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乱”世作者:痴迷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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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帝贪财,同时也抠门,他把自己的内库看得死紧,视为天子的私库,轻易不许动用。除了他的爱妃们,连他的母后都不容易得到件他御赐的宝物。老臣们不同意动用国库为他修建宫室,小人们只味的讨好哀帝,为此,朝堂上又是番唇枪舌战,你来我往。
但在他连罢朝九天,并且不接见任何大臣,封藏玉玺之后,老臣们不得不妥协了。哀帝向来不在乎他的国家,他任性得难以理解,也许在他的心里,即使是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只要他还有美人玩,有精致的衣食,有稀罕的玩乐,他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哀帝心满意足地动用了国库里的钱,修建了他的宫殿。
座座或雄伟,或华丽,或秀美的宫殿被修建完成,哀帝住在里面,和他的爱妃们,乐不思蜀。
而惦记上国库存银的又何止是哀帝人。他好歹是天子,名义上的天下之主,因私欲动用国库存银虽被人诟病,却算不上犯罪。而那些朝臣们,从前几任皇帝起,就纷纷哭穷,向吏部借银,有借无还。有人借着职务之便,替换国库中的宝物,谋取私利。
国库很快再次见底了。他们拿不出大笔钱财来赈济灾民,只能连发几道圣旨,训斥当地的官员处事不利,并着他们安抚百姓,设置关卡,防止这些携带着疫病源的流民继续扩散开来。
然而,等这条命令发出,已经太晚了。
南方的云州已经成为疫病的天下,整个州府几乎每家每户都有患病的人。即使外面的官员亡羊补牢,对整个云州施行禁令,只许进,不许出,但依然有少数的云州人逃离,将死亡的恐怖也带了出来。
而导致事情发展到最恶劣的境地的,是个叫邵白的云州人。
他逃出了被放弃的云州,上京都投奔他的叔叔。而他的叔叔是个太监,个在皇宫里混得不错的、宠妃身边的大太监。顺理成章地,这恐怖的疫病就顺着这两人传入了皇宫大内。
即使尊贵地住在华丽的宫殿里,人还是逃脱不了病魔的拥·吻。
哀帝是幸运的。
也许是他稀薄的龙气庇佑,也许是他身体好?他没有感染上疫病,但是他的最宠爱的妃子却不幸被感染上了。
哀帝情也薄情,他半点没管这个妃子的死活,点往日的恩·爱都不念,命人将她移到了城外的别宫里。要知道,那个宫殿工程浩大,尚在修建中,条件差得很。这几乎是在明面上放弃了这个妃子。不用说那些不幸染病的宫女太监了,全被惊恐自私的哀帝下令活活烧死。
疫病居然传到了皇宫里!
哀帝吓得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梦里,他看到了爱妃临走前的模样,她浑身长满了红色的细斑,密密麻麻的,像个发了霉的烂果子。那样的可怖,完全没有往日的娇媚模样。梦的最后,哀帝被她怨毒的目光吓得惊醒过来,即使钱贵给他灌下了几大碗的安神汤,都不管用。
惊恐之极的哀帝第二天下了道错误之极的密令,被八百里加急送到了云州外。
随着云州的被封锁,里面的官员也逃脱不了被放弃的命运。
他们难以置信,自己居然被朝廷放弃了。依然活着的官员带着他们的家仆和差役聚集在起,在云州的出口处,期待着朝廷的解禁。
哦!不需要完全解禁,那些病鬼不需要被放出来,让他们死好了,只要把他们放出去就好了。
他们没感染疫病,绝对没有。盼望早日逃离死地的云州官员,再向外面的人保证着,但那些人穿着厚厚的衣服,遮挡着口鼻,像看脏东西样看他们,根本不理会他们的哀求。
就在云州的这些官员即将彻底绝望的时候,外面的人给了他们个机会。
个能救他们出去的机会。
落水的人会紧紧地抓住救命的稻草,死亡的恐惧逼得他们理智全无,根本不管稻草能否拯救他们的性命。只是本能的,紧紧的抓住它,即使溺死,也要拖着这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