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宜忖度道:“想必这里面的秘密就在这面镜子中了!”
镜上灰土甚多,照出来的人像更是有种不真不实之感觉。芷晴走近了些,低眉道:“尽管我也觉得这镜子应该不是寻常镜子,可从外表上,并看不出多少它的不同之处啊!”
锦宜伸手去‘摸’,当手指接触到镜子之刻,镜中忽然出现了两行血迹大字——
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
常恐秋节至,凉意夺炎热。
锦宜眉心微蹙:“娘娘,奴婢瞧这像是一首诗啊!”
芷晴凝神摇头,“不是一首诗,而是不同诗人写的两首。前一句乃李唐后主李煜所写的《更漏子》,而后面一首应该西汉班婕妤的《怨歌行》。”
锦宜仔细想了又想,最终还是摇头:“娘娘,奴婢向来对诗词一类极为不懂,所以并不明白这两句的意思。但奴婢想,既然不是出自同一首诗,又为何要把它们写到一起呢?”
芷晴细细端详镜中两行诗句,轻抚脸颊,“我倒觉得,后一句诗应是后来才加上的。而且这笔迹……倒像极了清妃的字迹。”
良久,她低‘吟’,“常恐秋节至,凉意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娘娘在说什么?”
“我方才所说是此诗后面一句。班婕妤起初甚得汉成帝喜爱,可日后成帝身侧有赵飞燕,班婕妤自此失宠。此句所想表达的意思,便是说后宫‘女’子也许能得到帝王一时宠爱,却难以得到一世宠爱。等到有了更好更貌美的妃子出现,先前那些受宠后妃就会像玩物一般,被帝王抛之脑后。”
锦宜感悟到些许,道:“如果当真是清妃所写,那么就应当是在她得宠的时候写的了。”说到此,锦宜挑眉冷哼,“就像清妃那样的‘女’人,好不容易盼得情敌死了,她自然是担心有一天皇上喜欢上别人,渐而就把她给抛弃!”
芷晴“嗯”一声,缓缓道:“所以呢,本妃就觉得后一句诗并没有太大的用途,不过就是清妃小心眼儿,生怕有朝一日宠爱不在,因此才伤感一番罢。值得让人细细琢磨得,还应当是前一句才对啊!”
“金雀钗,粉红面,‘花’里暂时相见?”锦宜好奇。
“这密室所在的宫殿恰好就叫金雀殿,本妃尚且可以不管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蓄意而为,但本妃知道,在诗句中,这金雀钗更多的,是指清妃常年戴在头上的那孔雀簪。”
锦宜忽而发笑,咯咯道:“娘娘方才说这首诗是李唐后主所写的,奴婢如今想想就觉得好笑了。这李唐后主也清妃娘娘连认识都不认识,怎地就为清妃写了这样一首诗呢?”
“勿闹!”芷晴板脸,“什么李唐后主为清妃作诗,应当是清妃接着李唐后主的诗还差不多!我现在倒没心情管什么李唐后主,只想知道粉红面,‘花’里暂时相见,这里面又饱含了什么深意呢?”
“这不难啊,连奴婢都看得出来了!”锦宜故作沉稳状,“这红粉面嘛,指的定然是胭脂咯。而那句什么‘花’里暂时相见,说不定要把这面镜子搬到‘花’海里,才能看到暂时看到镜子里面的奥秘呢!”
瞧她这副模样,芷晴挥手‘欲’打。电光石火间,脑中蓦然想起令一种可能。随后,她心中‘激’动下,一把抱住锦宜,大为欢喜道:“锦宜,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啊,连我都没想到诶!”
“啊?”
锦宜自己都愣了,明明她就是随口一说,图娘娘一笑罢,难不成自己的胡言‘乱’语还能瞎猫撞上死耗子?
天下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吧!
“锦宜,你简直就是帮了我一个天大的忙啊,等回去之后,我觉得我应该把你奉为军师,让我茅塞顿开啊!”
“你们真是大胆,竟然敢赤手空拳就闯进了禁地中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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