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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官小梅的记忆里,在她十几岁的时候,隔壁空了好久好久的大宅子,终于在上个月被一户大富人家给买去了,直到今天,陆陆续续住进好几十人,却一直望不见主子的踪影!
上官小梅趁着奶娘不在身旁,悄悄提着衣裙,踏上一旁大石,跃上偎着墙壁的梅树,探着一张粉嫩的小脸往里头一瞧——虽然隔壁的大宅子空了许久,可是同样偎着两座宅子的墙边,都长了一棵梅树。
说也奇怪,她就爱拔隔壁大宅梅树上生的累累果实,再交给奶娘腌渍成梅干零嘴儿。
反倒是自家的梅树,从她出生到现在,还不曾结过一颗果实!
所以她才会将小手伸向隔壁。
现下,小手又不安分的探向结满果实的树上……「偷儿。」一个青嫩的男童声,在树下抬高小脸,出声制止她的动作。
小手蓦然停在空中,离果实只差一点点距离。
谁是偷儿?
上官小梅低头一瞧,是个小男生,削瘦身子穿着丝绸锦缎,还以青玉束起黑发,模样倒是十分俊秀。
然而年纪小小的上官小梅,根本不将他放在眼里。
「我才不是偷儿。」她红着小脸,缩回小手,还将小手藏在袖子里。
「你刚刚明明就想摘『我』家树上结的果实。」他可神气了,拿着一双好看的眸子瞧着她。
好狂妄的口气!
「说什么鬼话!」她气呼呼的嘟着粉嫩的小嘴,「这幢大宅子空了好几年,是我每回都不忘替这棵梅树浇水的!」「现在这幢大宅子是夏家的,梅树也是属于我的。」他的脸上有着冷傲,口气甚至还狂妄万分。
「你……」她鼓着腮帮子。难道他不懂什么叫做先来后到吗?
「我的。」他指指梅树,再次冷冷的道。
上官小梅的眼里几乎快冒出火来了,她生气的指着他的鼻子,「你!报上名来。」「夏尔竹。」他倒神气的报上名。
「好!」上官小梅气得牙痒痒的,「我告诉你,我才不希罕你的梅树,以后我会种出更好的梅树来!」她发下这样的宏愿,讨厌这个狂妄的小子跟她抢东西。
于是这一年,上官小梅发誓要将全天下的梅子果实全都占有已有。
而她与夏尔竹也从此斗上了!
第一章
青梅斗竹马1
就在今晚,我要你为我敞开心房
要你重新审视我这个人
也要让你明白,我,不只是会吃败战的病猫
而是一个对你有侵略性的男人……
繁华三千,但是有些往事并不能放水流,而有些帐,也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愈算愈少,反而还会因为一些利息不断累加,又变成了一堆烂帐!
就像上官小梅与夏尔竹——
他们彼此斗了十年,这十年,让凤天城的百姓们看足了好戏。
一个是凤天城首富的二千金,一个是前不久在凤天城崛起的富贾少爷,两人的来头与背景都不小。
让人饶富兴味的是,夏尔竹就住在上官小梅隔壁的大宅子里。
若撇除夏尔竹与上官小梅的坏关系,其实两府的老爷倒是相处得挺愉快的,两家的老爷与夫人们的交情如同挚友般,偶尔还会相偕出游。
可怪的是,上官小梅,大家都称她为梅姑娘,与夏府的少爷夏尔竹自第一面就互相看不顺眼,一碰上总少不了唇枪舌剑。
台面上的唇枪舌战,背地里以整倒对方事业为目标的小人招数,这些,上官小梅都做过!
她就是讨厌夏尔竹,讨厌他表面上温文儒雅、逢人便好声好气的展开温儒的笑容。
其实,旁人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了,像是他根本就是一个坏到骨子的男人。
自她被大姊训练到在商场上层露锋芒时,他便坏心的与她在生意上竞争。
不但争先恐后的与她抢夺梅树林,还有聘请腌梅的老师傅。
好在,她上官小梅也不是好惹的角儿。
自小身在商贾之家,老爹不但将毕生绝活都传给了她们姊妹,而且手段高明的大姊还在背后助她一臂之力。
所以她才能一直都比他捷足先登,不落他后。
可这几年来,她发现他变得有些诡异……
之前他老爱跟她抢订单、抢东抢西的,这几个月来却沉寂得紧。
有鬼!
上官小梅原本坐在花厅内看着帐本,但心思却愈离愈偏。
可恶!
她心神不宁的将帐本扔向一旁,一抬眸,发现厅外正下着雨。
夏季的天气,不但闷热,而且雨滴的声音令她听了有些心烦……也没来由的闷。
她抿唇,拿起一旁小婢帮她准备的冰镇梅汤,啜了一口之后,还是无法消去心中的烦闷。
怪了,为什么她感觉胸口一阵闷?
上官小梅皱着眉,从红木大椅站起后,便低头思忖。
怎么一想到夏尔竹
', ' ')(',她的心情就开始莫名不爽起来了?
「嗯……」她低吟一声,在花厅内走来走去。
「你在做什么?」没多久,一身织锦绸缎如同三月桃花的女子,踩着绣着牡丹鞋面的绣鞋来到她的身后。
一回头,上官小梅轻努了小嘴,「大姊。」
眼前长相标致的姑娘,是上官府的大千金,名唤上官小玥。
待上官小玥坐在红木椅上的软垫之后,贴身小婢便为她送上一杯热茶。
「瞧你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发生什么事了?」上官小玥接过小婢送来的热茶,轻啜了一口。
上官小玥与上官小梅眉间有着相同的神韵,可上官小玥身为大姊,举手投足就是有股不同的稳重气息,说起来话不疾不徐,那双桃花眸里更有着上官小梅所没有的沉稳以及内敛。
「我只是……」上官小梅烦躁的扭着衣袖,思考着要如何跟大姊提起。
「嗯?」上官小玥轻抬眸子望着她。
「就是……」上官小梅咬咬唇瓣,最后紧握着粉拳,「大姊,你不觉得……隔壁那个男人最近太过……安分了吗?」一点消息都没有。
没有竞争对手,让她有种空虚的感觉。
上官小玥沉默一会儿,那双亮熠熠的眸子移向二妹的脸上,「你之前不是还嫌人家碍事?」「呃……」上官小梅支吾一下,「但就怕他用小人招数,又在半路杀出来当程咬金。」上官小玥喝完茶,吁了一口气,拿着一双若有所思的眸子盯着她瞧。
凭良心说,这几年用小人招数整倒夏尔竹的,应该是二妹哪!
几个月前,夏尔竹从大理进了一批干货,里头也有风干的青梅,虽不清楚夏尔竹的用途是什么,可一听到消息的二妹,便迫不及待的去阻碍夏尔竹。
她像土匪般的暗中请人去劫了那批干货,不但占有人家的货物,还大剌剌的嘲笑他是个失败者。
对于这一切,夏尔竹只是噙着冷笑,并没有与她计较,而这件事就这样落幕了。
「我听说……」上官小玥的嘴角扬起了弧度,「他最近满常在商港附近走动的。」「什么?!」上官小梅瞠大美眸,「他在商港附近做什么?」接过小婢递来的点心,上官小玥信手捻来一块,让香甜的糕饼在嘴里融化,才开口,「你何不到夏府问问他?」上官小梅咬牙,「难怪那家伙最近都跑得不见人影。」见二妹气呼呼的上官小玥,只是在一旁看着好戏,偶尔添上几句。
「不成,我非要去问清楚。」上官小梅拉起青绿色的裙摆,踩着小巧的绣鞋,像阵旋风般的冲出花厅。
她决定上隔壁的夏府一探究竟。
上官小玥依然沉稳的坐在椅上,没有为二妹莽撞的行为感到惊讶,仿佛这已是每天上演的戏码。
然而上官小玥嘴角噙着的淡笑,竟然有那么一丝的耐人寻味……上官小梅没带任何的小婢,拿着油伞遮着雨,一路通行无阻的来到夏府。
夏府没有一个奴仆敢拦下这个个性桀骛不驯的梅姑娘。
夏府的总管在回廊见到她,连声招呼都没打,便转身往帐房,想要通报少爷。
但才一转身,就被收起伞的上官小梅开口喝阻住脚步。
「我说总管爷爷,你想上哪儿去?」她追上去,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夏总管。
「梅、梅姑娘……」夏总管是个老实人,转过头同时,汗也涔涔的滴下额头。
「为何见到本姑娘就想跑?」她眯起眸子,低声问着,「是不是夏尔竹正秘密行商,你想去通报他?」夏总管以袖子擦擦额头,「梅姑娘,我只是想通报少爷,你来府里作客罢了。」「哼!」她不悦的走上前,望着夏总管那张害怕的老脸,「免,我知道他现下肯定在帐房盘帐。」她将伞交给夏总管后,便穿过回廊,往帐房前进。
对夏府,她可熟了,不用下人带路,她也能很快的找到帐房。
砰!
连门都没敲,她直接推开雕刻精致的木门,大剌剌的跨开双腿,往里头一站。
美眸往屋内一瞧,只有一名男子正低头盘着帐,他一手拿着狼毫笔,一手拨着象牙算盘。
「夏尔竹!」她鼓着腮帮子,直接的唤了他的名字。
「嗯?」男子没有抬起脸庞,依然勤劳的拨弄着珠子。
答答答……
那声音伴着外头的雨滴,更加让她感觉到心烦。
「我来了。」她气呼呼的道,不高兴他不将她放在眼里。
「算算这时间,你也该来了。」夏尔竹终于抬起脸来,细长深邃的眸子望着她。
夏尔竹有着一张好看的脸孔,虽然阴柔的眸子如同女子一般,但幸好两道剑眉削弱了那份柔美感。
他的鹰眸藏着不为人知的深沉。
什么意思?
上官小梅皱起眉,咚咚咚的跑到他面前,双手用力的往案桌上一拍!
「少跟我打哈哈了。」她一向都以这副夜叉的模样,在他的面前张牙舞爪。
', ' ')('哼哼!如果她不这么凶巴巴,那么下一刻被欺负的人就是她了。
十年来,虽说有大姊金钟护身,可是他还是能抓到她的小辫子,偷偷摆她一道。
她再怎么精明,还是难防他暗箭伤人。
「才几天没见到我,开始想起我来了?」夏尔竹放下手上的笔,望着眼前气呼呼的娇美脸庞。
他没有为她鲁莽的行径动怒,反而勾起好看的笑容。
他早习惯她这副直来直往的行为了,若要她像普通姑娘那么的守规炬,那才会令他全身都不舒服。
「你少往脸上贴金了。」她拿着一双大眸,不悦的瞪着他,将他的俊颜全映入眸里,好好审视他的脸上是不是有透露一些线索。
「瞧你,心情坏得像今儿个的天气。」他拿起一旁的温茶润口,「我又欠下你什么帐了?」她将自己的脸鼓成皮球似的,「听说你最近常在商港附近走动,是不是真的?」慢条斯理的放下茗茶后,他轻笑出声,「是啊!」「做什么?」她防备的望着他,怕他又出险招。
「商场如战场。」他笑看着她娇嫩的小脸,「你怎么像娃儿般的天真,来质问我商场上的事呢?」反被将一军的她,被暗讽自己前来的行为是多此一举。
她差点想要掀了他的桌子!
「夏尔竹!」她咬牙唤着他的名字。现在在她面前的嘴脸,才是他的真面目。
「我在。」他从椅子上站起。看来今天的帐是盘不完了,「别这么大声嚷嚷,要是不知情的人,会以为我对你做了什么。」「你少转移话题。」她跟在他的背后,一路走出帐房,「快点回答我,你最近在商港做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呵!」他只是轻笑一声,依然没有回答。
她就像只小狗似的追着他跑,同时,她也发现他的背影……曾几何时,他的背影看起来这么高大了?
不知不觉中,她随着他走入夏府的东厢房,偏厅,已经有几名小婢正在进进出出,手上还端着东西。
「夏尔竹!」她再次唤着他的名字。他当真将她当成路边的石子,连理都不理她?
「前不久,我在商港买了异族进口的红茶,名字挺有趣的,就叫阿萨姆红茶,要不要喝喝看?」他回头,终于回答她的话。
「啊?」她皱眉。她来找他可不是要与他泡茶聊天的。
「你不是想知道我最近在做什么?」他仿佛看穿她的心事,接了话,「那何不与我聊聊天,好从我口里套出什么呢?」咦?他说的话也对喔!搞不好她能套出他的秘密来。
「好,就陪你喝茶!」她决定就算跟他耗时间,也一定要套出一些口风。
就这样,上官小梅被夏尔竹留在府中品茗。
孰不知,她已悄悄的又被夏尔竹牵着鼻子走了……上官小梅往红木椅一坐,陆陆续续的便有小婢捧着食盒进来。
「梅姑娘,请用茶。」小婢为她沏上一杯茶,放在她的手边。
「梅姑娘,请用点心。」另一名小婢将食盒打开,里头放了各式各样的糕点。
当小婢们伺候完主子们后,就退了下去,将宁静的空间留给他们。
「你不要再故弄玄虚了。」上官小梅连茶都还没有喝一口,又急性子的问着。
夏尔竹面不改色,只啜了一口刚沏好的红茶。
香醇、甘甜,虽然比不上中国的乌龙,却别有一番风情。咂咂口,他又捻起一块糕点,往嘴里送去。
他没有回话,让她急得想要跺脚。
屋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以及他喝茶的声音。
「夏尔竹!」她生气的瞪着他,「你这是在整我不成?」「我整你什么了?」他语气淡得如同轻风,视而不见她的毛躁。
「你到底说不说你到商港做什么?」她双手揪住自己的袖子,不高兴的问着。
「去商港还能做什么?」他挑眉的反问。「不就去进货、批货嘛!」他认识她十年了,怎么她那颗脑袋就是不会转弯呢?
而她最可爱的地方,就是视他为竞争对手、敌人,可每次都是大剌剌的跑到他面前,问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这是她好玩的地方,所以他才会这十年来都兜着她绕圈圈,以玩弄她为乐。
若不是她背后还有个大姊撑腰,恐怕这个小笨蛋早已被他这个奸商啃食干净了。
不过这样也好,逗着这个小笨蛋玩,他的日子过得倒是挺快乐的。
上官小梅心中的大石并没有放下,反而悬在心中,晃得更厉害了。
「批什么货?」她虽然觉得自己的问话没有什么技巧,但她就是不爱迂回嘛!
「你说呢?」他朝她展开一抹迷人的笑容,「我是以什么营生的?」她一听,嘴角垮了下来。
很不巧,夏尔竹的营生与她雷同,两人都从事有关「梅子」的生意。
此时,她的心情更加不爽了。
她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这么安分的放过她的!
「你又想使出什么卑鄙手段了?」
', ' ')('上官小梅气得两排贝齿互咬着。
「我做的可是正当生意,哪来的卑鄙了?」他又轻啜一口茶,望着她生气的脸庞,可真令他快活。
现下他的心情岂是一个「爽」字形容了得。
「你明知道京城里,就数我做的梅子生意最大,你还每次都扮成程咬金来阻挠我,你还有没有良心呀!」她气呼呼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生意凭的是手段,可不是良心。」他吁了一口气,继续道:「何况商场凭的是本事,而不是像你说的妇人之仁。」「你的意思就是……」她咬着粉嫩的唇瓣,「会像以前那样跟我斗了?」他放下茗茶,离开位子,来到她的面前,这才发现她好娇小,只到他的胸膛。
「我说梅姑娘呀!」他挑起她的下颚,眯眸的望着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谁在三个月前抢走我一批干货的?」她身子一震,倒抽一口气,接着抿唇,心虚的不敢回答。
「你做起生意像土匪似的,抢走我的人手,盗走我的干货,你还敢同我说良心?」他挑眉问着。
敢情他让她,她把他当病猫了?
「这……商场上各凭本事嘛!」她很心虚的回答。
「所以你怎么对付我的,我一一都记下了。」他的食指轻点她的朱唇。
「你……」问不出任何东西,她好气馁。
「乖。」他望着她,好看的笑容愈扬愈高,「你知道我向来是个明算帐的男人,现在咱们该把之前你欠我的,一并算个清楚了。」「我、我不会输你的!」她照样逞强的挑衅着他。
反正她与他都斗了十年,也不差这笔了。
可是……眸里映着他的笑颜,她发现他的笑容有着诡异。
啊——不管了啦!
反正她向来有仇必报的!
哼!她才不会输给夏尔竹呢!
第二章
夏令时节,雨气湿重,雨浙沥哗啦的下,似乎没有停止的一天。
上官小梅的心情是闷的。
从夏府回来后这几天,她脸上未曾展开一抹笑颜,阴霾的面孔,让上官府上下奴仆都离她远远的,就连她几个妹子也是。
是的,上官老爷没有生儿子,却一连生了八个女儿。
可别小看上官府这八名千金,在凤天城也都闯出一番名堂,不但将上官老爷的铺子打理得好,生意也蒸蒸日上,还成了京城最大首富。
一提起上官府的八名千金,人人全竖起大拇指称赞。
所以上官小梅忍受不了吃败战,加上大姊给她的观念,在商场上必须无所不用其极,抢得最大的利润。
她一直秉持这样的信念,于是很快的发展出属于自己的一套方法。
想要的东西,她一定不会罢休。
因此当夏尔竹撂下话之后,她一直处于备战状态。
可是这几天她等呀等,就是等不到任何风吹草动。
她决定前往商港一趟,瞧瞧夏府的船只到底都装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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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和平的年代,既没有外患入侵,也没有内忧争权的皇朝。
由于凤天城东方临海,为城中贸易水脉汇集,因此吸引不少各方商贾,也吸引了那些俗称的蛮夷之人,偶尔还会有一些金色头发、蓝色眼睛的高大怪人,来此进行交易。
不过为了避免惊扰凤天城的人民,那些异国民族只能在商港活动,不能随意在市街上走动,若要到市街,必须经过批准。
当然,商港也不是闲杂人等可以自由出入,得拥有凤天城禁卫官发下批准的「出入境令」才行。
而能得到出入境令的人民也不容小觑,非富即贵。
上官小梅的身分特殊,跟在身后的两名小婢为她撑着伞,连令牌都不用拿出,就能大方的进出商港。
她的身分确实不凡,商港内的贩夫走卒都知道她。
只是她今天的心思,并不是到商港去批货。
她领着小婢前往夏府停靠船只的港边,有不少年轻力壮的工人,正在一一卸货。
正巧!
她心一喜,急忙上前,却被工头阻止脚步。
「梅姑娘,万万不可再上前。」工头虎背熊腰拦下她。
「为什么?」她不悦的板起娇颜,「我和你家少爷可是旧识,你竟然敢阻止我?」工头见她娇小玲珑,又不好意思动粗,只能搔搔头,「梅姑娘,今天咱们进这批货,是不容有人破坏的……」一想起梅姑娘跋扈的行为,一不顺眼就毁了少爷进的货,要不然就是像个土匪似的抢走。
见到她,仿佛就像是见到麻烦人物。
「放肆!」上官小梅瞪着他,「我就是想上船瞧瞧,你们谁敢拦我?」工头和一旁的工人们交换眼神,但就是没有人敢再拦住她。
少爷有交代,若看见梅姑娘,不可碰她一丝一毫,导致现下没有人敢出面拦她。
「二姊,你想干嘛?」一名姑娘打了伞,从船舱里突然步出,粉色的身影与上
', ' ')('官小梅的浅绿色相辉映。
众人见到这两位姑娘时,不禁有些惊讶。
上官小梅与上官小蝶是孪生子,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庞,和一模一样的身材,唯一可以分别的是上官小蝶右眼角下有一颗红色的小痣。
「你又在这儿干嘛?」上官小梅踏上船板,讶异三妹怎会出现在夏尔竹的船上?
「我?」上官小蝶轻笑一声,「我是来取货的。」「取什么货?」上官小梅皱眉的问着。
「我托夏哥哥帮我到异国,买了一堆咱们大汉都不曾见过的花苗。」上官小蝶说着的同时,从里头搬出了一盆泥土。
「那上头什么都没有!」上官小梅指着那个黑漆漆的泥盆说着。
「才刚把种子种下去,当然看起来什么也没有。」上官小蝶又是轻笑,「二姊,你今天可别砸了夏哥哥里面的东西呀!」「为什么?」上官小梅眉间的皱摺愈来愈多,她嗅出有一丝怪异。
「因为里头全是我的东西。」上官小蝶不满的嘟起小嘴,「你若砸了里面的东西,我可是会生气的。」上官小梅不信,于是绕过三妹的身边,往船舱里头寻找一些蛛丝马迹。
不到半刻,她脸上有着挫败的表情。
他娘的,真的什么都没有!
真如三妹所言,里头只有一盆又一盆的泥盆,根本没有见到干货,或是一些让人起疑的东西。
那她今日不就白跑一趟了?
「算了。」上官小梅有些老羞成怒,气呼呼的下了船。
上官小蝶站在船上,看着二姊气呼呼的模样,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还是夏哥哥厉害哪!
看来二姊和夏哥哥还有得斗呢!
而她只要在一旁看戏,等着渔翁得利就成了。
上官小蝶摸摸泥盆,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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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小梅自商港回来后,一颗心还是塞满了疑问。
夏府的船只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有数不清的泥盆。
若说是三妹托夏尔竹买的花苗,倒也不奇怪,毕竟除了她对夏尔竹如同见到敌人般的眼红之外,他与她家中的姊妹们的关系都还不错。
尤其三妹与他的关系,更是好得不得了……
忽地,她的心跳多跳了一拍。
怎么一想起他与三妹在一起的画面,会让她觉得胸口感觉更闷了?
她摇摇头,打算甩掉这种怪异的想法。
哼!她干嘛想起夏尔竹与三妹在一块的画面呀!现在这个可不是她要在意的,她必须赶快想出一个方法,好找出夏尔竹到底在搞什么鬼才是。
在房里跺脚几下后,她决定去问问大姊。
她拉起裙摆,穿过长长的回廊,经过流水上的拱桥,来到上官小玥居住的东阁。
东阁的屋顶是以彩色的琉璃瓦铺成,坐落在一座很大的湖上,湖上种满了荷与莲。
日光从湖面映照,显得波光粼粼,让东阁多了一抹金碧辉煌的错觉。
上官小玥斜躺在贵妃椅上,手拿着一卷书册。
「大姊。」上官小梅急忙来到上官小玥的身旁,眉间拢起深深的摺痕。
「嗯?」上官小玥连眸都没拾,依然将目光放在书册上。
「你能不能告诉我,夏尔竹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上官小梅气呼呼的往一旁坐着,双手绞着衣裙。
上官小玥一听,缓缓的放下手上的书册,街过小婢送来的茉莉花茶,润了润口后,才开口,「又怎么了?」「前几天我到商港一趟,发现三妹竟在夏府的船舱里。」上官小梅觉得胸口有点闷。
「所以你为此动怒?」上官小玥一双美眸勾着二妹瞧,轻声问。
上官小梅急忙否认,「才不是这个原因!我到船舱一瞧,什么东西都没有,只有三妹最爱的花盆,听说那是国外进口的花苗……」「嗯?」上官小玥等着二妹说下去。
「他的船舱里怎么可能连个东西都没有呢?大姊,你觉得他在搞什么鬼?」上官小梅的食指抵在下颚,很认真的想着这个问题。
上官小玥低眸,思忖一会儿,未了,她嘴角轻扬起一抹笑容。
看来夏尔竹不但收买了她,连同三妹也一同贿赂了。
「或许他早将货品都藏在府里了。」上官小玥吞下口中的温茶后,淡淡的回答。
「咦?」上官小梅恍然大悟,如梦初醒的击掌一下。
对喔!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点?
在船上找不到任何有关「梅子」的货品,有可能他早就将东西掉包了,或是早早就卸了货。
他也不会笨到等她去抓证据呀!
「还是大姊聪明。」上官小梅儍儍一笑。果然来找大姊是有用的。
「你打算怎么做?」上官小玥语气非常轻,噙着笑容问着。
「哼哼!」上官小梅以小鼻喷着气,「我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夏尔竹的!」上官小月玥放下瓷杯,敛眸,静
', ' ')('听。
「我决定今晚夜探夏府!」上官小梅坐挺了腰,决定了这个计画。
「是吗?」上官小玥没有阻止她,只是懒懒的看了她一眼。
「那我回房准备了。」上官小梅站起身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见二妹离开,上官小玥才招手要小婢前来,她将唇附在小婢的耳旁,布代几句之后,只见小婢答了声是,便离开东阁。
她的唇,依然噙着一抹笑花,绽开的模样,非常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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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别小看上官府的女人。
尽管她上官小梅是个女儿身,但自小爹为了让她们强身,怕在外遭歹徒欺负,所以请了武师训练她们。
虽然她只学了一些皮毛,但至少还可以唬唬人。
例如——夜探。
翻过高墙还难不倒她,只要顺着上官府的梅树,沿着下去就成了。
爬墙,还不简单嘛!
上官小梅还特地换了一套夜行衣,就怕引人注目。
直到夏府都熄了灯火,她才悄悄潜进夏府。
先到他们后边的米仓瞧瞧好了……
她蹑手蹑脚,十足偷儿模样,前往米仓。
米仓的门没锁,她进去之后,开始翻箱倒柜,翻着里头的麻布袋。
只是怎么找,就是没找到奇怪的货品。
最后她放弃,溜出米仓之后,在原地思考一会儿。
依夏尔竹谨慎的个性,会把东西藏在哪儿呢?
「嗯……」想了许久,她决定下一个地点就是他的房间。
那个贼头子肯定把最宝贵的东西,藏在最不容易发现的地方。
她就先去他的房里探探消息,搞不好会找到一些蛛丝马迹。上官小梅如此安慰自己,便绕往厢房的方向。
由于她对夏府的地形太熟,不到一会儿,便摸到夏尔竹的房间。
此时正是半夜二更,夏尔竹房内的烛火也已经熄了。
她悄悄打开房门后,又悄悄的阖上。
房里没有任何声响,而右后方便是夏尔竹休憩的厢房。
她咬着唇瓣,尽量放轻脚步,避免吵醒在里头熟睡的男子。
把他吵醒可一点都不好玩了。
于是她很小心翼翼的,翻着房内的箱子,以及她觉得可疑的柜子。
但不管她怎么找,还是找不到有关「梅子」的东西。
「不可能呀!」她皱起眉。
明明疑点这么多,怎么连一点线索都没有呢?
该死的夏尔竹,到底把「赃物」藏在哪儿了?
想着的同时,她决定再深入「虎穴」。
搞不好……他把货物都藏在更里头。
心一喜,她便往右后方的厢房而去。
她轻推开木门,顾不得里头有没有人,一脚踏了进去,还不忘关门。
里头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前方不远的大床上,有男人发出平稳的呼吸声。
嘘!她暗暗警告自己,千万别惊醒夏尔竹。
她悄悄翻着房内的东西,如同刚刚一模一样的动作。
片刻后,她又失望了。
没有!房里连个东西都没瞧见。
他娘的!夏尔竹到底把东西藏在哪里了?
她咬牙,恨不得低吼出声。
她气呼呼的来到床前,轻撩起床幔,里头的夏尔竹似乎睡得很熟,并没有发现房里闯进了夜贼。
还睡那么熟!她瞪着他,握紧一双小拳,真想往他脸上挥去!
而夏夜,依然闷热万分。
她见到夏尔竹只着薄长裤,上半身竟是光棵的!
这一瞧,让她羞红了脸。
毕竟她还是个脸薄的小姑娘,还不曾见过男人赤裸的胸膛,敦她羞得想要移开目光。
只是……
她第一次见到他的睡相,她的眸光忍不住停留在他的俊颜上。
平常,他总是一副老狐狸的模样,有时候发起狠来,更像只野狼似的,想要将人啃食干净,连骨头都不会剩下。
可是现下……
睡着的他竟然有一张无害的睡相。
眸儿溜着,沿着他的颈子来到他的胸前。
他的胸膛肌肉分明,完美的线条教人很想拂上一把……啊!
她回过神,发现自己的小手离他的胸膛只差一个指间的距离!
上官小梅,你在做什么?她红着小脸,急忙的缩回小手。
今晚,她扮演的可不是采花大盗,而是要找出他在卖什么关子。
可、可是男色当前……
她吞吞口水,没想到「秀色可餐」这个成语,也可以用在夏尔竹的身上呀!
不、不行!她得先办正事才成。
用力的摇摇头后,她决定要先寻找出他藏起来的那批货。
她转身想离开时,突然间,有人抓住她的手腕,使
', ' ')('劲一拉,她整个人被拉上床。
温热的气息拂在她的脸颊,她慌张的望着前方时,一张放大的俊颜映入她的眸子。
夏尔竹擒住她的双手,眯眸看着她。
「我说小梅儿,你就这么捺不住寂寞,半夜偷摸到我的房里?」他勾起邪佞的笑容,语气十分轻佻。
「你、你……」她咬牙。没想到他会突然醒来。
他佣懒一笑。等她也有一段时间了,她终于摸进他的房里了。
「怎了?」他为她解开脸上的面罩,还是喜欢见她那张可爱的脸庞,「我不会大声张扬,你想夜袭我的事情。」「下流。」她红了脸颊,气他扭曲事实,「我才不是要来夜袭你。」「要不然你半夜闯进我的房里,想要做什么呢?」他的胸膛压上她柔软的娇躯,下腹有抹火焰正不安的骚动着。
「还不是你藏着的那批货……」她恨恨的说着,「你到底把那批货藏到哪儿去了?」他冷笑一声,「那批货最近才刚卸下,你找不到了。」「骗人。」她皱眉,「你的船上根本没有。」「如果我被你看透,我还能叫夏尔竹吗?」他轻嗤她的天真,不忘将俊颜贴上她。
「那算了。」看来,她就算夜探夏府,也一无所获。
算了?
呵!她真可爱。
「你以为这里是哪儿?」他挑眉,似乎不满她不将他放在眼里,「你相来就来?」「不然你打算怎样?」她杏眼圆瞪,不悦全写在眸里。
「夜还长,我会慢慢告诉你的。」
是的,夜还长得很呢!
他会慢慢告诉她,还不忘教她引火自焚的后果。
第三章
夏夜,蛙鸣,晚风徐徐自窗口吹入,却吹不熄两人身上的火焰……上官小梅的怒火正在肚子里燃着。
偷鸡不着,又蚀了把米,找不到货物的她,还连带将人都赔在夏府了!
夏尔竹对于送上门来的上官小梅,则有了非分之想。
他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胸脯,感受着她曼妙的身段,身为男人的他早就为她蠢蠢欲动了。这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她有着特别的情愫。
自从大理迁移到凤天城,与上官府为邻,十年来,上官小梅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尽管她有一个孪生妹妹,尽管她们生得一模一样,但他还是能轻易分辨出她与上官小蝶,甚至她比上官小蝶更能牵动他的心。
于是这十年来,他用尽各种方式,表面上欺负她,处心积虑的与她柞对,这一切都只是为了加深她对他的印象。
就算她讨厌他、嫉妒他……各种情绪都好,只要她牢牢记着他。
所以他与她斗了十年。
今晚,他终于等到她溜进他的房间,也终于把她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到口的美味食物,他怎么可能就此轻易放过呢?
非得将她吃过一遍、含过一遍,才能稍稍抚平这十年来的等待,毕竟上官府的女人们非常的不好搞!
她们太过独立,太过刁钻精明,若是要上门提亲,不但要先通过上官老爷的认可,还要经过上官小玥精打细算,才有可能将上官小梅嫁给他。
然而这些都不成问题,最大的问题,还是在上官小梅的身上!
这个女人就像一团火焰,若不是她自个儿臣服或答应,根本没有人治得了她。
因此他才会用尽各种方法,让她注意到他,让她觉得他是个与众不同的男人。
在众多的追求者中,就数他在她的眼中是最出类拔萃。
他当然做到了。
她每天的心,都是悬在他的身上,她没有多余的心力去注意到其他人。
今晚,就是他付出之后的回收报酬。
自个儿送上门的肥美肉块,若不吃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夏尔竹……」上官小梅咬着唇,发现他的气息一直吹拂在她的脸上。
「嗯?」透过窗棂洒进的月光,他能清楚瞧见她的脸颊,添了酡红的红花。
「让我离开。」他的身子欺在她的身上,令她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而且这么近看着他的俊颜,她的一颗心竟然炽热的跳动着。
为什么她的心会跳动得如此快速?
尤其当他的气息吹拂在她的脸颊上时,会让她有一种心猿意马的错觉。
「你以为有人送上可口的点心,我会轻易就这样放过吗?」他用一只手就擒住了她的双手,将之高举过头,另一只手再摸向她玲珑有致的小蛮腰。
他用力一扯,把系住她衣服的黑色缎子给扯下。
「你想干嘛?」她皱眉,瞪着他的动作。
他竟然将她的腰带扯下,还将她的双手捆绑于床柱之间,让她无法动弹。
「别急,待会儿你就知道了。」他伸出舌尖,在她可爱的唇瓣描绘着。
「唔、晤……」她抿着唇,不想让他探入自己的檀口内。
见她如此顽强抵抗,他挑挑眉。
', ' ')('「这么顽固?」他不生气,只是轻笑一声。
「唔哼!」她杏眸瞪着他,仿佛以眼神告诉他——宁死不屈。
有趣。
他的大掌轻拂着她娇嫩的小脸。
早就想一亲芳泽了,但因为她不屈服的个性,以及将他视为敌人的拒之千里,让他尝尽十年的闭门羹。
而今晚,他要她为他敞开心房,让她重新审视他的全部。
也要让她明白,他在她的眼中不只是会吃败战的病猫,而是一个对她有侵略性的男人。
于是他的舌硬是撬开她紧闭的唇,舌尖滑入她的小嘴内。
一滑进,不但尝到她香甜的津液,还尝到了温热的香舌。
甜。
那是一种让他尝了她一口之后,还想继续尝着她的冲动与欲望。
只是上官小梅哪有这么简单就被他征服!
她的舌尖拼命向外顶抵抗着,想要躲避他灵活的舌头。
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那张樱桃小嘴和小舌很快就让他完全占据了,不断的勾缠着、挑逗着。
「唔、唔……」她皱着眉,因为他的唇带着无限的侵略,想要反抗,可是她的双手却被他绑在床柱上。
她只能扭动着腰肢,却只是让他的下腹更贴进她的腿心之间。
他的吻,就像无底的漩涡,不停的将她卷入不可自拔的黑洞中,慢慢的攻占她的身心。
他的舌勾缠着她的舌,还以薄唇轻吮着她的双唇,逐渐征服她残存的反抗意识。
他知道她会喜欢他的吻,于是让舌更加灵活的在她的上颚中挑弄着,大掌,也悄悄的移向她的腰。
衣襟少了腰带,微微的敞开着,露出里头的内衬,以及若隐若现的兜儿。
大手将她的衣襟拨开,连内衬也是翻开,发现她的肚兜竟也是青绿色。
她真的好爱绿色,就像她爱青梅的一切。
「你真可爱……」他含住她的唇瓣,咕哝的说着。
可爱得教他忍不住想要将她吃下腹了。
他的舌离开她的口,她才能吐出话,「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他轻笑一声,大掌由衣襟内探进她的兜儿,盈握着她的柳腰。
「谁教你从以前就表现出一副很可口的模样。」他的舌舔弄着她的唇。
「你这个登徒子……」她皱眉,让自己能找回唯一的理智,「你若欺负了我,上官府上下都不会放过你的。」他挑眉,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那又如何?尽管我与全天下的人为敌,我今晚还是不会放过你的。」撂下这样的话后,他开始动手褪去她身上的夜行衣。
没有多久,她全身上下只剩兜儿与亵裤,将雪肤衬得白皙。
「我会叫人的。」她咬牙迸出这句话。
「我求之不得。」他夏尔竹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被恐吓的男人,况且他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与她的「奸情」,然后就可以直接把她娶回家,不必像现在如此,与她斗了十年,斗得她的心依然还未开窍。
她深吸一口气,然而到了舌尖的话依然嘶叫不出来。
毕竟是姑娘家,且又是她夜闯他的房里,怎么说也是她吃亏。
可恶!这个男人怎会那么聪明,居然计算到她会夜袭他的厢房!
当她自哀自怜时,他的大手已在肚兜上轻轻摩娑着。
隔着肚兜,虎口轻盈握住那柔软的椒乳,发现小巧而尖挺,触感如同刚蒸好的馒头。
「真软。」他的心神全放在她娇美的身躯上,透过月光洒下的金粉,她的肌肤更显得美丽万分。
凭着本能寻找乳尖,在上头轻轻触碰着,尽管隔着一层丝绸,还是能感觉到那软绵的触感。
「唔……」她轻吟一声,从未被男人触碰过的贞洁身子,如今却一一被他攻占着。
他的触碰,让她有着从未有过的感觉,仿佛有人拿了羽毛,在她最敏感的顶端搔痒着。
那拇指时而加重力道的隔着肚兜压着乳尖,或在乳尖上面左右旋转,两手同时在她的双乳上放肆蹂躏。
一会儿后,他将整只大手都罩在她的胸脯上,却发现他的大掌恰好掌握她完美的浑圆,十个手指在两个椒乳上又揉又捏,五爪轻陷在她软绵的丰满上。
「别……」她身体扭动着,想要离开他的箝制。
他隔着兜儿继续揉着她的胸部,她的呼吸声愈来愈急促,而他的大掌则跟着她的呼吸起伏着。
随着他的动作愈来愈大胆,肚兜里乳尖上的红莓也渐渐成熟,隔着薄薄的衣物,可以明显瞧出凸立着。
他改以拇指与食指,各轻轻抓住那凸起的两颗红莓,来回左右的旋转。
「啊……」她的口里轻泄出吟哦,双手忍不住轻抓着手上的腰带。
「是不是从来都没有感受过这样舒服的感觉?」他望着她扭动的身子,邪气的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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