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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相濡以沫的陪伴之后……猝然别离,是什么样子呢?
在冥被那位小姐带走之前,紫洛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他与冥一起被送给魅,当时主事的人说,一对彼此有感情的奴隶,玩着新鲜,少主会喜欢的。
因为这种“不一样”,虽然日子过的苦,但紫洛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跟冥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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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端倪都没有。
没说过要把冥送人的话,没让冥收拾什么东西,如同再正常不过的一次外出,然后就像面对朋友时突然兴起要送出去的玩具一样,一句话,就断了他们两个余生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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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不敢违抗主人,却控制不住地想求主人收回成命,体内按摩棒疯狂地搅动,与冥背道而驰,回到车上,他跪在魅的脚边,来时开车的人是冥,此时已经换成了不认识的司机。
按摩棒像是绞碎了血肉似的,他心如刀绞却不敢放肆,承受着生离的痛苦,又不受控制地被情欲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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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一路上都没理他,按摩棒却直到回家才被关掉,他浑身像是被从水里捞出来,精疲力尽地跪在沙发旁,听见主人问他,“干什么哭丧着脸?”
奴隶要以最好的状态面对主人,不能不高兴,不能哭丧脸,这都是忌讳。
他深吸口气,撑着自己规矩地跪好,窗户开着,风吹进来,他倏地打了个冷颤,“……紫洛错了,主人。”
身边空空荡荡,再没有那个跟他并肩的人了,他低着头,不敢往旁边看,却听见魅凉薄地轻笑一声,“我送走了一个不中用的奴隶,跟你有什么关系?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说着,轻轻勾起紫洛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看着他泛着红的眼圈,觉得扎眼,近乎残忍地问他:“以后没人来跟你分享我的宠爱了,你不高兴吗?”
紫洛知道主人想听什么,他规矩地垂着目光,老老实实地说违心的话,“……高兴。”
“高兴就笑一个看看。”
“……”紫洛没的选,将情绪压抑到极处,他慢慢地勾起嘴角。
魅反手给了他一耳光,不重,巴掌着肉的声音却让他猛地打了个哆嗦。
不用说话,长久伺候这位主子,有些默契还是有的,紫洛浓密卷翘的睫毛轻颤,他尽量让自己不去想冥,重新扯了个笑容。
主人一巴掌抽在了另一边脸上,这回用了点力,被打的地方热热地烧了起来。
他把自己放空,再笑。
接着又是一巴掌。
魅不高兴,不满他的情绪被冥的离开牵扯,他以色侍人,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这种情况下,万万不敢再伤了脸,让主人看了生厌。
挨了几巴掌之后,想念与难过终于暂时被彻底抽散了,他抬起眼,视线落在主人的下半张脸上,露出了一点雪白的贝齿,笑了起来,甚至带了几分讨好,“主人息怒。”
魅满意了,拇指不轻不重地蹭了蹭他脸上微红的巴掌印,“不许哭,知道吗?”
……不是不能让主人看见,而是每时每刻,每分每秒,不管主人在与不在,都不能哭。
紫洛明白魅的意思,奴隶的情绪受主人掌控,哪怕心里被刀子割出了血,也不能露出半点主人不想看见的状态,紫洛知道规矩,向来听话,不敢违背,所以乖乖地点头,“紫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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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说的容易,做起来却如同钝刀子割肉,每一寸都是折磨。
冥不在的第一天晚上,魅翻来覆去地在床上折腾他,命令他叫出声,逼着他说荤话,因为他自己亲口回答了“高兴”,所以每一个反应,每一句话,每一声呻吟,都不能违背这两个字。
魅扣着他的腰,让他骑在身上自己动,在失去心中另一半的第一夜里,亢奋地叫着“好爽”,放肆欢愉,像是对他那卑微的感情最露骨的嘲笑。
他想自己待一会儿,消化这快要把他憋疯的情绪,终于挨到魅玩够了,魅却拿着肛塞塞进了他的穴口,随手揉捏着仿佛被灌满的小腹,“洛给我生个孩子吧。”
“主人……”他天性矜持隐忍,荤话都说得磕磕绊绊,这句话,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应答。
所幸,主人也没有多做为难,反手搂住他的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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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魅偶尔也会搂着他睡,但是今天,他格外地想独处。
想找个地方自己舔舔伤口,想空出脑子,想一想此刻冥怎么样,在干嘛,有没有被新主人为难。
可是陪在这里,他什么也做不了。
魅不让哭,他就不敢流眼泪,睁眼闭眼辗转反侧,不敢打扰主人休息,僵在床上,一个姿势躺了一宿。
天亮了之后,就又是看不见希望的日复一日。
冥走了之后,魅无论干什么都把他带在身边,他把自己套在“高兴”的壳子里,每每想哭,就不得不克制情绪忍回去,压的久了,竟然也逐渐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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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可是那一天,魅在办公,他跪在主人脚边听差遣,主人却有视频电话进来。
原本他毫不关心,却在免提的聊天中,听见对方脆生生的女声提起冥。
他倏地攥紧拳头,不知道冥会不会出现在画面里,他想抬头去看看,哪怕一眼也好,可是却到底不敢放肆。
他维持着姿势,全部注意力都被对话吸引过去,魅却一边闲聊一边伸手,随意地拉扯他的乳夹把玩。
三叶夹的厉害非同寻常,只是静静地放置就已经是在强自忍受,倏地拉扯,走神的他猝不及防哀叫出声,聊天戛然而止,冥的新主人在视频里问:“你在干什么?聊个天你还不能忘了干坏事,你能不能稍微做个人?”
魅将沉重的金属乳夹抬高,又突然放手,惯性增加了乳头一瞬间的负重,他痛到几乎跪不直了,本能的弯腰想躲,回过神来,却连忙补救般殷勤地挺起胸,将红肿脆弱的敏感点主动送到主人手边。
虽然看不见画面,他却不想发出声音让可能在屏幕那一边的冥担心,但是魅显然不想让他这么轻松地过关,好像得了趣,一边勾弄把玩着乳夹,一边随口问他:“洛,你想不想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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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与不想又如何,这个身份,这个身体,半点由不得自己做主。
紫洛闭上眼睛,狠下心,自欺欺人,一边忍着胸口的刺激,一边柔软顺从地低声说:“主人,洛已经、不——嗯……记得……这个人了。”
魅终于满意了,摘掉了在他乳头上已经夹了许久的玩具,在他猝然痛叫中,捏了捏他红肿的乳头,“去放水吧,洗澡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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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两个人再聊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他去浴室为主人沐浴做准备,主人的浴室里没有监控,他借着水声的遮掩,终于抱着膝盖缩在角落,后背抵着墙角,情难自制地无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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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是不敢锁的,怕魅忽然进来,他甚至连偷着哭都不敢哭太久,浴缸里的水刚放了三分之一,他就慌忙地抹掉眼泪,站起来,怕魅发现,又匆忙地开了凉水洗脸拍眼睛。
……魅就是在这时候进来的。
所幸他当时满脸水珠,已经看不见泪痕了。只是眼睛还红,放纵情绪的痕迹,依然显而易见。
没来得及擦脸,他顶着一脸水珠跪下去,魅微凉的手指挑起他的脸,看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哭了吗?”
没什么好说的,他平静地认下来,“哭了。”
“我说什么了?”
“不能哭。”
“知道不能哭还哭?”
紫洛绝望地闭上眼睛,“您罚紫洛吧,主人。”
他请罚,魅却没有发作,只是不辨喜怒地问他:“为什么哭?”
“……”他不敢撒谎,也不敢说实话,一时无语,可主人问话也不能不回答,他俯身,额头轻轻抵在魅的拖鞋上,是个请罚的姿势。
魅收回脚,他的额头就直接抵在了冰凉的大理石砖上,他的主人半蹲下来,揪起他的头发,让他抬起脸,清楚地看见了他不受控制悄然滑落的眼泪,片刻后,忽然了然地问:“你想他了是吗?”
他像是被猎人逼到绝处的小鹿,漂亮不染杂质的眸子里蓄着盈盈水光,怯懦,又不知所措,“主人……”
“啧,”魅仿佛被他这样的目光蛰了一下,不耐烦地放开手,站了起来,轻描淡写地随口说道:“那再给你找个伴儿来陪你吧,别说主人不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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