下来,说自己一个人可以,崔晓就坐在车里等。
过了约半个多小时,才看见傅娴翎跟张泉封一前一后出来,两个人在门口说了几句话,后来傅娴翎转身往崔晓的方向过来。
“他说什么了?”崔晓问。
傅娴翎目光看着前方,眉毛轻轻皱着,“他说给我爸妈带了礼物,等明天跟我一起回家看看。”
崔晓直接破口大骂,“张泉封他妈的脑子是不是有病?”
傅娴翎钻进后车座坐下,叹了口气,“他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离婚的事,我爸妈那边也一直想见见他。”
“那你呢?还跟他接着扮演夫妻?”崔晓气得摸出烟给自己点上,“你就不怕他再耍别的心思?他那人,绝对想方设法钻冷静期的空子,想用别的手段挽回你,你特么可别再上当了,这人心眼贼多,肯定是想利用你谋取别的利益。”
“我知道。”傅娴翎有些疲惫地闭上眼。
“等拿到离婚证,你再跟奶狗找个时间再公开吧,我怕张泉封到时候抓到什么把柄,去你爸妈那搅和。”崔晓吸了口烟说。
傅娴翎睁开眼,很轻地应了声,“嗯。”
“要去散心吗?有个酒庄,过两天你陪我去。”崔晓把烟掐了,“我明天下午有两场婚宴要办,今晚还要加班,不能陪你。”
傅娴翎轻笑,“不用,你去吧。”
“我找机会把奶狗带上。”崔晓转头看她,“你去还是不去?”
傅娴翎:“……去。”
傅娴翎跟崔晓在外面吃了午饭,回家时,客厅已经被打扫干净了。
张泉封就坐在沙发上,见她回来,他问了句,“你吃完饭了?”
傅娴翎没想到他还在这,在民政局门口,他说他会搬出去住,房子留给她住,她都出去四个小时了,谁知道他还没走。
“嗯。”她停在玄关处,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还有话要说?”
“我打你电话你没接。”张泉封说。
“所以什么事你说。”傅娴翎吃饭时接到他两个电话,她没接,关机之
', ' ')('后,把饭吃完才回来。
“明天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回家,礼物什么的你要不要待会跟我一起去买?”张泉封站起来,走了几步到玄关前,看着傅娴翎说,“你如果一直跟我这个态度,爸妈见了难免多心。”
傅娴翎心里冷笑,结婚三年,哪次回家不是她买的礼物,现在要离婚了,他终于想起来要买礼物看望岳父母了,可惜晚了!
“礼物不用你买,我会买,还有,我自己开车过去。”她口气很差,脸色更差。
张泉封又往前一步,“傅娴翎,别生气了好不好?”
弄半天他还以为她在生气,傅娴翎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疲惫地伸手指着门口说,“你走吧,你如果不走,这个房子你住,我出去住。”
张泉封脸色变了变,终究是耐着性子说了句,“行。”
他就带了个公文包,其他什么都没拿,出去之前,还当着傅娴翎的面,把之前那只备用手机丢到了垃圾桶里。
傅娴翎看了跟没看一样,只在张泉封走之后,把门口的密码锁给改了,又把新改的密码发给了崔晓,随后开始打扫卫生。
傍晚大概因为喝了冰镇榨汁的缘故,姨妈提前了几天,她洗了澡去床上躺了会,等醒来时,天早就黑了。
摸起手机看了眼,崔晓打了两个电话,于向西发了十几条消息。
她先给崔晓回电话,“怎么了?”
“怎么了?奶狗联系不上你,打电话找我,我没跟他说你离婚的事儿,就说你有事还没办完,你是不是睡着了?”崔晓在那边问。
“嗯。”傅娴翎道了谢,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
她给于向西回消息:【抱歉,刚看见消息。】
她去了趟洗手间,回来的时候于向西刚好打了电话过来,问她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傅娴翎听见他的声音,心里有些暖,“没有。”
她打开客厅灯,到厨房看了眼,准备做点吃的,于向西听见声音问,“姐姐,你没吃饭吗?”
“嗯,你怎么知道?”傅娴翎把冰箱门关上,叹了声,“不想动,我点个外卖,等会跟你聊。”
“他在吗?”于向西问。
傅娴翎握着手机,指尖在机身上摩挲了几下,才说,“最近不要来找我。”
“我知道。”于向西低声说,“姐姐,我帮你点外卖,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没有。”傅娴翎声音有些疲惫,她靠在沙发上,手机贴在脸上,过了会才说,“甜的,热的,不要冷的。”
于向西在那边顿了会才问,“有暖贴吗?贴一个。”
傅娴翎轻笑,“你连这个都懂。”
“我帮我妹妹买过。”于向西也笑,“姐姐,给我二十分钟。”
傅娴翎挂断电话后,抱着靠枕在沙发上又眯了会,快睡着时,听到门铃声,她以为是送外卖的,路过玄关才看见可视门铃上出现的脸。
她打开门,男生就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大袋吃的,他额头有薄汗,身上有明显的汗气味,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将袋子递到她手里。
看见傅娴翎面色有些苍白,他抬起手想碰她的脸,半空又落下,只很轻的声音喊了句,“姐姐。”
傅娴翎忽然很想抱住他。
但她只是冲他笑了笑,就提着东西进去把门关上了。
提来的东西放在茶几上,她打开看了眼,有一大包可爱熊暖贴,一杯牛奶香蕉热饮,一杯热可可,一杯银耳桂圆红枣汤,底下是一份汤包,一份小馄饨,最底下是一包巧克力。
她把暖贴撕开贴在腹部的衣服上,这才把吸管插进热饮里,第一口喝进肚子里的时候,脸上没来由地滑下一行眼泪。
她吸了吸鼻子,认真地把东西吃完,这才摸出手机看了眼。
于向西在微信上给她发:【姐姐,我把日期记下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她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突然往下落。
傅娴翎第二天出门时气色不错,她化了淡妆,嘴上涂了粉色唇膏,身上穿了米色休闲套装,看着温柔又漂亮。
她没开车,出了小区就去打车,远远地就看见于向西提着早餐站在公交站台下,他工作的地方坐公交只需要六个站就到,比打车省钱。
傅娴翎脚步慢了下来,不自觉往他的方向走过去,还没到跟前,于向西已经看见了她,身边认识的邻居多,他没说别的,只是笑着说了句,“早。”
“早。”傅娴翎挎着包站在他边上。
出租车来了,她没过去,而是跟着于向西一起坐了公交车,她没有公交卡,于向西帮她刷了,这才一脸开心地跟在她身后往里走。
后座有位置,两个人靠窗坐下,于向西担心被人看见,目光都很克制地只看着窗外,用余光去看她。
傅娴翎轻笑,“早上洗了头发?”
她刚才一靠近就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很干净,也特别好闻,带着他独有的气息。
', ' ')('“早上起来头发翘了。”于向西笑起来,唇角咧开一个弧度,露出可爱的虎牙,他微微偏了偏脑袋,用很轻的声音问,“姐姐是为了我来坐公交的吗?”
傅娴翎不说话,脑袋微微往窗外偏,嘴角却高高扬起。
于向西在她边上,抿住嘴巴,压住笑意,那双眼却一直亮晶晶的。
傅娴翎的公司先到站,车子还没停她就起来了,随着车子刹车后的惯性,她的身体顺势压在男生身上,她轻轻环住他,简短的一个拥抱,她故作镇定地起身道歉,随后下车走了。
到公司的时候,她才打开手机看了眼,耳根蓦地红了。
于向西发了一行字:【姐姐,我硬了。】后面配了个委屈的表情。
傅娴翎笑着打字回复:【中午我要回爸妈那吃饭。】
没一会男生回复:【知道啦姐姐,晚上我给你送外卖可以吗?】
傅娴翎摩挲着手机,目光柔和地落在对话框上,随后敲下两个字:【可以。】
傅母听说张泉封过来,十分开心,一大早就去菜场买了不少菜,傅娴翎过来的时候,张泉封早就到了,茶几边上堆满了礼品,他正殷勤地给傅父捏肩膀。
“下班了啊?”傅母系着围裙出来,手里还拿着铲子,“你看泉封买了多少东西,是不是你让他买的?哎呀,别乱花那个钱,我跟你爸都用不上那些高科技玩意。”
张泉封买的都是什么按摩仪器,按脚的按肩的,还买了两个扫地机器人,还有什么除螨仪,傅母让她待会拿走,她说家里的被子经常晒晒就行,不需要那些。
傅娴翎挤出笑,“给你买就留着吧,又不是什么值钱的。”
她没看张泉封一眼,进来就放下包进厨房帮忙,傅母没看出两人之间的冷淡,还笑着说张泉封对她越来越好了,让她赶紧怀个孩子。
傅娴翎在厨房忙了会,觉得腰酸得厉害,又不愿意去客厅,便去了趟洗手间,就坐在马桶上安静地休息了会。
门外传来父亲的笑声,傅娴翎垂眸看着地面,脑子里空荡荡,什么都没想。
她发了很久的呆,直到张泉封过来敲门,“你没事吧?吃饭了。”
傅娴翎吸了口气站起来,“没事。”
天比较热,傅母切了西瓜,傅娴翎一口没吃,菜也只挑热菜,傅母知道她应该是来例假了,就给她倒了杯热水。
张泉封没发现这些,他用公筷给傅父傅母夹了菜,又拿了块西瓜放在傅娴翎面前的盘子里,“你不是最喜欢吃西瓜吗?吃吧。”
傅娴翎没吭声,倒是傅母突然看了眼张泉封。
张泉封笑着问,“怎么了妈?”
傅母看了眼低着头只顾吃东西的傅娴翎,没说什么,招呼着说,“没事,吃菜,多吃点。”
傅娴翎吃完饭想帮忙收拾,傅母没让她帮忙,张泉封倒是殷勤地要收拾,傅父拦了下,见拦不住,还让傅娴翎去拉他。
傅娴翎没动作,只是拎着包说,“爸,妈,我先回去上班了。”
傅父点头,又叮嘱路上慢点。
傅母却是把人送到门口,看着傅娴翎瘦削的脸,有心想说些什么,最后只说了句,“多喝点红糖水,公司有没有?”
傅娴翎点点头,“有,妈,别操心,我都这么大了。”
傅母等她走之后,回到厨房,看着张泉封正在手忙脚乱地洗碗,走上前接过他手里的抹布,“给我吧,你不会洗。”
张泉封笑着说,“妈,我给你买个洗碗机。”
“不用,小娴之前要给我买,我没要,我们在家也没事干,整天也就打扫打扫卫生,还能打发时间。”
“嗯,也行,那我以后没事多来吃几顿饭。”
换作之前,傅母听到这话能开心地不得了,今天却开心不起来,她勉力笑着,洗完碗,从冰箱拿出一份酸菜,冲他说,“给你带点这个回去,小娴喜欢吃这个。”
“行。”张泉封应下。
傅母脸上彻底没了笑容,傅娴翎最不喜欢吃酸菜。
张泉封没看见傅母的表情,正转身找袋子帮忙装,傅母又说,“这个时间久了,我还是重新做一份,下次给你吧。”
“也行。”张泉封笑笑,又看了眼时间。
傅母说,“你忙的话,就先回去。”
“那我下次再来看你们。”张泉封跟她招呼完,又到客厅跟傅父打了招呼,“爸,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
“下次再来啊,路上慢点。”傅父没起身,坐在沙发上冲他挥手。
等张泉封走了,就见傅母回来飞快解了围裙,急匆匆去房间里拿上包就往外走,傅父问了句,“你干嘛去?”
傅母把尿壶往他怀里塞,“我出去一趟,你有事打我电话。”
她把手机塞他手里,换上鞋,想了想,找了帽子和墨镜,打开门就出去了。
张泉封刚坐上车,正在把车开出去,傅母绕了小道,提前出了小区,她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坐进车
', ' ')('里时,心脏跳得很快,等了会,才看见张泉封从小区开车出来。
“师傅,跟着前面这个车,嗯,不要让他发现了。”
司机困惑地看了她一眼,傅母笑着解释,“这我儿子,我让他去上班,想看看他有没有听话。”
司机了然,还劝了句,“做父母的不要逼太紧,孩子也需要空间的。”
傅母没心思听,眼睛直直盯着前面那辆车,开了十几分钟,就见那辆车开进了一栋小区,这不是他们的婚房。
傅母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她从包里拿出帽子和墨镜戴上,付了钱下了车。
小区需要登记才能进去,傅母正焦灼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就见小区里飞奔出来一个漂亮的女人,她几步跑到张泉封的车子跟前。
车窗打开后,女人伸出长臂探进去,隔着距离,傅母看不太清,没一会,有手臂伸出来,那是张泉封的手,正搂着女人的背。
傅母浑身的血都凉了,寒气入顶,她气得手脚都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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