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靖有保甲制度,他们一行那沈小将军自己不知她有无身份证明,可就自家,除了自己,姨父他们是没有带户籍的,因为没分家,他们的户籍都跟着镇威候府一起走了,更抓马的是他们还全都没有路引!
这样的情况出现,此地的百姓保甲定然谨慎,饶是他们表明真实身份也得有人信呀。
想到此李瑶光脑壳都大,却还是得想法子接触。
把自己的籍牌跟铜鱼符拿出来,户籍贴倒是长了个心眼子没取,让家人们边上等候,自己个拿着籍牌铜鱼符敲响了村尾一户人家的院门。
草舍棚顶的泥土屋子里,一穿芦花棉麻短葛的老妇人,正窝在灶头前,拿着把木头长羹搅合着土陶罐里的杂粮粟豆粥。
听到自家院门传来动静,老妇人心下疑惑,嘀咕了句这个点谁人上门?却还是探头朝着屋里喊了声,“大郎啊,外头有人敲俺们家的门,你且去瞧瞧去。”
不想声落屋里半天没动静,老妇人骂骂咧咧的丢下手里的木长羹,把灶下的火往外退了些,只留余烬在灶洞内,双手擦拭着腰上早已看不清颜色的破围裙起身,开了屋门,裹挟着热气就出门来。
“来了来了,别敲了,别敲了……”
随着大门吱呀一声被拉开,看到门内出现的老妇人,李瑶光脸上挂笑,团手一揖:“大娘好,打扰大娘了。”
老妇人看着对自己个客气拱手的李瑶光,再看看李瑶光身后不远处的一行人全是陌生面孔,老妇人面露警惕,“你们是?”
李瑶光忙把自己早准备好的铜鱼符跟籍牌捧于手上开口求助。
“大娘,我等是从京都出来探亲的,不想路遇土匪劫路,不幸与家中仆役失散,好不易侥幸从匪徒手底逃命却误入山林,走了两天两夜才得幸到此,小子这才厚脸皮的前来问大娘您打探一二,不知这最近哪里有医馆大夫?不瞒大娘,家中至亲受伤,急需救治。”
听李瑶光这么一说,老妇人瞟了眼她手中铜鱼符与籍牌,忙又看向她身后,见骡背的人面色果然不好,倒是信了七分,只是联保制度促使她不敢掉以轻心。
“怎么就你的籍牌户贴?小后生你身后这些人的呢?怎地不见?”
李瑶光一脸为难,小脸苦巴巴的:“不瞒大娘,当日遇匪只顾逃命,莫说是户籍路引,便是行礼家当也都丢了个七七八八,当时匪徒见我年纪小没有逼问,要不然我身上这籍牌铜鱼怕是也保不住。”
“哦,原是这样啊……”
“是呢,是呢,大娘您放心,我们不是坏人,更不会为难您,我们晓得规矩的,定不入您屋,不扰村中安宁,您行行好,告知我们最近的城镇在哪可好?我们急需找大夫救命啊大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