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晴含笑,拼命忍着再次‘欲’淌的泪,道:“既是情侣,自然是你说什么,我便依着什么。你觉好,我便也觉得好了。”然而那不争气的泪水,依旧是伴着最后一个字落,簌簌下流。
亦良察觉,奇道:“为何哭?”
“你忽然对我这样好,亦良,我又喜又怕。我欢喜自己能有这样一日入你的怀,却怕这样的幸福如飞星一瞬而过。”她垂下眼睫,伤情道,“过了今夜,咱们二人,便又要回到从前那般模样。你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小少主,而我,就彷如被谁打回原形一般,安安静静的做我的阎尘弟子,看着你的未婚妻可以高傲的在我面前走过,听着你的娘亲欢喜的为你‘操’办婚事……”
“今夜还未曾过去,咱们做甚么要去想那些无用的事儿?”亦良劝慰道,“我不想,你也不说。你若当真怀念,我便为你留下此夜可好?”
芷晴眼皮一跳,才脱口说一个“不”字,亦良已含笑走至她身前,以食指轻轻挡住了她的‘唇’,“我全听着了,你不必说。”
芷晴柔婉一笑,甜蜜之感再次蔓延心田,“好啦好啦,你既知道不能用法术留下今夜,难不成还有旁的法子?”
“这有何难?”亦良得意道,“你只瞧着就是,我保证你你见了定欢喜。既能留下今夜,同时也能让你那位婼师姊心服口服。”
芷晴跺脚急道:“你别和我打哑谜,快说快说,到底是怎样的好法子啊?”
只见亦良双手在空间轻轻一划,一张洁白如雪的纸张登时稳稳落于他左手上。芷晴隐隐明白了些,奇道:“莫非你……”
“对啦。”亦良嘿嘿一笑,以手指做笔,于芷晴看来,不过只是随意在白纸上轻轻划过,不想划过之处竟是如此的栩栩如生,几乎叫人难以分辨得出真伪。
不觉钦佩不已,拍掌赞道:“这样美的画,莫说是我,就算旁人见着,也必要赞口不绝。不把它当作画,而是当作顶好法术观赏了。”
亦良挑眉一笑,道:“这原本就是法术,否则你以为我是如何用区区手指便能作画的?”见她渐生狐疑,亦良忙又补充了道,“你安心就是,墨婼只说不得让旁人以幻术相助,又何时说过不得把这一幕画下来?明日一早,你只管拿着这画给她看,保准让她哑口无声。”
芷晴这才放心,又回想他适才说话口‘吻’,不由“噗哧”一笑,道:“听你这样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与婼师姊有怎样的深仇大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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