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善变的‘女’人!芷晴在心里唾弃。难怪默阳师傅以为她懂事,眼下她便能变化如此之快,在师傅面前又是什么样,想想也能知了。
“婼师姊在问你话,你也要装聋扮哑么?”
她即善变,芷晴暗笑道:我便陪你玩一玩。旋即她也收起先前被打怒意,换上温婉笑容,好言道:“自然不敢,我此番前来便是特意向婼师姊请教的。至于功夫,说来也让婼师姊见笑,在凡间,我并不曾学过任何功夫。师姊也道我是皇帝的‘女’人,既是在皇帝身边以‘色’服‘侍’,又如何有可能懂得武功?师姊这般问,倒显得是师姊过愚了。”
墨婼脸上并不见任何恼怒之‘色’,只是笑容更深浓了,“以‘色’服‘侍’……好一个以‘色’服‘侍’。我倒不奇怪你,只好奇那位皇帝。如你这等不堪入目的‘女’人,他究竟是以什么心,才愿意接纳你的?”
一旁墨寅掩着袖子,“咯咯”笑道,“婼姐姐还用问么?依我说啊,想来必是那皇帝一时喝醉了酒,无意撞见她。本带着玩玩儿之心宠幸她一次,哪知这‘女’人命好怀了孩子,皇帝也是无奈之下,才封她做妃嫔。”
“墨寅师姊这话可是错了。”芷晴不慌不忙,轻轻道,“在凡间,我先是太子殿下最喜爱的正妃,后太子登基,我又为冠宠六宫的皇后娘娘。正是应了那一句:‘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可惜这样的事儿与二位师姊说来,想必不感同身受,也是无用的了。”
墨婼微微昂头,‘露’出一个好看的弧线,“如此故事,只叫我觉得耳熟。好似从前也有位不懂事的师妹如你这般罢?再后来,她便进了地牢。”
她说得意味深长,芷晴只冷眼微笑,又如何不懂她语中之意?倒是听得墨寅嘻嘻轻笑,道:“可不是要重蹈覆辙了!唉,说来也是有趣,好似已许久未曾有人再入地牢了。不知那些人是否会因见不着新人而常常伤心难过。”
“好了,寅儿,莫再说了。”墨婼收起微笑,颇有些严肃道,“墨熙师妹既说自己不曾会武功,只怕这便麻烦了。不过想来也不要紧,师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我也无法太过难为师妹。寅儿,过会儿你陪着她,林中属高树最多,那便叫她多砍些树罢。”她微‘吟’片刻,提醒道,“便以五十棵为基础,寅儿在旁看着,谁也不许‘插’手帮忙。若有谁有什么疑问,只说是我吩咐做的。”
墨寅一听这话,自是喜不胜收,如小‘鸡’啄米般,不断颌首道:“是,婼姐姐,‘交’给我你便放心罢。”
芷晴还‘欲’抗拒,“我初来乍到什么功夫也没有,如何可能做到凭一己之见砍五十棵树?婼师姊,你这般做,可是在故意难为呢?”
“是么?”墨婼目光轻轻扫过她的眼,‘唇’角淡淡掀起,平静道,“难为?你与旁人打听打听,在阎尘做事,有‘难为’这一词么?若非有师傅特意叮嘱,只怕今日我要让你砍下一百棵来。”言毕,她闭眼,声音轻飘飘的,好似整个人困乏起一般,“你去罢,何时做好了何时再离开。我并不限制你的时间,只有一点……你做不好,就不许吃饭不许睡觉。自己该怎样努力,你自己看着办。师妹,你莫怪我存心难为你,师傅‘交’代下来的事,我怎能不尽心而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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