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模样看的老嬷嬷也不甚唏嘘,临走前还是温言软语的劝了两句,却没有看到,某人被手捂住的面容露出讥诮。
为防变故,程塑此刻没有轻易答应,还在拼死反抗,这就导致这一天下来,小小祠堂很是热闹。
先是送走警告的老嬷嬷,再是送走气势汹汹来训斥的镇威候,再有假意关切的林氏,更是没少了偷摸前来要好处的渣爹嫡母。
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每个人都为了一个利益各展神通,程塑也配合着他们,从一开始的冥顽不灵,到后头的焦急隐忍,再到最后不得不窝囊屈服,硬是把所有的心路历程都倾情演绎了一遍。
不得不说,先前在新海阁训练员工时,背后看外甥女排戏没白看,这不就用上了么。
估摸着时辰,程塑颓丧的拍响了祠堂门,对着外头守门的婆子大喊,“开门,狗奴才快开门,速速去通知祖母大人,就说我想通了,愿意为家族做贡献,去,速去。”
外头婆子不敢耽搁,肥胖的身躯如球滚,狂奔到荣喜堂通知,着急等在荣喜堂的众人一听程塑服软,个个欣喜不已,镇威候更是顾不得看亲娘态度,抬手就对下头发话。
“哈哈哈,好好好,早服软不就好了么,快,快去把你们六爷,本候的好侄儿请来,快去。”
随着话落,下人领命而去,堂上老封君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模样,唯有林氏与付氏,一个眼底充满遗憾,一个卷烂了手中帕子,不过谁人也不在意她们就是。
没让这群大老爷夫人们等多久,不多时,一身颓废的程塑被领了进来。
程塑见人,跪下就是一番赔礼认错;“祖母,伯父伯母,父亲母亲,先前是我愚钝自私,没考虑过家中困难做错了事,还请长辈不要怪罪。”
见上头老封君高冷的嗯了一声,面色有所缓和,程塑继续:“祖母,孙儿知错,愿意去新海阁寻东家商议,但凡孙儿有的,也愿意统统交予公中。”
此言一出,镇威候大喜过望,哪里还等得及明日,当即大手一挥发话。
“哈哈哈,好好好,这样才是我的好侄儿嘛!不过孩子,既是好事,何须明日?正好眼下天未晚,新海阁关门也迟,择日不如撞日,好侄儿,伯父现下就陪你同去吧。”
竟是一刻都不想多等?也好!
程塑从善如流,顺着镇威候的‘慈爱’亲扶起身,离开前又顿住提出要求。
“哦对了伯父,侄儿惯用的峦山还请伯父让他来伺候,去新海阁行走,侄儿自来带他,眼下突去,少不得要让他这熟面传信,您看?”
想到即将要发的大财,一个奴才而已,那有什么好说的。
看向上首亲娘,得了微微颔首,镇威候大度点头,当即就让人去把峦山带来。
不是不怀疑程塑会阳奉阴违搞事情,而是镇威候极度自信,觉得从小拿捏惯了的人,如何逃得脱自己的手心?更何况他还要亲去,且为谈份额为不被占便宜,该端的架子还是得端着的,让熟脸的下人打前站正好。
带着这般自大,镇威候挥手就带着程塑峦山,还有他十来个亲信护卫小厮,浩浩荡荡的出发直奔新海阁方向。
夕阳西下时,一行经过兵部门口,程塑自是看到了半月前就立在这里的招兵台与招兵皇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