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2 / 2)

顾天成缓缓站起身,“离缴税的最後期限还有五天,叶少爷的拖欠从何说起?”

“少给我装蒜。”动著削尖下巴,男人双手抱胸,抖著大腿笑咧咧道,“收田赋是县太爷的事,而我叶宁远要的是你悦成客栈的头子钱、市例钱,懂麽?”

卑鄙、无耻!徐青闻言狠狠瞪住他,敢怒而不敢言。

叶宁远是江陵出了名的地痞,和县里的师爷串通一气,嫖妓好赌,不事劳作,仗著师爷的势力到处欺凌百姓,虽不至於做出十恶不赦的事,但常常巧立名目收取杂税,对於生活穷困、仅能勉强糊口的百姓来说,无疑是伤口洒盐。

千得罪万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和官府牵扯上关系的人,否则有一天被捕入狱,冤不得伸,状不得告,总之,即使是死也死得不明不白。

担心地看向顾天成,却见他脸色平淡,暗暗佩服他的冷静外更为他捏把汗。

“天朝律例,有田者缴收田租、户税,无田者则免去田租,行商者加缴盐、茶、酒税,而且由户部下达管核。”顾天成用平板的声音道,“叶少爷既不为官,便无权征税,若是征去,视为冒充朝廷命官大罪,轻则杖五十,关押三年,重则仗责一百……”

“律例?”叶宁远以大笑著打断他的话,“在这里,本少爷就是王法,就是律例,你要是不服,去县太爷那告我啊!”

顾天成沈默。叶宁远弯唇微笑,不与他作对还没发现,顾天成生得一副好皮相,额角飘出几缕青丝,白皙俊朗的脸儒雅淡然,但更吸引他的是那双倔强的眼眸,心中一动道:“顾掌柜,说来说去你就是缺钱嘛,我倒有个好主意。”

起身走到顾天成旁边,盯住他的眉角俯耳道:“陪我睡一晚,税钱就都免了,怎麽样?”淫邪一笑,当著众人的面,沿著线条优美的背部滑指,一路往下……

“天成开的是客栈,不是窑子。”顾天成朝左跨步,闪避他的碰触。

“那你现在是钱不缴,人也不给了?”叶宁远摸著下巴笑道:“可是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

婉转成欢的歌妓小倌他早玩腻了,而顾天成,明明骨子里高傲凛然,却散出淡然如雪的寂寥气质,只会激起人强烈的征服欲,渴望撕碎、践踏坚韧的外壳,蹂躏内心的那份脆弱。光想著压倒这副具有挑战性的身体,叶宁远下腹不禁涌起热流。

顾天成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转头吩咐徐青:“醒酒汤。”

“啧啧,你很关心这个人啊。”叶宁远瞟了一眼树下挪动的醉汉,“我这人啊,最喜欢做棒打鸳鸯的事了,来人,将顾天成带回府,至於那个男的,剥光衣服涂上肉沫,教狗尝尝鲜。”

“是!”家丁中走出四个大汉,如狼似虎紧逼过来。而顾天成不为所动,立在雪地里,眼中沈静如海,青灰色的长衫轻轻翻飞,淡然得如孤烟一缕。

“不!”徐青只身挡在顾天成面前,结果被人一甩就掉到旁边去。“放过我家掌柜,我,我给你们钱。”妥协地拿出钱袋,他无法眼睁睁地看著顾天成受苦。

“太迟了。”叶宁远使了个眼色,其中两个大汉欺到徐青面前,一把抢过钱袋,嘴角掀出冷笑,却回到原处继续去拖顾天成。徐青傻了眼,而顾天成终究敌不过孔无有力的大汉,倒在雪地上。但他却拽住旁边醉得不醒人事的沈风行袖下的手,任大汉如何拉扯,他就是不肯放开。

注意到那里原来还躺著个醉汉,叶宁远眉头一敛,心里微微发痒,竟生出妒忌来,“哦,还不舍得分开,给我用力拉。”

一声令下,大汉便不管会不会伤人,使力抱住顾天成的腰,要把他拖离沈风行。然而那十指嵌得死紧,顾天成骨节泛出青白,嘴也磕到地上吃了不少雪,但始终凭著一股狠劲坚持。

见状,叶宁远喊了一声“停”,挥开大汉,蹲到顾天成面前,“你就这麽喜欢他?”按上顾天成的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他上扬眉毛缓声道:“如果当著他的面要了你,你说,他会是个什麽反应?”

隔著衣衫跳弹指尖,享受身下人轻微的战栗。

眼慢慢睁出缝隙,沈风行打了个酒嗝。皮肤传来的疼痛让他很不舒服,视线移到痛处,罪魁祸首竟是只皮肤白皙的手。一点一点抬起眼,四目相接,熟悉而又陌生的眼神勾起些记忆,沈风行紧了紧眉头。

顾天成张开嘴,只因背上压著个人呼吸不顺畅,他盯住沈风行,长睫上落满雪屑,目光清冷得没有感情,换作普通人早已乞怜求饶,但他没有发出一声喊叫,只紧紧的,像用一生力气维持交握的指。

嘶,衣领经不住蛮力拉扯,露出圆润的肩头,四周顿时响起唏嘘声。

第2章

恋耽美

正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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