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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一个人影走了过来,走进一看原来是野口,端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
来喂我。我毫不客气地张嘴就喝,咕嘟咕嘟一气喝光,全身感到暖洋洋的,不知
不觉地耷下了头。突然一股强烈的电流穿透了我柔弱的身体,内脏剧烈痉挛起来,
“哇”地一声将刚喝下的牛奶吐了个干干净净。喘息了一阵,好不容易缓过气来,
睁眼却看见野口愣愣地站着,被我吐出的牛奶浇成了落汤鸡。“对不起,”我歉
然道,然后又用日语说了一遍。
野口脱掉弄湿了的上衣,拿毛巾擦了擦脸和头发,又为我擦了擦脸:“我再
给你倒一杯,振作一点,别再吐了。”
“我不是有意吐的,我太困了……求你们能不能把电停一会儿,只一小会儿。”
我哀求道。
“你怎么那么多事,咬牙坚持一下,有二三十分钟就吸收得差不多了。”野
口将一杯新倒的牛奶送到我嘴边。
“坚持?我还是别坚持了,早点饿死,早点解脱了。”我恨恨地说。
“你如果觉得绝食可行的话,却也不妨一试。到底喝不喝?不喝,那我走了。”
他们当然不怕我绝食,他们可以很容易地为我灌胃或是从静脉输入营养。我
没再作声,将牛奶喝了。
但我明显感到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受到的电击也越来越频繁,还出现了
千奇百怪的幻觉,有时是回到小时候,躺在田野里看天上的流云,看羊羔在身边
静静地吃草;有时是从前的男友健抱着我的身体抛上天,接住,再抛,再接住…
…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冉妮,这么多天不回家,不想妈妈吗?”
“妈妈,我好想你,好想……”我冲到母亲跟前搂住她的脖子。
“冉妮,你对象呢?没一起回家来?”
“妈,你别提他,那个没心肝的,丢下我跑到法国去了。”
“哎,我是说你陈师哥呀。瞧,你陈师哥不是也来了吗?”
抬头一看,果然是师哥,微笑着走过来。“师哥!你怎么也来了?”
“我来看看伯父伯母。真不巧,我马上就得回科学院。”
“干嘛,回去这么早?尝尝我妈做的饭再走。”
“不行啊,老板打电话催我,让我重新写一个文件,急用。”
“什么文件,这么急?”
“咳,是一个加过密的文件,可是密钥想不起来了,真是急死人。唉,密钥,
密钥……”
密钥?我好像知道一点什么,可是……“你别着急师哥,那密钥……是……”
就在嘴边,却一时想不起来了。
“是什么?”
让我好好想一想,密钥……哦,想起来了,是《飞鸟集》里的那两首……咦,
怎么不太对头,好像这几天一直有人在问我密钥的事呢?师哥,啊,卡斯琳说了,
师哥不是死了吗?
我突然警觉起来,师哥和母亲一下子消失了。吃力地睁开眼睛,却看见野口
和卡斯琳两个人站在面前,野口手里拿着一张纸,见我睁开了眼,连忙把纸揉成
一团。我只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无力地闭上眼睛。又是一股强烈的电流贯穿了
我的身体。
他们走了。这次我侥幸保守住了秘密,但精神已濒于崩溃的我还能再坚持多
久呢?两个小时?一天?还是三天?就算再坚持一星期又有什么用,那时说出来
和现在说出来有什么不同么?
七
我的头越来越重,头皮又麻又痒,眼前的地板和我的膝盖一点点扭曲模糊,
眼皮如灌了铅,无法控制地耷拉下来。我只能尽全力睁着眼睛,眼皮一旦合上,
很快就是一阵强烈的电击。天哪!让我好好睡一会儿吧,就睡一会儿,然后马上
死了都心甘情愿呵。
又是一次电击。有时一次电击无法使我变得清醒,接连受到两三次电击。电
击越来越频繁,电压也越来越高。但是不知何时我还是睡着了,睡得无比甜美。
醒来时自己躺在舒适的床上,听见的第一句话是:“她醒了。”是卡斯琳的
声音。
睁眼看时维克多等人都围在一旁,“张小姐,倒是睡得很香呢。”
“是啊,从来没睡这么舒畅过。”
“我说过她身体没有问题。”卡斯琳说。
“监测器和电击装置都没有问题,我保证。”野口说。
“我没说它们有问题,”卡斯琳说,“我亲眼见到张小姐的肉体被电击得上
窜下跳的,可她还是睡得这么踏实,真是怪事。”
“那现在她醒了,继续吗?”
“不,他已
', ' ')('经睡了一觉了,别看不到二十分钟,效果比我们睡五六个小时都
好,继续用刑的话至少还得四五天才能有效果。而且,到时张小姐只需再这么睡
一觉,这几天又付之东流了。”
沉默了片刻,我听见维克多说:“那么,使用最后一套方案吧。”
我在这间舒适的病房里躺了三天了,没再提审过我,而且有人专门给我精心
治伤。这里的医疗水平确实先进,就这三四天的工夫,我身上的刑伤大部分都平
愈了,喉头、鼻咽还有肺、胃肠等受刑摧残的器官也都康复得很快。两只乳头还
有阴阜、阴道原来溃烂得不成样子,现在都已经长出了红红嫩嫩的新组织,新生
的组织非常敏感,平时一直麻麻酥酥的,微风吹拂过我身体的一阵阵奇痒,每每
引发我无可名状的兴奋。但我的四肢一直伸展开铐在床头,想去揉揉也做不到。
但我不知道身体康复之后会有什么样的酷刑等待着我。
今天我下午睡了一大觉,晚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四肢被铐着无法改变姿势,
很是难受。突然有人在叫我的名字:“冉妮!冉妮!”
是谁?看看四周没有人,现在是午夜,能有谁来?
那个声音来到了我的耳边:“冉妮,我是陈先杰。别出声,想说什么,只要
在心里想一下就行了,我能知道的。”
师哥!我差点叫了起来,平静了一下,在心中默念道:“师哥,真的是你?
是你的灵魂吗?”
“你可以把我想象成传说中的灵魂。怎么,害怕吗?”
害怕?说真的,只有兴奋,一点儿都没有害怕。“我都这个样子了,还有什
么好怕的?”我顿了一顿,“师哥,告诉我你怎么死的?他们……他们怎么折磨
你的?”
师哥苦笑了一下(我看不见他,但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心情),随即他为
我重现出了他几天前的经历——不是重现,是我在以他的身份体验了一遍几天前
发生的一切——那次我们在审讯室见最后一面,两天后的一个下午,维克多他们
几个来告诉师哥,张冉妮已经平安回到了中国,还打来了电话。那电话里真真切
切就是我的声音,我说已经回到了科学院,一切平安,无须挂念。师哥嘱我保重,
我则在电话另一头恳求他千万不要透露秘密,随即电话被挂断。他们说希望师哥
遵守当初的诺言说出智能细菌的秘密,师哥沉默半晌,让他们上网打开一个邮箱,
他们连忙接通网络,一阵忙和……
我感到周身暖洋洋的,全身肌肉迅速松弛下来。一道白光闪过,回忆至此结
束了。“我服毒了,是一种高效的神经毒剂,咱们那儿我知道有不少人都到这种
药丸。确实没有痛苦,只是……”他停了停,又说:“他们用计算机合成的你的
声音太真实了,上了这么个大当。”
“你也够狡猾的啦,他们差点就上了你的当。对了师哥,我应该多谢你的
‘救命之恩’,尽管并没把我救出去。”我说。
“呵呵,并没想让你感谢我,早知这样,真应该把刚才那段故事编得更感人
一些。”师哥可能是得意忘形了,这句话终于漏出了破绽。我报之一笑。
八
“对了师哥,能让我再体验一下刚才你服毒之后的感觉吗?真是舒服。老板
为什么就不给我这种药丸,不然我也早跟你一样了。原来死后真的有灵魂,是这
样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没给你最好,自杀是最最愚蠢的做法——可我也是死后才知道。死后的生
活绝不像你现在能够想象的那样,你到时候就知道了。冉妮,听我的,千万别自
杀,这几天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那,我是快要死了吗?”
“快了,快了,不用着急,我会一直陪着你度过这几天的。”他又笑了笑,
“你不记得那天受刑时睡着了的事吗?”
“原来是你在暗中相助?”我大悟,想了想又问道:“师哥,那串密钥真的
是那两首诗吗?”
“对,挺聪明的。”
“帮我把这件事的记忆抹掉好吗?我真怕受不住刑说了出来。”我央求道。
“我也无能为力,不过,”他明显地顿了一顿,“我一直守在你身边,尽量
帮你度过明天这一关就是了。”
“明天?”我虽有思想准备,可还是吃了一惊,“那你知道是什么刑吗?”
“呵呵……先不告诉你。”
“为什么呀?”
“明天你就不就知道了么。冉妮,我有个要求你能答应吗?”
', ' ')('“什么要求?”我琢磨半天,实在是猜不出来。
“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吧。我……我真想现在干了你。”
我的脸一红,马上平静如初,坦坦荡荡地说道:“你尽管来吧,可是……你
现在还能……那什么吗?”
他轻笑一下,飞到我的嘴边说道:“这难不住我,你等着。”说完就穿墙飞
到外面去了。
没过多久,屋门开了,一个人轻轻走进来,是野口。但我看见他那双眼睛,
马上激动地心脏咚咚直跳,因为我认出来他是师哥,是师哥占用了野口的身体!
他得意地冲我笑笑,轻轻掩上门。“你真行,怎么弄的?”虽然他有了躯体,
但我们仍通过意识来交流。
“这家伙睡得死死的,我直接就闯进去控制了他。”
“那他醒后会知道发生过什么事吗?”我还是不放心。
“绝对不会,他现在还睡着,只要有我的意识压着,他就醒不过来。你想,
我能把这段记忆跟他分享吗?”师哥脱掉身上的睡衣,轻轻揭开我身上的绒毯,
“可惜没找到这些手铐的钥匙。”
“没关系,我觉得其实这样更好。”我这样说时似乎一点儿也没有觉得难为
情。
他爬到我身上,一边亲吻着我,一边轻轻摩挲着我的胸脯、腋窝和后腰,令
我那敏感的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快点进来吧,”我恳求他说。他慢慢将粗而
坚挺的东西插入我的身体,我感到了周身前所未有的充实,不由自主地“哦”了
一声。师哥从床头衣架上扯下来一条毛巾,掰开我的小嘴塞得结结实实的。“你
这坏蛋!”我笑骂他。
他的身体有节奏地运动着,我的身体也在下面随着他不由自主地蠕动着,巨
大的幸福安逸充斥着全身每一块肌肉、每一处毛孔和每一个细胞,好想张开双臂
拥抱他的身体,无奈手脚被紧紧地锁着,想大声叫喊又叫不出来,只有使劲扭动
着身子,一边“呜呜”含混不清地呻吟着。……
欢会之后他软绵绵地伏在我的裸体上,喷出的火热的充满男性气息的气流令
我更加心醉。“傻瓜,还不快把我嘴里的东西掏出来?”过了十多分钟,我才提
醒他说。
他醒悟过来,为我取出毛巾。“师哥,有灵魂真好,我们从此可以生生世世
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我感觉他像被电击了似的抽搐了一下,听他吞吞吐吐地说道:“是啊,生生
世世在一起是最好,其实何必要生生世世,对我来说,有今天这个晚上,已经足
够了。”
我撅撅小嘴:“又要说什么‘不愿天长地久,但愿曾经拥有’,是么?你们
男人都这个德性,没一个好东西。我不要什么‘曾经拥有’,我要你生生世世做
我老公。”
“可是,冉妮,你不知道……”
从这几个字中我听出了一股难以掩饰的悲凉,不知为何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强笑着说:“你还是一点都不会哄女孩子开心,难怪总找不到女朋友。你就不会
哄哄我,说一句‘咱们一定生生世世厮守在一起,天长地久永不分离’么?”
“对,咱们生生世世在一起,我永永远远做你的老公。”他说这话时恢复了
刚才的俏皮。
我不禁噗嗤一笑:“还挺会现学现卖,孺子可教也。”
“还不都是我这位小师妹调教出来的。”
“那你怎么答谢我?”
他支起身子,另一只手抚弄着我的脖颈和胸脯,我感觉出插在我体内的东西
又硬了起来。“我要好好修理修理你。”他说。
九
第二天早晨我还没睡醒,就被人推醒,睁眼看时却是维克多与卡斯琳。维克
多掀开我身上的毯子,“张小姐的身体康复得很快呀。”
“好赶快让你们用刑呀。”我这样回了一句。
“That,s
OK.“维克多说完,取钥匙为我打开手铐,却被卡斯琳拦住。”等一下。
“她伸食指在我外阴处刮了刮,放在面前嗅了嗅,又让维克多嗅了嗅,见他们二
人的脸色骤变。
“昨晚谁来过这里?”
见我只是瞥了他一眼而未作声,维克多提高了嗓门,又问:“昨天晚上到底
谁来过?”
我心中一动,横竖我是落在你们手中,反正是一死,何不捉弄你们一番。
“我有义务回答你们吗?”
维克多似乎一怔,马上换了一副口气:“对不起,张小姐。我是说,你正在
疗养期间,有人进来
', ' ')('侵犯你,是我们的纪律不允许的。张小姐,请告诉我们他是
谁,我们一定会严惩不贷。”
“是为了维持你们纯洁的纪律?你们的纪律与我何干?”
“张小姐,我知道,你非常恨我们,我们也确实做得很过分,但这是,没有
办法的事情,”他说这几句话时有些磕磕碰碰的感觉,“因为,我们必须这样做,
正像你一定要保守秘密一样。你来了十几天了,张小姐,你不知道,我们私下里
都非常佩服你,请你相信,昨天晚上的事,决不是我们安排的,请你告诉我他是
谁,我决不会宽恕他。”
我故意叹了口气:“是不是你们安排的,对我又有什么区别?就算惩罚了他
又怎么样。”我很奇怪地发现,原来我现在心里一点儿也不恨他们这些人,想出
了许多更刻薄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那‘他’是谁?”卡斯琳追问。
我闭上了眼睛。
“张小姐一定要想吃了苦头才肯合作一些吗?”维克多的声音。
我冷笑一声,仍没有睁开眼睛:“我合作一些,我的命运就会好一些吗?部
合作,我的下场还能比这更坏吗?你们不正要用刑吗?那就走吧。”
没有说话,我睁开眼睛见卡斯琳对维克多耳语几句,他点点头,卡斯琳出去
取了玻璃棒和小安瓿,在我阴部取了一些残留的精液,然后说了声“不打扰了,
张小姐”便锁上门出去了。
我躺在床上,心中微微泛着一丝快意。古人云无谓生死的人有大自由,我不
仅对生死,其实对一切的一切都无谓了,还有什么可怕的?试问世上能有几个人
像我这样无牵无挂呢?我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又睡了一阵,直到外面响起了脚步
声。
维克多和理查德他们拥着一个双手反铐着的年轻人进来,一看是野口。我立
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惊叹他们纪律之严明和效率之高的同时,更感觉到这个组
织其志向决不在小,绝对不可以将我保守的秘密泄露一点给他们。
“张小姐,人给你带来了,请你确证一下,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克里斯
琴说。
我看了一眼野口,但与他的目光一接触,立即下意识地移开了视线,我竟然
不敢与他对视。他向我走近一步,说道:“张小姐,他们都说我昨天晚上来过你
这里,还采集到了我的精液。如今只有你能证明我的清白。张小姐,我知道你一
定特别恨我,即使把我剁成肉酱也许都平息不了你心中的仇恨。而我也没有任何
资格来要求你证明我的无辜,只是,张小姐你知道,我的生死如今全在于你一句
话,如果说我的死能够稍微平息一下你心中的怨恨,那么你就说一句话,我也能
瞑目了。张小姐,你说,昨晚,我来过,还是没来过?”
我使劲闭着眼睛,仍阻止不住两行热泪滚滚涌出。我恨他吗?刚被绑架的前
两天确实是恨他们入骨,但如今我一点儿都不恨他们,即使是他们会继续折磨我、
凌辱我、杀我……他说得没错,他的生命如今系于我一念之间。他跟师哥和我差
不多大年龄,师哥死了,我也没有几天可活了,何必再害死一个?忘了是哪位女
英雄临刑前说过这样一句名垂千古的话:“我深深感到光有爱国心是不够的,我
应当学会不恨任何人。”如今,我想我总算可以理解这位女英雄当时的心情了。
主意拿定,我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缓缓说道:“我不知道是谁。昨天晚上,
可能是上半夜吧,是有人进来,用黑布蒙住了我的眼睛,塞住我的嘴,把一根粗
粗的东西,插到我身体里面折腾了一通,然后就走了。我根本没看见他长什么样
子。看见也没用,我以为你们又在用什么新刑罚呢。”我的意思是有人用野口的
精液给他栽赃,但不知我临时编的谎言能否蒙混过关。这十几天来,我逐渐也变
得说谎时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哼!”维克多怒道,“张小姐,你以为这番谎话能骗得过谁?你到底为什
么要为他袒护,你要清楚你是在谁的手里,难道就不怕惩罚吗?”
我心中一震,但立即横下一条心,冷冷地说道:“‘惩罚’?多么冠冕堂皇
的词,你们也配?既然不相信,那么何必来问我。好好,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样的
口供,尽管编好告诉我,我在复述一遍就是了,大家都省事。反正对我来说都一
样。”
“张小姐,你说的都是实情吗?”卡斯琳问。
“我说是实情,你们就会相信吗?”
', ' ')('“那么,请你在这儿签个字吧。”她从旁边一个人手中要过笔录,将一支笔
塞到我铐在床头的右手中,我分别用中文和英文歪歪斜斜地签上了“张冉妮”三
个字。
十
傍晚时分,卡斯琳来了,为我打开脚镣手铐,取了一件连衣裙让我穿上,然
后又将我的两只手腕铐在身前,跟在她身后走出了病房。走过长廊,她放慢步子
等我赶上来,我们并肩来到楼前的小花园中,找了张石桌坐下。我面朝西坐在她
对面,夕阳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张小姐,”她声音压得很低,“我代替他,谢谢你。”
我恍然大悟,这几天的刑讯中,我早已觉察出这对情侣之间的默契。我笑笑:
“不必客气,他怎么样了?”
“上头认为他是被冤枉的,估计不会定罪,但肯定要调到别处去。”卡斯琳
扫视了一眼四周,“多亏了你从中相助。你说谎的本领这几天是明显见长,不过
还是没逃过我的眼睛,冉妮。——能这样称呼你吗?”
“当然可以,卡斯琳,不过我想也许不是我水平不够,而是你太厉害了。”
卡斯琳扑哧一笑。“说真的,冉妮,你怎么就想到为他袒护呢?就不怕我们
惩罚你吗?”
“你们想‘惩罚’我的时候,难道还要寻找理由吗?——哎,卡斯琳,你不
会是怀疑我跟他有什么默契吧。”
“按理说我用不着怀疑,不过对手是你这样一位姑娘,我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呀。”卡斯琳笑道,“冉妮,你知道你的杀伤力有有多大吗?每次我看见你赤裸
着身体捆在床上的时候,我都会暗恨自己不是男人。真不知道那些男人是怎么坚
持住的。”
“所以,就算你老公昨晚对我干了什么,你也不会介意的。”我说。
卡斯琳惟有苦笑:“其实我也真被弄糊涂了,他这个人我再清楚不过,平时
说一句谎都会脸红,可上午这么大的事,却是一点儿都……再说,他也不会蠢到
把自己的精液……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难道真像你说的,有人陷害他?”她摇
摇头,“绝不可能。如今知道实情的,也就只有你了。”
我冲她神秘地笑了笑:“天机不可泄露。要用刑B供吗?”
卡斯琳抓过我带着手铐的双手轻轻抚摸着。前几天受刑时手伤得很厉害,经
过几天疗养已经基本痊愈了,只是手指甲还没有长出来,新生的组织在她纤手抚
弄下有一种钻心的奇痒,我本能地缩回手去。她笑了笑:“看来康复得是不错,
不过,你这位‘女英雄’连我抚弄这几下都受不住,看来未必能挺得住晚上的刑
呵。”
我被她说得不好意思,但还是嘴上逞英雄道:“现在并不是在用刑嘛,这是
两回事。你们费这么大心思把我的身体调养好,到底还有什么新刑罚?能透露一
点吗?”
“不用着急,过一会儿我们就去大厅,你马上就能见识到这套刑罚了。冉妮,”
她的表情似乎变得有些奇怪,“不管怎么样,你的苦日子要到头了。”
“是么?”
“上头对你已经基本上不抱希望了,我们已经尽了力,但是什么也没有弄出
来。而且加上今天早晨的事,上边的意思,再拖下去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因此……维克多说了,今晚这次上刑后如果你还不肯合作的话,就一点点加大力
度,直到你死掉为止。”
“就省得再处决了。”我接过来说了一句。
“冉妮。”卡斯琳飞速向四周扫视了一下,将声音压得更低,“我有机会帮
你从这里逃出去,你想碰碰运气吗?”
逃跑?我一时激动得没有反应过来到底怎么回事。落入这人间地狱之后能求
早些死就是很大的奢望了,难道,我还能有机会活下去?谈何容易。我听见卡斯
琳低低地说:“呆会儿我跟他们应付一下,把用刑时间推到明天,今天夜里我给
你安排好一切,逃出这家医院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出去之后,我尽量多为你准备
几手,不过就得看你的运气了。”
我心中剧烈翻腾着,说实话,我一直没有奢望还能逃出这座魔窟,回到父母
亲友身边。这个机会稍纵即逝,我相信卡斯林的诚意,不管是出于报答我还是怕
我在受刑时说出不利于野口的证词或是其他什么原因。但是,不知为什么,我从
心底里不愿逃走,尤其是知道我即将被处决之后。“你到底有什么可犹豫的?逃
跑当然有可能被抓住,但是只要逃,就有生存的一线希
', ' ')('望,而不逃只有死路一条。
是怕被他们抓回来遭受更严厉的折磨吗?他们的招数我都已尝遍了,卡斯琳都说
了,他们已经黔驴技穷了。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你还有什么可怕的?”我千方百
计试图说服自己,但是,没有用处。
“谢谢你,卡斯琳。不过我考虑过了,不打算再出逃了。咱们这就去审讯室
吗?”最后我这样对她说。
她怔住了,“为什么?”
“我也说不清原因,我不想再这么折腾,早点死了算了。”
“生死你早已置之度外,这我明白。可是,那是因为你那时已经没有了活下
去的希望,而且生不如死。但现在已经不同了。冉妮,这个世界上还有许许多多
美妙的东西,比如,阳光,”卡斯琳抬起手指了指身后的夕阳,“照在身上的感
觉如何?死后的世界恐怕没有这些东西。泥土,”她从地上抓起一把松软的土块
塞到我手心里,“还有树叶,小草,昆虫,只要用心品味一下,这世界上的每一
样东西都是那么美好。你才二十四岁吧?比我还小了两岁。你的父母、老师、朋
友、师弟师妹们都挂牵着你,现在一定都在四处寻找你。你真忍心就这样一死了
之吗?死后这一切都不复存在,连痛苦都感受不到。你的尸体,还有你的死讯,
你的父母亲友也都永远见不着了。冉妮,你要慎重考虑呵。”
我几乎要被她说服了。把玩着手中松软的泥土,轻轻抚摸着手腕上凉凉的、
银光闪闪的手铐,我不禁想起这几年接二连三的“**大学博士生跳楼”的所谓新
闻。假如他们赴死前能掬一把泥土放在面前体会一下它的芬芳,他们的死念一定
会如云烟般消散得无影无踪。只是……卡斯琳说得有一点不对,我知道死后并非
像她说的那样什么都没有。
“走吧。”卡斯琳挽着我的胳膊站起来,“回病房好好休息一会儿,今天夜
里我来接你。”
“不了,”我站起来说,“谢谢你,但我真的考虑好了,不走了。”我看看
头顶的蓝天,将声音压得更低,“卡斯琳,我知道你是真心想帮我逃出这个魔窟。
不过我确实不想逃走,我想早日把我在这尘世的生命作个结了结。别再企图说服
我了,我只能告诉你的是,我这么选择的原因并不是怕你受到连累。行了,带我
去审讯室吧,我不认得这里的路。”
十一
卡斯琳打开我的手铐,为我脱掉衣服,让我跪在大厅中央一个四方的平台上,
克里斯琴他们一起动手将我的双臂反剪在身后吊得高高的,两腿尽量向两侧拉开
固定住。与上次“熬审”不同的是,他们拿来了许多奇形怪状的电极,小心地固
定在我的心窝、乳头、阴户还有腋下、脚心等处,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卡
斯琳用手指插进我的头发,将我扳得脸向上对着他们,说道:“张小姐,给你介
绍一下这套刑罚。你身上的这几个电极这次通的都是甚高频交流电,频率高达160
千赫兹,所以与以前的电刑完全不一样,这种电流会让你舒服得不得了,同时,
这些电极还是震荡按摩器。”她意味深长地冲我笑了一下,“张小姐,吃过这套
刑罚的女孩并不多,还没有谁能坚持到底的,当然,我们也不希望你成为第一个。
不过通过这几天我们也多少了解你一点,因此也并没有把握一定能让你屈服。无
论如何吧,”她松开我的头发,“如果你仍不肯合作的话,那你就将在这上面度
过你生命的最后时刻,希望,你能好好享受一下。毕竟这种机会很难得。”
我尽可能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这种刑罚也很古老了吧,记得原来好
像是在犯人身上涂上蜂蜜,让山羊去一点点舔,据说这样死了的女犯投生后都变
成了荡妇淫贼。没想到现在的方法更先进了,改用高频交流电,不过原理我想还
是一样的。”
维克多看了我一眼,“张小姐果然博闻强记,不过放心,我们会控制力度,
不会让你轻易就死掉的。OK,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抬起头来冲他们甜甜地笑了一下:“没有了,谢谢你们这十几天的关照。”
击鼓电流从各个敏感部位同时穿透了我柔弱的身体,跟从前受过的电刑完全
不同,没有一点儿痛苦,难以言表的麻酥酥的感觉,如同一条条滑不溜秋却又长
满了毛刺的泥鳅在五脏六腑中攒动;全身的肌肉在电流刺激下不由自主地抽动着,
而那几枚电极还在尽职尽责地震颤着,犹如几张婴儿的小嘴在
', ' ')('吮吸我的乳头、脚
心还有周身各处的敏感部位……我的小腹和下身越来越空虚,不经意间热乎乎的
液体已经从阴户流了出来,一滴滴地落到地板上……
“呃……哦……啊……啊!”没支持多久我便失声大叫起来,一股股沁人心
脾的电流仍在不断肆虐着我娇嫩无助的身体,一阵阵奇异而难以抵御的感觉不断
从全身各处传来,作为女人最最原始的欲望在下腹部勃勃萌动,我早已无法自持,
心头绮念丛生,天哪,这是怎样的刑罚,人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毒刑,此时此刻
我真希望有人随便拿个什么东西捅到我身体里面狠狠折腾一通,来释放一点心头
的躁动……
“冉妮,冉妮,我是你师哥,我是你师哥陈先杰呀,冉妮!”
不知何时师哥来到了我面前,我大叫了一声,扑到他怀中,师哥连忙把我紧
紧搂住。
“师哥,求你赶快,干了我吧,求求你了……”
“别急冉妮,不要着急……”
“不,我现在就要,师哥,快点嘛……”我一连串地催促着他。
师哥却一点不着急的样子,停了半天,却顾左右而言他道:“冉妮,我有个
东西想不起来了……”
“管它什么东西呢,快,师哥,我……”
“冉妮,是我的一个文档,加过密的,密钥我想不起来了,冉妮,那密钥是
什么?”
“咳,管它什么密钥,快来吧,师哥……”
“不行,我着急呢,冉妮,你先告诉我密钥,咱们就来。”
“我知道,密钥不就是——”
“冉妮!”这两个字如同一声炸雷在我脑海里响起,震得我几乎昏了过去。
定定神,睁开眼仔细一看,怀抱着我的那人哪里是师哥,原来是克里斯琴冒充师
哥一遍挑逗我一边套我的口供。尽管我欲火难耐,心中却升起了一股不可遏制的
厌恶,闭上眼睛不再理他。克里斯琴也觉察到我突然变清醒了,将我的身体放下,
匆匆离开了。
“师哥,师哥,真的是你吗?”我在心中说道,因为我知道刚才肯定是师哥
在千钧一发之际提醒了我,才没有吐露真言铸成大错。
“是我,冉妮,我说过一直守护着你的。”
“师哥,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什么都不怕了。”这时电流和全身各处传来
的酥麻和奇痒变本加厉地侵袭着我的肉体,这句话是强忍着痛苦说完的,也许他
们加大了电流强度?
“傻妮子,昨天卡斯琳让你逃跑,你为什么不走?
何必在这里吃这种苦头?“
“你……你管得着吗?我就不……就不愿意逃跑……”
“冉妮,不要总是向往死后的生活,把死后的世界想象得多么美好。你死后
就知道了,人的生活是多么精彩。再说,迟早都会死的,这个机会谁都错不过,
你又何必这么着急?”
“你……你自己又为什么自杀了呢?别在那里……一百步笑五十步了……啊
……啊!”
“好,我不说了,我只管在一旁看女英雄张冉妮小姐受难时坚贞不屈的表情
就行了。”他坏坏地笑道。
好你个坏蛋!我在心里用所能想到的最歹毒的话一遍又一遍地骂着他,一边
毫无忌惮地大声呻吟着,“羞耻”这个毫无意义的概念在我的心中已经荡然无存。
“大坏蛋,我现在的样子可爱不可爱?”
“嘿嘿,当然了,你知道克里斯琴他们为什么不敢在这间屋子里守着你吗?
因为他们知道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呀。”
“那你赶快下来干了我吧,像前天那样。”我哀求道。
“哦?我的女英雄这么快就坚持不住了?”
“你这个杂种,再说这些我就把密钥说给他们听,你当我不敢么?”
“随你便。”他仍是坏坏地笑着。
我气得差点昏过去,但昏过去是不可能的,全身各处传来的一波又一波的兴
奋与下身无可平抑的躁动令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假如能给我一把扫帚或是一根
狼牙棒,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抓起来捅进我身体深处猛搅一气。我想起了前几天他
们用烧红的钢钎插到我身体里面烙我的阴道,现在我倒真的想让他们再来几次,
至少能消解一下身体无以名状的饥渴与骚动。终于,一连串的哀鸣冲出我的喉咙
奔向夜空,其凄厉也许会令每个听到的人终生难忘:“呃……啊……啊啊啊啊—
—”
十二
突然眼前出现了一道白光,很快将我笼罩在其中。白光无比柔和无比温
', ' ')('存,
沐浴在这白光里,一切痛苦尽皆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任何犹豫与怀疑,我立时
明白这白光便是他了。
一股强大的能量倾注入我的意识,自我的意识很快变得模糊,我与师哥、甚
至整个宇宙都合为了一体,——不,不是合为了一体,而是我们原本就是一个东
西,只不过这么多年来一直忘记了这一点,这时才重新想了起来。一种超乎我的
想象能力与感受能力的快乐浸没了我,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快乐?是前天我俩交欢
时高潮的一万倍,一亿倍,还是一亿亿倍?不,它们根本不是一个层次的,就像
没法说一个立方体是一个正方形的多少倍一样。
欢乐终究有尽头,从高潮之巅慢慢回落的时候,我的意识也渐渐与师哥——
那团白光——分离开来,归附到我那正承受着折磨的肉体上。一束束电流仍然贯
穿着我的身体,但奇怪的是,它们已经激不起我的兴奋,取而代之的只是一阵阵
酸麻与刺痛以及全身肌肉不由自主的纤颤。无意中我发现自己全身汗如水洗一般,
乳白色的阴精顺着大腿内侧往下流。
“永别了冉妮,你保重。”我那正在迅速衰减的意识感应到了师哥这最后一
句话,随即那白光便消失在虚空之中。师哥你别走,你等等我!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是卡斯琳和维克多他们向这边奔过来。这时我一下
子脱离了这具躯壳,飞升到半空中,看见卡斯琳等人冲进大厅拼命折腾那具仍在
微微抽搐的肉体,身后屏幕上的脑电与心电描记已归为零。我对这一切已毫无兴
趣,我要去找他!心神甫动,我一下子冲出了这个世界,进入一片无比黑暗安宁
的虚空之中。
一团白光出现在面前,这不是他,它比刚才那团白光亮了千万倍,但却丝毫
不觉耀眼,霎那间他舍住了我的魂魄。“你是谁?上帝,阎君,还是耶稣、佛祖?”
我这样问。
“随便叫我什么都行,你们人类给我起的名字太多太多了。”
我与这大能的白光的意识交流中,明白了我想知道的一切。在宇宙这样一个
游戏场中,最严厉的一条游戏规则就是禁止自杀。师哥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已经不能再以人的形式参与生命这场大游戏了。而他死后滞留现象界很长时间,
包括最后用这种特别的方式与我交欢,耗尽了我身上的能量使我油尽灯枯而提前
解脱,也都使他受到了相应的惩罚。
“可是,他自杀是为了保护这个机密,保护千千万万的人的生命,难道你就
不知道吗?”我无力地抗议道。
白光微微一笑:“自杀是绝不允许的,至于‘千千万万的人的生命’在当时
看来当然很有价值,不过事实上却不一定呢。再说,他如何能够知道,我不是在
故意这样设计,特地让人类有这一场浩劫呢?”
“你这明明是强词夺理……”
“也许是,你们大都不是先知,不了解是很正常的。”白光十分宽容地一笑。
“还有,你说是师哥杀死了我,可若不是他,维克多他们也马上要处死我。”
“没错,不过他这么一插手,你就少经历了许多痛苦,而承受这些痛苦正是
我为你精心设计的考验,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这是什么逻辑?不过听他说最后一句话,我还真有些受宠若惊,这些经历原
来会是上帝为我精心设计的?“那他现在在哪里?能帮我找到他吗?”
白光将我笼罩在其中,我的意识迅速融入到白光里,我极力抗拒,但丝毫没
有作用。我的意识即将瓦解的时候,白光停止了动作。
“你来选择一下投生成什么形式的生命吧。”他和蔼地说。
“我师哥呢?我要跟他在一起。”
“他已生为另一种生命形式,其智能与你们这个星球上的鲸和海豚差不多吧。
不用为他不平,这已经是他所能获得的最高的生命形式了。你呢,重生为人丝毫
没有问题,当然也可以选择其他形式,”白光洞悉我的心理,“不过,不能在指
定其他具体条件了。”
我此时好像一下子明白了“造化弄人”四字的真谛,感到了无以言状的悲哀,
而这一切也只有人能体会得到。万物中惟有人能左右他自己的命运,无论这种能
力是多么的有限。师哥,无论你变成了什么,身处何方,我一定要找到你,陪伴
在你身边。“我要生为人。”我最后坚决地说道。
“我知道你会的,看来我没有看错你。”白光极其温柔地将我吞没,意识消
', ' ')('散之前的一刹那,我憧憬着即将发生的一切——我将在白光中获得新生,作为一
个婴儿降临到这地球或者宇宙深处的某个星球上,然后长大成人——但愿那时她
(他)还能记得自己投生之前立下的誓言。今天我又跷课了一天在外面,即使上了课也没什么用的。还不如想办法为自
己赚点零用钱来花花,比较实在。所以我来到了赤阪的酒廊里转了转,打个工。
从中午一直到晚上,我一直玩到了深夜才回家。但是我常常跷课的通知居然
来到了家里。「府上的圭子同学,已经好几天没上学了是…」说不定学校老师会
打电话来这样问呢!这种事如果发生了再说吧!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但是如
果因为这种事让妈妈伤心哭泣的话,也是我所难过的事。但是一来到酒廊里,只
要露出胸部再陪客人跳一跳舞就什么烦恼也没有了,快乐的很呢!客人中以中年
男性居多,而且他们都比较欣赏年轻女孩的胴体。我的体重大约四三公斤左右,
胸部嘛!只能说普通,虽然如此我那不下垂的胸部,有时也会受到赞美。
跳这种上空舞,一个小时可以拿三千元,有时候当音乐缓慢时,我便走到客
人桌边去舞着,往往我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那位人中很长的男士首先握住我
的手。
「嗨!请喝杯啤酒吧!」
只要我微笑的顺从他们,他们总是不会忘记给我小费,大方一点的有一千元
钞票一张,而我总是将收到的小费塞在内裤的松紧带里,因为对上空的我来说,
那里最安全了。
有时候也会有些客人:「哎呀!给错了,这个给你吧!」
他伸手尽往我的内裤塞,过火一点的竟也将手直接伸到了阴毛地方,但是如
不过份的话,我通常是不介意的。
然而最近居然有人乘着这时候,拔我的阴毛。我的阴毛并不是很茂密,这些
人要死了,要是这样拔下去的话,那我下面不很快就秃了吗?
有一天晚上,我一直做到了半夜二点多,收入真是丰富极了。今天晚上看样
子有冤大头哟!我的男朋友B君他拿起一张千钞票闻了闻。
哇!这个有圭子BB的味道。」他这样的说了,真是没礼尽管我把钱放在内
裤里,但是我不认为它有臭味。
B君他现在在读一间照像学校,目前的身份是学生。当然只靠家里寄钱来是
不够的,所以有时我也会分他一些钱,这样看起来好像我在养小白脸一样。时候
我也充当他的人体模特儿,让他拍照。但是每次拍照的场所都是在宾馆中进行的,
所以到底是去拍照呢?还是去搞那个呢?我自己也迷糊了。他总是说给你零用钱,
还不如跟你做爱,这可是花钱也买不到的喔!是啊!算了吧!反正这些钱也是那
些中年男人们给我的,虽然代价是必须让他们亲手把钱塞进我的内裤里。如果这
些钱可以帮助一个年经的学生的话,不也…唉!我自己也不是高中生吗?我似乎
不应这么。大约一星期前,有一位满脸胡子持名片的男子到化粧间来找我,说希
望我能做他的模特儿。详细谈了一会后才知道,原来是色情书刊的模特儿。「哦!
那本书刊还在吗?」我心中存疑的问他。「勉勉强强的营运,可是模特儿很
难找…」所以他看上了跳舞娘的我哼!这大胡子制作人还真是有眼光!
我单刀直入的问重点。
「我可以拿多少酬劳呢?」
「虽然不是很好,不过只花半天时间,可以拿到约八万元左右吧!」
哇!这比我跳上空舞还好赚嘛!我又提出了其他条件,乘着这个好机会。
「八万元,嗯…OK!但是我有条件,如果让我的朋友来帮我拍的话——」
首先他当然是不同意,但是后来在我的坚持下他不得不答应。
第二天,我跟B君一块到新宿一家豪华宾馆去,顺利的完成了大胡子制作要
求的拍照B君也领了不少的酬劳。「圭子真是谢谢你,这么好的打工机会,我
还是头一次呢!今晚让我好好的请你吃一顿吧!」看着B君这么开心,我也开心。
由於拍照顺利的完成,离交出房间的时间也还有一段时间,所以我们就继续
留下来。这间房间相当的豪华,我是第一次进到这么豪华的房间。当出版社的人
之后,我跟B君便相拥进了浴室洗澡,并且又做了一次。这间房间里连浴室都装
有录影用的镜头。
所以当开关一按,我跟B君便在浴室中开始做了起来。当录影暂停,调整姿
势时,那制作人便伸出手往女性
', ' ')('的敏感地带摸了过去,他有经验的温柔的摸着,
真不愧是色情刊物的编辑兼制作人。
当然那时我的私处里像冒汗一样的涌出了淫水将私处充份的湿润着。
B君看了之后,马上就进入浴室,并让我面对他后坐在他的膝上。他将阴茎
呈四五度后插入我的裂缝中。
「啊…啊…太好了…棒透了…哦…里面一点…再插里面一点。」
只是这样插入,我已经欲火难耐的呻吟了起来。
B君用力的抓紧我的屁股并用力的将他的肉棒挺进我的BB中,B君的腰不
停的使着力。
我也用二手勾着B君的脖子,拚命的挺腰用力的配合着B君。在这温暖的浴
室中,只见我们二个一丝不挂的在拚命的交媾着,这不只是为录影的工作,也是
——.「哇!可以了吗?我很爽哟!已经要…」
我们都比平常要来的快一点达到高潮,恐怕是因为在录影中的关系吧!这种
没有前奏爱抚的突然将肉棒插入的感觉,令人很快就能达到高潮。
我就这样贴着B君不停的吻他。
「啊…太爽了…B君…太棒了…我一边吻他一边说,他也早已爽的说不出话
来了。
2我的第一次发生在我初中的时候。
对方是个英文老师哟!是一个轮廓很深且相当笑脸的英俊男人。有一次我因
为身体不舒服而躺在医务室里,老师相当的担心所以就来看我。
然后,我记得他亲了亲睡着了的我。「圭子!你怎么这么可爱呢?」说完他
钻进了我的棉被中并且抚摸起我的乳房。
「怎样?有没有觉得爽快了一些!」
「是…我已经好多了…我这样一说完,老师却一句话也没说的把手从胸部拿
开,伸进我下体后便把我的内裤给扯了下来。
然后一边吻我一边掏出自己的东西插进了我的私处,因为他是在棉被中干我
的,所以我并没有看到他的肉棒,到底是长的怎么样,不过可以确知的是─很粗、
不小。当他将肉棒全部都插入时,我痛了起来。於是老师将动作慢了下来,甚至
还停了下来喘了一口气呢!没多久他就射精了,一做完他就起身。
「走!回教室去吧!」说完我们就一起走了出去。这样的关系,我们大概做
过三、四次的爱吧!其实我还有一次不快乐的经验。
那是发生在与老师第一次发生肉体关后之后的事,对象是我乾爹。其实叫他
乾爹也只是因为他跟妈妈有不正常的关系而已。他常常无声无息就入我的家,也
就是说当妈妈需要他时他就会来。每次他来,到了晚上,妈妈去上班时,就留下
他跟我二个人在家。有时着妈妈给他的钱上街去喝酒,或去打柏青哥什么的,有
时候他就会乖乖的留在我家里。
有时因为他在让我觉得不安全,我也会藉故跑去附近朋友家玩。
「圭子啊!这么晚了还出去玩,会变成坏孩子…」
哼!也不想想自己是谁,他老是爱这么说。
「是!我知道啦!」
我一边回答着,一边厌恶的伸了伸舌头。
有一天晚上…
我正在自己的房间写着功课。
那时妈妈的情夫,哦!不!我的乾爹,他然带了点心来给我吃。
「圭子!读书读累了吧!这个给你吃。」
他边说边将装有蛋糕的盒子放在我桌子上。有点不怀好意的乾爹。
「你看,我不知道你到底喜欢吃什么?小蛋糕还是巧克力蛋糕呢?」
真是愈来愈奇怪的乾爹。
「哎!不要客气嘛!来吧快吃吧!圭子…」
怎么!我专程买回来给你吃的,你居然不领情——」
他生气的叫着。
他常常都这样的,只要有一点点不合他的意,他就用这种口气来骂妈妈。
我讨厌人家用这么大声的口气跟我说话,可是我却不怎么高明的道歉着。
「乾爹对不起啦,我待会再吃好吗?」
「既然这样,你现在就吃了吧!」
平常他都是想尽办法来欺侮我的,怎么今天不一样?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正
色眯眯的看着我我总觉得有什么危险的事要发生了,一阵不妙的感觉不禁掠上了
我的背。
「乾爹我写完功课就…」
当我一讲完这句话时,说时迟那时快,他的手已滑进了我的胸部。
「讨厌!干么?你想干么?住手!」
爹他不出声的抓住了我的乳房。我听到他的呼吸愈来愈急促,抓住乳房的手
也动了起来,愈来愈用力了「乾爹不要啦,你怎么可以…等
', ' ')('妈妈回来我一定会告
诉她…你…」
「多嘴!要说你就去说吧!」
他怒气高张的咆哮着。不管我怎么叫,妈妈又不在家,我已经是死定了。
不管我如何的抗拒他,而我一个小女孩可以做什么呢?於是我死了心做最后
一搏。
「你像个长辈行吗?」
他不听,抽回在我胸部上的手,然后将我从椅子上拉了下来。
「干么?」
「没事,只要你安静些,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唉!都怪自己没有及早
洞悉他的阴谋。
他要我躺在床上,脱去了我的裙子之后他用力的扯着我的紧身衣。他用力的
拉着,不一会就包住我的脸,我什么也看不见了,他又一边将衣服从我的头中拉
出又一边动手去褪我的内裤。
「住手…坏…流氓住手!」
我大声的叫着。
「闭口!安静点!他边说拳头边从头上落下来。
他竟然对我这么小的女孩便用暴力,我真的受到了创伤,宛如电袭一般。
「啊…讨厌…痛啦…就在我叫痛的同时,他终於扯掉了我的紧身衬衣,而
下面是全裸的,上面也只剩胸罩而已,我不曾像现在这样的难为情过。
那眼里闪着邪恶眼光的乾爹也快速剥掉了下体的衣物而全裸着,在他毛绒绒
的双脚间,垂挂着跟英文老师一样的肉筒,它正不停的蠕动着呢!
乾爹将它拿到我脸上,然后将他的肉筒塞进我嘴里。「快!快舐我的宝贝,
快…你听到没有…」他用二手张开我的嘴,那肉筒就又滑进了许多。
「啊!舐吧!圭子…」已经是这个局面了,我不做也不行了。
我用嘴唇着夹乾爹的肉筒,恐怕全部都塞在我嘴里呢,很粗的一根。
「我将它再放进一些哦!快舐!」
我只好照他说的那样,用舌头舐了起来。
「嗯…啊…太好了…圭子,就是这样。」
乾爹眯起了眼睛的说着。
看着乾爹那爽的表情,不禁让我想到男人这动物真是有趣,只是舐它而已他
便已经…真是辛福。像我这么笨拙的口交,乾爹却好像已经相当满足了,接着他
从我口中拔出他的阳物,转而滑向了我私处,乾爹用力的将我的双腿扳开,做好
了准备插入大干一场的姿势。没错,接下来,真的将沾满唾液的阳物就那么的插
入我的私处,哦!好粗的一根啊!
「啊…痛啊…」
「胡说,你已经被别的男人干过了吧!你的那个早就这么告诉我了。」
为什么乾爹会知道我跟英文老师早已有性关系的事呢?也许是插入的感觉不
一样吧!
即使是这样,可是对我而言,就好像是第一次啊!终究我是被胁迫的。
乾爹拔出他只插入一半的大肉筒,然后又用力的将它再度插入,而且深入了
里头,他不停的扭动着腰用他的大肉棒来摩擦我的阴道,突然间他快速的挺进了
起来.
「啊…圭子…」
他呻吟的叫着,此时他那膨胀的肉筒也像泄了气汽球一般的缩扁了。
过了一会儿,已经射精的乾爹,紧紧的抱着我,像是回味无穷似的,而我却
一快感也没有。
「圭子…听到没有,这件事你千万不要对你妈提起,你明白吗?」
不要他说我也很清楚,这种事是谁也不能说的。之后他又要求了我几次,我
都以要告诉母亲为由而加以拒绝,后来他又因常常外宿而跟母亲大吵了一架,过
了好一阵子也没看见他来,或许他又重新找到一个愿意提供他金钱,只为了跟他
做爱的女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