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樱九度山篇
伍之章折花
时间差不多是酉时,夕阳逐渐下落。
地上赤裸的男子,仍在荒草与泥土间翻滚,沾染脏污,好似白壁蒙了尘。
发丝黏湿成绺,全身闪烁着淋漓的水光。
湿漉漉的,分不清是雨还是汗。
眸子有如出水的琥珀,浸满了难逃的情潮,忽闪着淋漓的眼波。
心依旧澄澈。
他的名字是樱,身份乃是真田家的武士。
灵魂高贵,身体正直,战法强大,一生遵行侍道——这是理想中的武士,如同主君真田幸村那样。
他却不可能做到,因为那身体有着天生的缺陷。
才更应该以心灵的正义去弥补,那些孩童时纯粹的初衷放在今日的境遇里,似乎要成为笑谈。
因为魔鬼已经归来。
叫不出名字的人,自两侧分别拉过纤细的足踝。
长刀就在手边。
不足十人的包围,放在战场之上,本应在数招之内就能够解决。
他却无从挣脱这屈辱的情状,连刀都碰不到。
战场的修罗何以至此呢?
是个不幸的意外,还是多舛命运的注定呢?
约莫一个时辰前,崛田中行撕破了樱的中衣,也就是小袖内贴身的襦绊。
正直的武士因此愣了神:
若被发现怎么办?若不能拿到钱该怎么办?若崛田把这些说出去,真田家的武名该怎么办?
崛田的手下眼疾手快,率先夺下他腰间的长刀。
反应过来的时候,从人已经一拥而上,掐着颈子按倒在地上,又用襦绊的碎布,把他手腕紧紧地绑缚。
没人知道为什么,襦绊下空无一物,甚至都没有兜裆布。
娇妍的下体,至此暴露无遗。
从者们拉开他的双腿,不敢轻举妄动。
崛田中行自袖中取出瓷瓶,桃色的药膏直接倾倒在股缝。
粗粝的指尖凑过去,把娇羞的唇瓣往两侧拨开,再沾些药膏,涂抹紧闭的嫩穴。
触感柔滑,光泽艳丽,秀色可餐。
他又拿布袋的束绳,仔仔细细把形状娇小的玉柱绑起来,不算太紧,露出铃口,束缚根部。
怎么看都是极致的诱惑。
还不到可以尽情享用的时候——姑且,也算是成过大事的人,崛田的耐受强得不可思议。
他用沙哑的嗓音下令,带着一队从人和那个装着小判的布包,拨开荒草,再次从樱树下离开。
布包里,还有樱的衣物。
可能是去威胁幸村大人,可能是去准备东西,可能是已经达到商人羞辱武士的目的,所以就此离开了。
原因究竟为何?樱恼火、想知道个所以然,但却没空考虑。
清凉的膏体,在雨水和体温作用下融化开来,滑溜溜黏糊糊地,包裹着整片阴户。
那地方蹿起火,有点像受了刺激而陡生的尿意,一寸寸烧上脑海。
他开始翻滚,情不自禁地踢动白皙的跣足。
压在身体底下的荒草,带着微不足道的抗议划破肌肤,细微的痛痒蔓延开来,同体内邪火交织在一处。
胸前茱萸,似梅一般绽放开来,股间的淫花,开始汩汩地滴露。
他一声都没有出。
再次回来的魔鬼,流露出满意的神采。
情欲酝酿的果实,已经彻底成熟。
从者自两侧分别拉过纤细的足踝,几乎形成一条雪白的直线。
樱无力挣动。
不像长年在宫廷里腐朽的贵族公卿,崛田并不算是太会玩的类型。
又或许是发自内心地忌惮着幸村吧。
他只是挤进那双颀长的腿间,从绔裤里掏出自己的东西,捧在手心里,打着圈儿去磨蹭肿大的肉花和阴蒂。
那东西是黑紫的颜色,丑陋的形状上布满粗硬的短毛。
远水解不了近渴,反倒更成为引人至死的诱惑。
就像蜃气形成的楼宇,给予只剩最后一丝力气的人们以希望,又使他们在不断追寻中,绝望地迎来生命的尽头。
樱的绝望尤甚。
他推拒的,身体为他乞求,他看重的,皆被不忠的罪恶染透。
因着龟头搔挠的淫痒,他的指尖又勾起。
却连握拳的力气,也彻底没有了。
故意剐蹭着娇嫩的蒂珠,崛田自他身后挺身,一插到底。
没有软膜的阻碍,有的只是温热而幼滑的肉腔,一丝丝细致地将他的东西缠裹起来,饥渴至极,又十分熟练。
如同蚌壳在孕珠。
宫腔里酝酿出一股又一股的晶莹,沾染上壁穴里收缩的软肉,继而又传递到那入侵的柱体上面去。
分明是清雅的年轻武士,身体内部却比吉原的游女更加火热。
原来他并非处子。崛田
', ' ')('有点失望。
转念一想,像这样难得又奇异的身体,在乱世里怎么可能安然无恙,即使不是让真田家摘去了,也指不定是在哪儿被占有过多少次。
然而,这年轻的男子浑身上下却还有着冰清玉洁的气韵,简直就宛然春日盛开的玉兰花。
纤尘不染,又毫不自知地散发着香气,馥郁芳醇,连脑髓都会被这香气融化。
细细去闻时,那香就飘远,无意或者放弃时,那香又会缥缥缈缈地,在鼻翼间萦绕开来。
唯有摘了那朵花在手心,才能近距离领略醉心的香气。
根本就合该被人压在身下,是个欲拒还迎的娼妓,彻头彻尾的贱货。
这么一来,崛田又释怀了,本就微小的罪恶感不复存在。他扭头向旁边呸一声,伸手握住带有淡淡栗色的长发,腰身一挺,骑马一样操干起来。
宫腔里头温热湿润,像涌着一口看不见的活泉。
不时喷洒的花汁沾湿硬毛,娇嫩的宫口在剐蹭中颤抖。
花汁流下入口处,被磨蹭顶弄成白色的泡沫。
只是蹙紧秀丽的眉宇,他始终一声都未泄出。
粗暴的侵入,奇妙地缓解了空虚的痒痛。
心里的某个地方,竟渴望这操干来得更猛烈些。
这想法太过于失德,太过于无耻,在脑海里出现就已经是武士的耻辱。
樱咬紧唇。
手心里的青丝是辔头,胯下骑的不是人,而是一匹卑劣的母马。
“谁说是小姓了?”
崛田被包裹得心情大好,蓦然想起先前遗留的问题,居然好声好气给出了回答。
或许他想逼樱出声。
“小姓起码还是男人,而你——是娼妇,真田养的娼妇!”
小姓,或者称之为娈童吧,通常是相貌出众的男孩子,自很小的时候起,就被大名或者稍有权势的男子挑选在身边。他们多是无家可归的流浪孩童,或是家臣的儿子。
跟从主君一起长大,立功成为了国众或者大名的小姓,例子也并不少有。比如说众人皆知的织田信长与森兰丸,以及跟从武田信玄的高坂昌信。
那又为何在战国乱世之中,衆道,或者说龙阳之道如此盛行呢?
原因实在非常简单。
出征的男人需要为妻子守节,以此来保全身为武家的名誉,如此便碰不得其他女人——然而对于在战场拼杀的血性男儿来说,却似乎必不可能。
不能碰女人的话,找男人来解决就好了。
衆道因此而盛行。
所以,崛田拿“不算是小姓”这样的话来羞辱樱,自然有他的道理。
樱不算是男人,至少不算是寻常的男人,从外貌上来看,更加不算是女人。
两者兼有,似是而非,简直就是人形的怪物。
如果放在平安时代,可能会被阴阳师和僧众们联合起来退治吧?
即使现在这战国乱世,人们虽不会做出退治这种愚蠢的举动,也绝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看。
樱深深知道这一点。
也因此,对于养育他的真田家的感激,更剩其余家臣千百倍。
崛田的话,被他听进了耳朵,像具化成粗长的针,一根不落,全都扎进心里。
最想要保护的的地方,痛感难以言喻。
绝不允许一个低贱又无耻的商人,这样口无遮拦地羞辱他的家族!
“闭上你的嘴!说我,怎样都无所谓,还请、不要牵扯到真田!”
这应当是用尽全力说出来的话,断断续续,有气无力。
然而带有着显而易见的恼怒和怨意。
更为了这赌气又的一句话,竭尽全力带动身体里每一寸还有力气的筋肉。
稚嫩的阴腔随提气而收缩,像软体动物掠食一般,夺过了性事的主权,自发地挤压、吮吸、收缩。
险些让夜夜笙歌的崛田,就这样无防备泄了精关。
他于是一把扯紧手中的青丝,将男子的半身从地上拉起来。
背脊莹白颀长,艰难地弯如月弓。
紧致的小腹上,突兀显出那东西粗长而肥大的轮廓。
承受着全身的力,大腿根不常露出的肌肤色若羊脂,此刻也被土砾和地上压下的荒草划出细小而绵密的擦伤。
交缠的人影,在夕阳余晖下频频起伏,粗重炽烈的喘息,盖过一切归山的飞鸟。
似挥鞭的人驾着牝马,在情欲的疆场里驰掣。
仿佛头皮要被扯下,樱的表情因痛苦而扭曲。
没有欢愉。
正直的心属于真正的武士,不会屈服于卑劣的伎俩,不论是风驰电骋的抽插,还是已经因时间淡去的爱染香。
“谁给你的胆子忤逆我?!别忘了,我们有交易。只要时间没到,作为家臣你就没立场对我说‘不’,亥时之前,你连命都是我的!”
爱染香被粗暴的动作缓解,又因时
', ' ')('间流逝而淡去。
灵魂感受不到欢愉,一切感受仅仅是屈辱和愤怒。
情潮自眼中褪去,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映着淡紫的天色,澄明带露,似初凿的水晶。
就连愤怒,都奇异地消失不见。
他启开唇,无力的气音流泻出来,语调却似山泉,清凉而无波澜。
“……是,听凭您的吩咐。”
崛田怒发冲冠,汗毛根根直竖。
想要的是他哭泣的诉求,是他脆弱的告饶,是他含着泪说出比游女更低贱的话言。
而不是真正开口,说什么听他的吩咐。
他于是抬起手,一记响亮的巴掌狠狠拍过雪白的臀丘。
肉浪迭起,掌印泛出艳丽的绯色,火烧火燎地突出来。
那一瞬间,樱猛地蹙紧眉,又缓缓舒展开。
神情淡然一如既往,却少了温然和谦恭,相比之下,冷冷的疏离则显而易见。
像是在完成一件他不喜欢的任务。
“喂!你们,全都给我过来,给我帮忙!”
崛田感到极度的挫败,他幻想中的情景并不是这个样子。
樱该在他那根东西猛烈的进攻下,颤抖着潮吹,激喷出黏腻的花汁,一边求饶,一边亲口说出辱没真田的话,然后他才会大发慈悲,赏他一泡滚烫的浊精。
夕阳已经在淡紫的天色里隐没,时间快要到了,他的希望全成了泡影。
他没法弯折竹子一样笔直的灵魂,又不甘心就此放手。
得不到,就唯有将之毁灭。
一泡不太浓的精水散发出腥臭,淅淅沥沥地洒进宫腔。
他自暴自弃地从樱身体里拔出来,留后者伏在地上喘息。
“听好了,不管用什么手段,把他弄得哭出声来我就重重的有赏!如果逼他说出来‘是崛田大人的狗’这句话,我就给你三百两!”
三百两,对于在商人手下摸爬滚打的从者来说,是个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数目。
得到了明确的命令,他们争先恐后地上前来。
或许是等待已久了吧。
樱绝望地闭上眼。
倘若真的发生崛田所说的那样的事,倒不如切腹谢罪吧。但是侮辱了主君的自己,根本不算是合格的武士,又怎么有资格高贵地了结生命呢?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止,晚春的夜,寂静得没有一丝风。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