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老张头,凭什么他们可以吃肉,咱们只能吃这些!”一个稍微年轻一些的士兵不忿地说道。
望着以往觉得珍贵不已的大饼,又闻着不远处传来的一股股肉香味儿,这个年轻的士兵顿时感觉手里的东西不再香了。
“小子,还不乖乖地吃你的,那肉可不是那么好吃的,吃了肉之后,你就得去拼命了!”老张头吞咽了一口唾沫,而后才悻悻然地说道。
监狱里快被处死的犯人都有一顿断头菜,更别说这些即将去拼命的士兵了。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回不来的,甚至还有可能一个不剩地被留在外面,自然要拿出一些肉食犒劳他们。
正如老张头所言,吃了这些肉之后,就得去拼命了,无异于直接将自己的命买了出去。
因此,闻着那一股股传来的肉香味儿,老张头的馋虫虽然也被勾了出来,但他却并不敢过去吃。
吃饱喝足,趁着夜色,宛城一直封闭着的城门悄悄被打开了一角,整整八千人分成一多一少两股一前一后默默地从洞开的城门行了出去。
城墙上,虽然在夜色的掩护之下,邓禹根本看不清远处的情况,但仍在心里为文仲、辅匡他们默默地祈福。
行军途中,文仲望着悄悄跟上来的两位徒弟,想要说一些什么,但终归还是化为了一声长叹。
今夜之战,文仲本来是准备一人出发的,只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他这两位徒弟居然悄悄地跟了上来。
心中虽怨其不争,但更多的还是欣慰。有这么两位徒弟,他文仲死也可以瞑目了!
晋军大营之中,除去必要的守夜的士兵之外,其余剩下的士兵尽皆陷入了梦乡之中。
大战了一天,士兵们都已经疲惫不堪,而且接下来的几天也不轻松,因此,每一个士兵都珍惜着每一分、每一秒的休息时间。只有养足了精神,在战场上才会多一份存活下来的希望。
大营门口,差不多二十来名士兵在这里站岗,偶尔会有几名士兵悄悄地窃窃私语上几句,但最多说上几句就不敢继续说了。
岳飞治军极严,这在整个晋军之中都是非常有名的,若是他们为了多说几句话而挨上一顿罚,那可就有些冤枉了!
前营之中,滕戡与滕戣这两兄弟四处巡查,不敢大意。而且,他们兄弟二人仅是这岗哨之一,岳飞设下了好几道岗哨,就是为了确保出现什么事情之后可以快速反应过来。
这兄弟二人腰间,每个人这里都挂着一个小酒囊,这也是只有校尉或其以上层次才有的待遇了。
给他们每人一小囊酒,当然是不可能让他们饮酒作乐的,仅仅是因为夜晚天寒,让他们借此暖暖身子,一次性他们也只敢悯上一小口罢了,要是敢多喝,甚至是往大里喝,岳飞的军棍可不是吃素的。
当然,岳飞也非常注意细节,仅仅那么一个小酒囊,也不可能喝醉。都是军中的汉子,不说是海量,但酒量也差不到哪去。
“嗖嗖嗖……!”夜色之中,几道寒光接连射来,数名晋军士兵应声倒地。